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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坚定且平静,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乱步再抗议也没用的。

    有雾有眼睑低垂,温柔的手指拂过乱步先生的额发,掌心缓缓遮住他控诉又焦急的双眼,她的手掌柔软干燥,散发着好闻的馨香。

    奇异的抚平了乱步快要炸掉的情绪,他提前嗅到了悲伤的未来。

    江户川乱步的视野一片黑暗,听觉变得格外敏锐。

    “我会温柔一点的,乱步先生。”

    【玩家江户川乱步已使用复活卡】

    【玩家江户川乱步已淘汰】

    第134章

    粉头发少年与银虫飞舞,黑泥杀手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线攻击他身后的有雾有。

    沉默的夫人cao控银虫化作温柔的水流包裹住乱步先生的身体,保存在最安全的隐蔽之处,等待回到玩家等候室。

    如此,场上的玩家又少一个。

    夏油杰在此刻就退游和苟一苟再退游选择了后者,显然有雾有在做一件他们都想象不到的大事,无法亲眼见证的话,似乎错过什么似的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黑泥杀手出现在各个角落,乙骨忧太和五条悟也被黑泥杀手包围圈缠住,无法靠近有雾有。

    显然圣杯怕那个擅长蛊惑人心的女人再次说服玩家成为她的马仔,干脆直接横起一道黑泥墙,将庭院分成两半。

    黑色的物质拥有神奇的力量,接触到黑泥的玩家不同程度的出现幻觉和情绪上的干扰。

    当黑泥一出现,这个游戏世界的谎言不攻自破。

    五条悟漂亮的白发上沾满粘稠的黑泥,连那双细密的银白色睫毛也难逃污染,琉璃般的眼睛如同野兽在最中央竖起深蓝色的竖瞳,倒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黑泥,黑泥,黑泥……”

    五条悟呢喃着,他的心,他的大脑,他的意识全部被这片黑色的物质占据,一副已经被污染彻底的癫狂样子。

    但作为公认的最强,他可不只是这种程度,他清醒的认知到一切,且封闭自身,黑泥根本无法夺走他的灵魂。

    ……所以他变态他疯是因为他自己,这锅圣杯才不背!

    乙骨忧太皱着眉,黑发下白净的脸庞蒙上一片阴郁的影子,“这已经超脱认知之外了。”

    他看向五条悟,如果五条老师能使用咒术的话,应该可以打破目前的僵局。

    但是游戏规则束缚他们的能力,导致他们像遇到灾害的普通人一样,拼死抵抗又效用不大。

    五条悟的战斗模式居然和有雾有有种诡异的相似,切菜瓜似的,一拳头一个黑泥杀手。

    他有些迟钝的接收到了乙骨忧太的信息,哼笑:“忧太,我们是无法左右这场游戏的胜负的,至少在规则松动之前不能。

    但是我们可以思考一下游戏的本质是什么,诶,可惜惠不在,不然真的很想让他就这个论点写一千字的小作文啊。”

    伏黑惠刚刚从黑泥里把不负责任的老爸捞出来,伏黑甚尔陷入昏迷中,不知灵魂有没有受损。

    乙骨忧太冷静道:“他大概不太愿意思考这个问题。”

    乙骨忧太的体能很好,战斗到现在居然连汗都没出,只是轻微的喘息着,他时刻盯住不远处的有雾有,观察对方的动态。

    他大概是一众玩家里心情最平静的,或许这也是因为他和今川友夏还没到熟悉那一步的原因。

    不熟悉,就不会因为离别有多难以接受。

    乙骨忧太:“有办法可以打破夫人的防御吗?”

    那道奇怪的银色密网似乎是自动防御机制。

    但乙骨的想法又被五条悟无情PUA了一波,“没用的,在她的领域,她才是最强的,唔,这样一想,我果然和她是绝配啊,真想杀了她,诶,不行不行,杀了她我就失恋了!

    毕竟是夫妻嘛,最强的名头给谁不是给,我不会在意的!

    但是友夏要离家出走怎么办?儿子都不要啦!忽然好想吃抹茶大福,友夏的世界也会有抹茶大福吗?”

    五条悟自言自语个不停。

    乙骨忧太:……

    完了,五条老师彻底疯了。

    昔日最强,今日居然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搁谁谁心态不炸?

    “夫人会答应去高专吗?”

    五条悟:“哈,我尽量吧!届时就看我和友夏谁的手速更快。”

    人民教师勉强支棱了一句话。

    目前只有少数几个人猜到了有雾有的现实和他们或许并不在同一个地方的可能性,毕竟有雾有表现的“我们以后再也不见啦”的态度已经太明显了。

    明显到让人心碎,没有心的夫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逃走啊。

    虽然能理解,她这么做根本没错,但情感上还是大受打击。

    五条悟内心浮现了和虎杖悠仁一样的想法:还没恋爱,就要失恋了呢。

    五条悟又哭又笑。

    乙骨忧太无法理解他们的集体失恋关系,纯爱党从来不会遇到这种棘手的事。

    “规则松动?老师已经有想法了吗?”

    乙骨忧太想研究一下游戏的规则,话还没说完,从刁钻的角度忽然窜出来一条粗壮的银色触手,紧紧的圈住乙骨忧太的腰,五条悟丧了半天,但反应敏捷全部在线,迅速抓住乙骨忧太的腿。

    一时之间,沉稳的乙骨忧太变得像只风筝似的在中间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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