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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缓缓地放下,脖子上充满了被他自己挖出的青红痕迹。 待他歇息后,茶珠从刘管事那里得知了郡王未对外人说过的心病。 晏景兮的父亲是皇上的亲叔叔,被封为怡亲王。皇上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来西北赴皇叔的宴。怡亲王动了篡位的念头,在太子的酒中下了毒。 但太子察觉到了诡计,隐秘地更换了自己与皇叔的酒杯。怡亲王自食恶果,中毒身亡。太子并未将这事宣之于众,他登基之后也并未亏待堂弟,只是让晏景兮削爵继位,封为怡郡王。 晏景兮揣测皇上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怡亲王在西北征战了十年,手底下有十几万效忠亲王的军队。皇上初登大宝之时根基不稳,若杀了亲王唯一的孩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皇上根基稳固之后,派征西将军统领西北军,将他这个郡王的权力一点点地收回,他空有赏赐和爵位,却无一丁点实权。 郡王如履薄冰,他不敢贪恋权势,也不敢结交朝臣,害怕皇上多想。他每每想到父亲中毒身亡的青黑尸体,他便会发了疯般地痛哭流涕,对着苍穹求皇上饶他一命。 郡王听了门客的建议,培养美貌的女子当他的棋子。 可惜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他没法用美人计去动摇皇上的心意。他只能将她们送进达官贵族的家中,渴望她们能打动家主的心,在皇上动了要杀他的念头的时候,至少能有一二官员站出来替他说话。 这次郡王回京赴宴,皇上醉酒之后提起了当年在西北的日子,他敬重皇叔,皇叔是一个征战沙场无往不利的英勇人物……皇上的每一个字落在晏景兮的耳中都仿佛在提醒他,你的父亲犯下谋逆之罪,那是祸及子女之罪,你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刻都是朕的仁慈,但朕随时会收回这份不该有的仁慈。 回到西北后,晏景兮心病更重,他清醒时痛哭流涕,昏睡时梦魇不断。 茶珠听刘管事说完,心口疼得不行,郡王爷太可怜了,她虽弱小,但也想竭尽全力地保护他,让他的余生不再担惊受怕地过活。 电闪雷鸣,她在门口等了一夜,第二日郡王醒后,她跪在他塌前:“郡王,我能替你做什么吗?” 他平躺在床上,眼神无力地望着床帏,半晌,他瞥向她,睫毛微颤,“成为严世子爱慕的女子。” 他说,这十几年来他派出的探子带回了不少关于皇上的消息,皇上刚毅果决,但有两人说的话,皇上多半会采纳。 一人是中书令陆氏,一人是严国公府的严夫人。严夫人是皇后的手帕交,曾对皇上皇后有恩。她最爱护嫡长子严铮。 若茶珠能成为严世子心尖尖上的女子,他便会帮护郡王。茶珠与郡王四目相对,她沉声说:“我会做到的。” 这时她才知道郡王并不喜欢她,他若对她有一丝情意,怎舍得将她拱手送人。但她依旧愿意倾尽全力地帮他。 许家老太爷与晏景兮的父亲私交甚笃,他曾官至三品大将军又广结善缘,他可怜郡王茕茕孑立,愿助他一臂之力。 郡王本想让茶珠冒充许家嫡次女接近严世子,但茶珠熟读严铮的生平之后,拒绝了郡王为她安排的身份。 “我的身份越孤苦可怜越好,严铮对弱小有天生的保护欲,寻常世家女子恐怕难以接近他。”茶珠回禀郡王后,郡王认为有理,便替她安排了另一个身份。 十四岁,她离开西北郡王府前往京都。 刘管事扮作人牙子将她带到了惜玉楼,他对老鸨说茶珠是富贾精心栽培的乐伶,富商家犯了官司急需用钱,便将她贱卖了。 老鸨看她品相不俗又精通音律,喜滋滋地买下了她。 她在惜玉楼弹了一年半的曲子,逐渐成为了京都青楼中首屈一指的清倌,半年前她得知严世子在西南边境军旅不顺后,他们便悉心策划了这一折英雄救美,为了能在严铮的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4章 第四折戏 山洞 身后追击的马蹄声未止,山路盘旋崎岖,植被茂密,即使是白日也不好分辨哪里是路,哪里是坑,更何况是漆黑的午夜。 严铮策马飞驰,夜路难行,他担心稍微不慎便会人仰马翻,一刻也不敢懈怠。 但她茸茸的发丝随着夜风在他的脖颈处起伏,惹得他脖子微痒。她柔软的身体随着骏马飞奔的颠簸数次跌进他的怀中,她的脊背贴到他的胸膛后,她又矜持地躬起身子,尽量不要触碰到他。 若即若离的触感伴随着她身上传来的芳香,他不自觉地抿起了嘴角,他想让她坐稳,别在他的怀中上下左右的胡乱摇晃,可她被捆了两日,身体虚弱无力,他这想法实在强人所难。 他想了想,此刻事急从权,为方便前行只能冒犯了。他伸出手臂钳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他微微使劲儿将她固定在他身前,不让她前摇后晃。 凛冽的山风吹起她破碎的裙摆,豆绿的纱裙与他白色的长袍卷在一起,似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很快,严铮发现自己做错了。怀中的她虽没有挣扎,也什么都没有说,但身体却颤抖得厉害,似乎怕惨了他。 他心里升腾起一股自己“仗势欺人”的错觉,他像是借机劫色的登徒子一般。 呐喊与马蹄声渐渐远了,严铮的心却砰砰乱跳且越跳越快,手臂感受到她腰上的轻盈软腻,他察觉到自己呼出的鼻息更热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