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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臣的活命之道,一是能打,二是避嫌! “你与殿下不可走得太近。”他突然道。 杨英韶一怔,脱口问:“哪位殿下?” 他原以为父亲是指太子,又或是毅亲王,却不料永宁侯正色道:“公主殿下。” “为什么?”他脱口问出,心中竟隐约抵触,不愿听父亲的话。 “她是女孩儿,你们原本便不该走得太近。她要你传授武艺,你教便也教了,可心底下也得有一条线,明白么?”他看着杨英韶,道,“你们少年人,接触之间,难免会有些……可殿下的身份贵重,今后她的婚事,自然有陛下做主。你们二人若是因先前来往亲密,生了些不该有的情愫,到时候……反倒不美。” 永宁侯自觉自己已经说得清楚了,却不想竟从一向稳重懂事的儿子脸上看到一丝惊慌。 他突然便察觉到,事情好像已经不太对了。 “父亲,我……”杨英韶心里有许多话堵着,最终却只道,“我待殿下……一如对待自己的meimei。只为她好,绝不会……不会……” 永宁侯点了点头,他既然这样说了,想来便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而少年男女之间的情意,多半还是要男子主动的吧。 若是自家儿子心中明白,公主便是有几分少女心思,总不好太贴着。更况那姑娘心里有天下,想来不会和寻常少女一般,为了几分情啊爱的,做出些不体面的事情来。 永宁侯嘉许地与儿子再嘱咐几句,才允他出去,自己去探视毅亲王。 而杨英韶一个人留在父亲的书房里,一时间却是心头若有所失。 父亲的意思,分明是不赞同他和公主的事儿的。 他有些懵。 前世,父亲明明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反倒在他们大婚前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做驸马不比迎娶别人家的闺秀,今后一心一意与公主相伴便是,决不可沾惹别的女子,免得惹来麻烦。 那时候他心中亦满是悲苦。他有爱恋的人,面对这桩婚事,却只能点头应承。而若是真真依着父亲的话去做,或许……也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了吧。 可是,这一世父亲偏偏这样说了。 杨英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深深吸了几口气。他重生以来,从未曾仔细考虑过这一世的婚事,只晓得苏流光他是绝不会再去碰了,那么,他该和谁结下姻缘,长伴终身呢? 忍不住想到那天的帐篷里,眉目鲜丽的小姑娘问他,若是等她长大了,他还是没有心上人,那给她做驸马可好——她的笑容,仿佛就在他面前。 他一直以为这一世和谁成婚都一样,总之是不再会为此动心志了的。 可听闻父亲的话语,他却突然觉得,他舍不得公主。 若是因为……因为皇帝,或是因为父亲,因为那些人的想法,让她嫁给了别人,而他也只能另娶旁人…… 少年紧紧攥住了椅子的扶手,他不敢再去想——可前一世她离世时血泪合流的惨景,此生所见小姑娘的灿然笑意,在她阴冷的墓室中感知到的刻骨悔恨,暖棚中她握住他手塞给他手炉的温暖……那种种体验此刻全都混杂一处,冲得他心下酸涩难言。 杨英韶霍然站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上天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未必还会再给第二次。他若不将命运握在自己掌心之中,这重生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回,他还是不打算听话。 峄城公主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永宁侯府发生的事情,她在回程的轿辇上唠唠叨叨地担心皇叔。 “那个鹿鸣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哪里来的神药,见效如此之快。”峄城公主抱着个抱枕,有点想啃,“那药会不会有蹊跷?他一个寻常京城小民,若是真有这样的神药,早该扬名发家的,岂会被人打伤丢在冰河里……阿婉,你不是认识他娘么?他娘是个好人么?” 舒兰与被一连串问题冲得头晕:“这和他娘有什么关系?” “母亲是好人,儿子便是好人,若母亲是个歪心肠,儿女必也是坏东西啊。” “这……”她哭笑不得,“鹿鸣是在陛下跟前说他能治好毅亲王殿下的,若是殿下真有个三长两短,陛下能饶得了他么?” “……可我还是觉得,那药实在太奇怪了。我平日里见到太医们配的药品,都是大大小小的黑丸子,可他拿的却是白色的小片儿……”峄城公主歪个脑袋,“那东西怎么会是药呢?看着倒像是做得玲珑的小糖块儿。” 舒兰与道:“殿下何不直接问他呢?他给亲王殿下喂药的时候,里头可只有您在场。” “我没来得及嘛……” 舒兰与想了想,回答:“殿下还是不要深究此事的好。” “为什么?”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怪,若是陛下不追究,想来其中便很有些不便追究的因由了。更况,鹿鸣的身份……”舒兰与摆出一副失言的样子,匆匆捂住了嘴。 “他的身份怎么了?”公主好奇。 “……殿下不觉得他长得像什么人吗?”舒兰与小声道,她今日跟在皇帝身边听了个全程,在受到震撼之余,自然也考虑了该怎么利用“毅亲王的野生弟弟”。 “……他像什么人?”公主显然是懵逼的。那位叔祖父驾鹤西去的时候她连个婴儿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