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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老太太主动说要分家,心里乐开了花,分出去,大房以她为尊,过上两天舒心日子。 原来撑死就那几两银子的月例,现在好了,贾府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也能分一些不是,虽说老二俩口子,这几年没少划拉,可还是剩得多,在不分,都让他俩口子弄走了。 听老太太问她,忙压下喜悦,道:“媳妇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道:“既然都愿意,那就这么办吧。我就说说家怎么分。” 众人摒心静气,大气都不敢喘,听老太太道:“这宅子,大房和三房住着,其他的人折合银钱上找,另寻住处。钱财分成五份,不偏不倚,每人一份。你们看这样可好?” 贾家二爷管家肯定是占了便宜。 大太太心里盘算,京城地价贵,这宅子位置好,搬出去,在寻住处麻烦不说,收拾也要费大笔银子,这样一想,对老太太这样安排很满意,在说贾家大爷和三爷是一母所生,住在一块,最合适不过,老太太大概有考虑到这层,才做出如此安排。 于是道:“老太太怎么说,晚辈怎么做,都是兄弟,本是一家人,不能为点财产闹生分了。” 三爷道:“按老太太说的,儿子没意见。” 现在贾府离朝堂近,贾成仁上下朝方便。 老太太看二爷和四太太,二爷道:“既是老太太说了,那我们就搬出去,另寻住处。” 老太太看看四太太道:“老四家的,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老四外放,家眷还是随去任上,老四也有个人照顾,免得两头牵挂。” 四太太自打生产后,就一直身子虚弱,气血不足,暗思,自己这身子骨不争气,万一有个好歹,孩子们还是随父亲去,怕到时临时没个着落。 四太太提上口气,声儿细弱地道:“媳妇也是这么想,过阵子收拾妥了,举家去四爷任上。” 最后,老太太对众人道:“京城还有两处房子,二爷和五爷各一处,相不中要是觉得小,不够用,就另置,要是觉得还能将就,就搬去,不用现收拾,一应摆设都现成的。” 贾五爷道:“老太太安排得妥当,但不知老太太随谁住。” 老太太道:“我在这府上住了半辈子了,老了也不想挪动了,就还在这住着,你娘还是随你去。” 老太太看看大伙,道:“都没什么说的,就这么定了。” 老太太对二太太道:“这几日你把账目整理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二太太答应声:“是。” 就都撒去,二爷夫妻回房,二太太整理内宅账目,贾家外面产业生意银钱也需查点清楚,贾二爷就出去账房。 庶媳范氏帮忙婆婆,不解对婆婆道:“老太太怎么突然要分家,事前一点口风未露。” 二太太道:“你公爹一人在外忙生意,养活一大家子人,一家子养尊处优,奢侈靡费,开销大,入不敷出,不如趁早分了,各过各的日子,也就都知道日子的艰难,省得背地里说三道四,好像我们二房得了什么好处似的。” 贾家不动产,都是有账目可寻,就是过手的银钱,贾家二爷夫妇这些年管家得的也尽够了,也乐意分家。 半月后,贾府众人如鸟兽散。 四太太带着家小去四爷任上。 二爷夫妻搬去京城西南一处宅院,到底五层,后面还有一处园子,虽不如贾府大,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况就一家人,也尽够住了 五爷乐得搬出去,在无拘束,可不承想,老娘跟了去,住得近了,看得更紧,他娘起先是不想搬出去,要随着老太太的,可老太太说五爷年轻,没房媳妇,怕他胡闹,让他娘就跟了过来。 贾家三房都搬走了,就显得空旷,大房和三房各自把着一头,如今空房子多了,祯哥也大了,贾三爷就让祯哥搬出另住。 佟氏小院松快不少。 祯哥搬去五爷住的院子,连带书房足有十来间,佟氏帮祯哥打理东西。 挽香和巧珊捆扎书籍,佟氏带着秋荷几个收拾衣物。 一忙活就小半天,佟氏直起腰,看外面的天已不早,快吃晌饭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飞跑进来,喘息未定,急道:“姨娘,不好了。” 佟氏看她一脑门子的汗,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丫鬟猛吸一口气,道:“惠姑娘不好了。” 佟氏看这丫头半天说不清,着急道:“快说怎么了?” “惠姑娘……小产了。” “啊?” 佟氏一惊,那小丫头道:“爷让来告诉姨娘一声,爷和太太已过方家去了。” 佟氏虽有不祥预感,事到临头,还是心慌意乱,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备轿,去方家。” ☆、72惹下大祸 春困秋乏,惠姐大着肚子,嗜睡,吃了晌饭,就躺在竹塌上歇凉。 似梦似醒之间,觉得小腹丝丝隐痛,□好像有东西流出,迷糊中用手一摸,潮潮的,手上发粘,睁开眼,撩起裙子一看,亵裤星星点点的鲜红。 一下子傻眼了,忙大声喊叫,丫鬟芙蓉惊慌跑入,一看,也呆愣住。 等传了大夫前来,惠姐已流血不止,方夫人和方珏闻讯赶来。 方夫人急得直绞帕子,方珏搓手问:“怎么样啊?” 一缕长髯的老郎中,自府上惠姨娘有了身孕,一直是他给定期诊脉,沉吟道:“惠姨娘的胎儿保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