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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微冷,云层仿佛压在头顶令人喘不过气来。

    今川彦之侧首看向车窗外,半山腰上的山口组如同一个拥有几百岁高龄的老者。

    它已经垂垂老矣,自从它新换了一个外姓者当山口组的老大,这个组织便失去了曾经的文化和规矩。

    今川彦之招了招手。

    老执事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恭敬的站在车门旁,俯身询问道:“家主大人?”

    “动手吧。”

    山口组的玩家虽然因为虎杖少年的打地鼠游戏仅剩下三分之一,但若是搞事起来也很麻烦。

    老执事向行动组传达命令,山口组一日之间彻底覆灭,从头到尾无声的屠杀,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今川家的武装力量。

    meimei有的,哥哥怎么会没有。

    只是作为公众人物,今川彦之很少动用这股力量,但为了友夏,他愿意冒险。

    今川彦之焦糖色的眼瞳如同西伯利亚结了冰霜的土壤,毫无温度,整张脸写满冷漠和不近人情的疏远。

    无法捂热meimei的心,无法给予meimei动人的爱情和婚姻,即便是山口组,只要是meimei的愿望,他都会实现。

    他一直以来的承诺,愿意为了meimei成为灯神,只要可爱的友夏拥抱着他向他许愿,就算想要的是日本,哥哥也会双手奉上。

    “唔……”

    今川彦之认真思索着,询问老执事:“友夏没必要再婚了,我可以养她一辈子,啊……可爱的meimei就是要被哥哥拥有啊!我们才是最契合的兄妹!”

    冷酷的家主大人一想到meimei柔软的笑容,顿时就像变态一样激动到捂着脸。

    老执事:“……”

    “我们还是不要阻止大小姐追寻爱情的自由。”

    啊,绝对不能让大小姐回老宅!!不然家主大人就废了!!

    第80章

    是错觉吗?

    总觉得越往深处,白雾越浓,空气中冰冷的略带着刺鼻的化学剂气味,可视范围逐渐缩小,中原中也仿佛身处一片金属雾林之中,代替草木树干的是坚硬粗大的管道和金属架。

    细小的折磨人的水滴声,滴答滴答,中原中也脑子里逐渐被这极具规律的水滴声占满。

    通风口的风叶匀速转动,废弃的工厂老旧的机械摩擦时发出刺耳的使人烦躁的尖锐声,一声接着一声。

    然而在这些尖锐的声音中,随处可见的水滴声仿佛就响在耳朵里似的,响在脑子里。

    中原中也停下脚步,满脑子的水滴声,令人十分烦躁,他狠狠的皱眉,舌头抵在上颚,从喉咙深处呼出一口浊气,努力保持清醒。

    “啧。”

    中原中也压抑不住心头泛起的暴虐,仿佛有种奇怪的催化剂在这片区域里,轻而易举的勾起人的易怒脾气。

    想摧毁点什么。

    黑色的帽檐下,深邃的蓝色化作最冰冷的尖刺,试图从这片迷雾之中找到藏在角落里的老鼠。

    黑色的枪械被他看似随意的搭在钢管上,走动间,枪口和锈迹斑斑的钢管摩擦,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按在扳机上随时都能发起攻击。

    由他制造的噪音比工厂里的噪音好听多了。

    中原中也逐渐血色化的思维里闪过一丝理智,他很快意识到这里有问题,源头极大可能是这片妨碍视野的白雾,散发着怪异的化学气味。

    ……稍微有点大意了。

    虽然经历过毒气训练,短时间内中原中也不能丧失理智,但在如此大范围的浓雾包围下,留给他清醒的时间并不多。

    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中原中也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酒猛灌了一口,辛辣在舌尖刺激着神经,兴奋的因子从四肢百骸跳跃着起来。

    他放弃用思维和脑袋和去寻找暗处的人,仅靠港口重力使的战斗本能和他二十多年在黑暗中的经验,去抓出那只狡猾的老鼠。

    在哪里呢。

    中原中也摩挲着指腹,反应比视线更快,立刻后退两步窜进一条钢管组成的通道里,视线内一抹深沉的红色掠过,很快又融入黑暗。

    “你跑什么,既然费尽心思设局,为什么不和我面对面?”

    中原中也的声音在钢铁墙壁中来回碰撞,无人回应,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他快速的穿梭在每一条通道里,如同迷宫般的区域,放弃思维和方向感是中原中也做的正确的择。

    本能和直觉会告诉他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

    浑身裹挟着冷霜的男人从白雾中走出,又被白雾吞噬。

    酒精使他的神经越来越兴奋,但思维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却逐渐深邃仿佛一汪可怕的深不见底的潭水。

    他打断了一根钢管,直接暴力开路,这回中原中也终于看到了那抹红色是什么。

    是一条颜色很纯正的红色围巾,长长的一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柔软的弧线,再度消失在通道尽头。

    那个人,在耗时间。

    她想温柔且残酷的让中原中也死在化学药剂的吞噬之中,如同温水煮青蛙,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中原中也想通这一点后,有种被冒犯的愤怒,连敌人的面都见不到就死去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就算这里是游戏,中原中也也不可能妥协。

    帽子青年的负面情绪顿时高涨,周围的钢管忽然遭受某种未知的重力压制般,变形扭曲,直至被压瘪,狰狞的仿佛一个巨人用手捏烂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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