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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雾有抱紧手臂,视线在低头的女仆中扫过,“你们刚刚的话我听到了,哥哥的庄园居然混进了山口组的眼线,我替哥哥心痛呢,明明付你们工资,供你们吃住,结果胳膊肘却往外拐。”

    本以为有雾有就此揭过的众人登时屏住呼吸。

    一对兄妹,年龄相差八岁,基因却仿佛格外钟爱两个人,给予他们极其相似的外貌,一刚一柔,比起冷酷的家主大人,看似柔弱温和好说话的今川友夏,也同他们最初想象中的性格不太一样。

    “即便是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哥哥也要多个心眼。”

    有雾有捂唇沉思:“如果我们今川宅如此轻易被渗透的话,万一哪天我和中原君夫妻闹矛盾,他要想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嘛。”

    仆人:嘶——好犀利的大小姐!!

    兄妹两人微妙的对视一眼,皆沉默片刻。

    今川彦之眯起眼眸,双手扶住有雾有的肩膀,弯腰安抚:“你放心,哥哥有分寸,毕竟是山口组的BOSS,想多了解未婚妻所以安插几个眼线也是正常的事,哥哥会解决好一切的。”

    “友夏明天还决定去山口组吗?”

    今川彦似乎不太想继续谈论这件事,但有雾有想表达的,相信她聪明的哥哥一定听懂了。

    “中原君倾情邀请,我不去岂不是显得我心虚。”

    这一轮的玩家,中原中也和所有玩家的画风截然不同,在其他玩家暗杀/sao扰/透视挂/糊里糊涂/总之不太正经的时候,只有那个戴着帽子黑手党做派的男人,从始至终保持冷静,暗中观察,静待时机。

    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众人交谈之际,不知是谁轻轻嗅了嗅鼻子,喃喃自语:“好浓的烟火味,你闻到了吗?”

    女仆们互相环顾,都没发现源头。

    直至拐角处逐渐走出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浑身充斥着硝烟和尘土的女人出现在他们视野中,长发干练的盘起,眉眼冷若冰霜,她无视有所人诧异又嫌弃的避让,径直走到有雾有身前。

    “夫人,我回来了。”

    有雾有轻轻颔首:“去把自己整理一下再来向我汇报。”

    “是,夫人。”

    庄园的仆人们面面相觑。

    经历了四任丈夫的今川友夏,她忠诚的下属们已然习惯称呼她为“夫人”,不是织田夫人,夏油夫人,或是五条夫人。

    而是一种对于极富魅力和实力,掌控他们一切的女性的尊称。

    夫人从神奈川带到东京来只有一批武装队,一批保镖队,以及一个神谷绫和虎杖悠仁。

    但自从他们入住庄园那天起,庄园的仆人和执事们深深察觉到他们和自己的不同。

    纪律严明,警惕敏感,近乎苛刻的时间观念,以及对今川友夏变态的保护欲。

    在庄园熄灯时,他们真正的工作时间才刚刚开始,已经不止一个女仆半夜去厨房喝水时被巡逻的保镖队吓到了。

    而时常陪侍夫人左右的女人,神谷绫,据说是助手秘书还兼职贴身护卫。

    男仆嗤笑道:“今早我也看到了,架势倒是挺足的嘛,但明明只是个手腕纤细的女人,穿套裙的禁欲气质绝了,大概只是做文书工作的吧。”

    十分轻视秘书的男仆,当天下午偶然看到神谷绫咔嚓了一个试图暗杀夫人的杀手,他第一次恨自己正常的视力,那个杀手360度旋转的头颅一度成为他连续一个月的噩梦!

    “大小姐的下属到底是群什么可怕的魔鬼啊!!”

    第60章

    从警视厅来的警官显然在到达庄园之前就明白今川家现任年轻的家主是个什么脾性的人,只尽职尽责的将教堂后续事宜简单通报了一声,其他的事一概不提。

    顺便哀悼了今川家主的朋友夏油杰的死亡,以及庄园的客人太宰治的逝去。

    “可惜,我们翻遍了整座教堂的废墟,也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后果……可能不太好。”

    虽然没有尸体,但他们在废墟下发现惊人的大量弹孔和枪击的痕迹。

    虽然幕后之人及时清理了弹壳,但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气味,经验老道的警官一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遑论院子中大片血迹以及沾在碎石块上的血痕。

    这位警官深深怀疑前夜是一起集体谋杀事件,然而没有尸体没有证据,而被囚在教堂地下的那群信徒和十年前女性集体自杀案件在社会上暴起的风波足以掩盖其他的阴谋。

    但从和今川彦之交谈的过程分析,对方似乎自有打算,并有意阻止警方深入调查。

    “富豪的手段,有时候警方也束手无策。”

    他和实习警员走出庄园时,恰好碰到今川家大小姐出门。

    黑色的长款林肯停在警官的面前,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温柔多情含笑如烟的美丽面庞,只需要一眼,警官便明白眼前的人大概就是今川彦之传说中日本第一美人的meimei。

    毕竟他们太像了。

    “警官先生劳烦您走这一趟了,一定要惩戒神父,宽慰当年遭受迫害而死去之人的灵魂。”

    警官深深凝视着今川友夏的眼睛:“其实我更想知道神父绑架你的原因,他对其他罪行供认不讳,却始终不承认绑架了你。”

    今川友夏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捐赠了一笔善款给教堂,可能神父便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和财富,想要跟哥哥索要钱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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