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燕 lIǒys.cǒм
玉柔见都快要晌午,一阵恼怒心想:”这下后宫里众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嚼舌头骂她这位好色的yin浪公主呢。” 可他还没有回来,她也没得找人发火。还好汀芷已经候在门外多时,一番梳洗后玉柔赶在午饭前回到妍芳殿。 还好这后宫里没有什么太后皇后,否则被他折腾一晚还要起身请安可是要了娇生惯养的玉柔的命。午饭后又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汀芷唤她怕她晚上失了睏意。她挣扎坐起,喝着茶水打着哈欠,听门外宫人禀报:”娘娘,狄美人来了。” 这狄美人是边塞巴林部族呼汗的女儿,巴林部族和北漠断断续续打了多年,终于被楚连慎一顿收拾老实了。后来把女儿送来,也只封了个美人。按说这位狄雁秋跟她一样与楚连慎有国仇家恨,应该同仇敌忾才是。可惜这位看着爽利,却是真真大愚若智,一心扑在楚连慎身上,经常来磋磨她。她是顶顶瞧不上这狄美人的,可她现在无依无靠也不得不违心装出一副和睦景象。 “meimei来啦,快坐看茶。” 玉柔赶忙招呼,狄美人也笑意盈盈福身请安。两人坐定茶水点心摆好,闲话些天气花草,眼看两人马上无话可说,这狄美人才开口:“之前去行宫避暑,雁秋摘了些花晒干做成香包。挑了几个好的,最是凝思安神的,送来给jiejie。jiejie莫要嫌弃。” 玉柔想着这都回来一个月了才巴巴送来,心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道谢收下。 狄美人看着玉柔虽强打着精神,但整个人却透出猫咪一样懒懒惫倦的神色。她收到消息,皇上昨晚在南书房与贵妃缠绵一夜,气的一上午都坐不住。这位贵妃最爱讲后宫规矩,说要重振御幸司,自己却趁虚去南书房勾引皇帝,真让她一口血堵在喉咙。 这狄美人也是进了宫才知道还有御幸司这等地方。这御幸司是陈国高宗的母亲王太后所创。王太后自己当年椒房专宠扶着儿子当了皇帝,却设立了御幸司管理后宫的房事,力图确保各宫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御幸房安排各宫侍寝排班,记录时刻,监察后宫,严防妃子用些狐媚法子勾住皇帝有损龙体国柞。在王太后努力且合理的安排下,高宗足足生了叁十二位皇子皇女,为前朝开枝散叶做出了卓越贡献,被奉为一代明君。到了哀帝时,御幸司已形同虚设,毕竟谁也不喜欢被宫里下人听墙角。宫里的妃子碍于御幸司都端着庄重,那皇帝就越发迷恋青楼妓子的风姿。大齐新立,宫里规矩多沿袭旧制,楚连慎听了御幸司的安排也是冷了玉柔一眼不置可否。玉柔就开心的安排起武帝的夜班时刻表,自觉自己为了他皇朝的千秋万代可真是cao碎了心。 狄美人可不喜欢御幸司,在她们巴林那是谁生的美谁热情奔放男人就往谁的帐子钻。但是又想到要是没有这御幸司,可能武帝更是想不起来她,就连去行宫奉驾这种好机会都没见到皇帝几回。听说皇上在行宫宠幸了一位美艳的舞姬流连数日,可回来没知会御幸司录册。本来庆幸不过是露水情缘这舞姬终是无名无分,可又听这舞姬被接到了京城在个宅子里养着,顿时就想着就算是皇上原来也喜欢这家外野花。这事可不能她一人恶心,贵妃经常立着一副一代贤后的牌坊,她就不信她真的能无动于衷。Уαóɡūós?ū.?óм(yaoguoshu.) 于是扭扭捏捏隐约把这舞姬的事跟玉柔讲了,意思是把这舞姬尽快送走省的坏了皇帝名声。玉柔一愣,没想到这乱臣皇帝还有这等官司,不知道年少在陈国多年学的礼仪规矩是不是都去塞外喂了狗。可玉柔不傻,这种借刀杀人的事她才不会接,于是柔柔弱弱道:“既然皇上喜欢,还是走个正路接进宫里吧。” 狄美人心里直骂她没气性,赶紧说道:“这女子身份不明,臣妾怕她对皇上不利。” 两人正谈着,门外公公尖声通传说圣上移驾妍芳殿。 这下狄美人更是屁股上生了根不走了。楚连慎今天在前朝听大臣们吵了一天,心里惦记着阮阮邀他共度良宵,结束了没吃晚饭就赶过来,结果一看这里狄美人含情脉脉盯着他不放对他嘘寒问暖,玉柔神色淡淡看着狄美人也不理他,心里越发郁闷。 想当年公主府连年轻丫鬟都不许用,现在她还要张罗着叁个人用晚膳。他只好推说前朝还有事,离了妍芳殿。狄美人也就此告辞,与皇帝顺路回宫。一直到掌灯,武帝才姗姗重返妍芳殿。 玉柔嗅得他饮了酒,不知是不是被那狄美人勾回了宫。简单请安后就推说要去沐浴。楚连慎心生欢喜,热情接受了阮阮的邀请粘着她一起共浴。 玉柔爱干净,每日都要沐浴。妍芳殿偏殿用上好玉石砌了一个浴池,引了温泉水,宫女们撒好特制的花瓣香油,见两位主子来了忙低头退去。 楚连慎把玉柔拢在怀里,两人额头鼻子相抵,他笑着一点点啄她。她发出呜呜不耐的声音,他低低笑着:“醋啦?朕就去她宫里坐了坐,就回了前殿。严阁老要死要活的,朕就陪他饮了几杯……” 玉柔看他难得的好脸色,心里也酸酸的。年少时霸道的很,想做他的全部,现在也明白这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可还是无法控制心里的酸痛。眼睁睁看着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想到心里的计划,她也软了几分,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多几日快乐的日子也好,以后想来也有个慰藉。 楚连慎含着她的小舌吮吸,没有急着跟她欢好,心里熨帖的一塌糊涂。两人一阵厮磨,比真正欢爱还要令人满足。 等她娇喘嘘嘘后,楚连慎褪了她海棠红的轻杉又飞速除了自己的袍子,两人浸在温水里谁也不说话。半晌,他看她脸泡的红红的,像只餍足的喵咪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拍拍她的脸,手下去慢慢揉着她的贝rou。她把脸埋进他肩头,小声讲:”今晚不要好不好?真的好累。” “臣伺候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