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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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娆呜咽了一声,瑟缩着身子不住地往旁边躲,虞砚松开了手,红指印浮现在脸颊上,在白皙的脸蛋上格外显眼。 虞砚抬起腿压住,将她牢牢制服。 男人有力的身躯像是重逾千斤的镣铐枷锁,他居高临下,目光执拗地望来。 那眼神看得明娆脑子里乱糟糟的,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冒出惧意,满是恐慌。 明娆突然想起来前世,她以为那次虞砚的失控是因为王骏阳,可是现在,没有王骏阳,她只是离开了侯府片刻,他便这样了。 或许这样才是最真实的虞砚,那么她喜欢的,究竟是不是眼前这个令人胆寒的男人? 她今日跟娘亲说什么来着?她说老男人会疼人,她说虞砚对她很好。 唇上突然一痛,虞砚狠狠咬破红唇,血腥味顿时蔓延在二人的唇齿间。 “在想什么?后悔了吗?”男人唇瓣猩红,目光冷淡,“嫁给我,是信国公夫妇做的决定,就算你不愿,你后悔,也无济于事。” “木已成舟,本侯劝你莫要生出不切实际的心思。” 明娆心底猛地一颤,被他看出心思,面上闪过一丝惊慌。 虞砚就这么将她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 无措慌乱,害怕惊惧,所有所有都看进了眼中。 这种神情才是他预料到的,大婚之夜会在她脸上看到的表情,这才是对的。 而那个羞怯、羞赧、满含期待的眼神,他大约再也看不到了。 虞砚扯了扯唇,冷嘲般地淡淡一笑。 没关系,只要她不离开就好了,只要她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在他回来的时候,他能看到她,就好了。 虞砚突然平静了下来,这回他不再粗暴野蛮,而是慢慢地俯下,又吻了下来,他睁着眼,冷静地欣赏着,不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明娆像是被吓坏了,任由他亲,不躲不闪。 虞砚突然的怒火平息,给了明娆反应的机会,明娆呆呆地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 她的眼眶通红,泛着委屈的泪花,眼角源源滚落一滴又一滴泪水,很快沾湿了脸颊。 虞砚身子顿了下,抬起唇。 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瞧,看着那些泪水越来越多,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心口像是扎了根刺似的,磨人地疼。 虞砚抬起手,指腹轻轻将泪水抹去,平静的表情在手指触到脸颊的瞬间破裂。 他眉心蹙了蹙,唇角绷得紧紧的。 指尖下的温度异常地高,似乎比前夜还要guntang。 虞砚蓦地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他坐在榻沿,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 头疼欲裂,太阳xue突突的跳着,虞砚回头看了一眼。 柔弱的女子正仰面躺在床上,手紧攥着锦被,害怕得无声落泪。 虞砚懊恼地闭了闭眼睛。 他都做了什么啊…… 虞砚突然站起身往外走,门被重重摔上。明娆轻声啜泣出声,翻身朝内,蜷成一团,抱住了自己。 与前世一样。 他们最后的结局还会是好的吗? 明娆突然意识到,比起虞砚发火,她好像更加害怕他们重蹈前世覆辙。 院中传来些嘈杂声,很快,顺着门缝,门外渐渐传来苦涩的药香。 明娆闭着眼睛,身子愈发guntang。 恍恍惚惚地,脑子开始发昏。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开了。 汤药的味道瞬间弥散在卧房内,明娆慢慢睁开眼睛。 她回头望了一眼,逆着光,看到男人端着药碗,静默地伫立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像是在犹豫。 明娆艰难地自己爬了起来,靠在床头,盈着泪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虞砚,眸中满是委屈。 虞砚的心脏像是被毒虫蜇了一下,在这一刻突然很想杀了自己。 他走过去,在她身前坐下,端着碗,有些无措。 明娆委屈地吸了吸鼻涕。 虞砚蓦地抬眸,看到她唇上的伤口,又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 他茫然地自省,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说话你就出去。”明娆心里带着气,语气自然说不上好。 但她哭过以后,声音更娇更软,带着些赌气的意味,不是撒娇更似撒娇。 虞砚沉默了一瞬,盯着药碗,迟疑半晌。 最终还是捏住勺柄,搅了搅汤匙,舀了一勺黑漆漆的汤药,送到她唇边。 明娆微微诧异,眨了下眼睛。 他这是要喂她吃药? “你……你说的我都记得。”虞砚不自在地咳了声,“抱歉。” 他的道歉虽没有说明,但二人皆心知肚明。 不道歉时她心里都是怨气,一道歉,就只剩下委屈。 可再生气再委屈,明娆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她舔了下唇,碰到伤口,疼得嘶了声。 虞砚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低垂了目光,将药送到她嘴边。 明娆低头,喝下了药,唇碰到温热的汤药汁,眉头紧皱成一团。 “呼……烫……” 明娆抬头,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虞砚。 虞砚愣了一下,自己舀了一勺,唇轻轻沾了点药水,抿了抿。 不是很烫。 他抬了眼皮,又看了一眼女子唇上那道醒目的伤口,耳根微热。 大约是破了口子才疼的。 “能……能不能忍一忍?”虞砚顿了下,又道,“罢了,再晾晾好了。” 明娆红肿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虞砚,“你不会帮我吹吹吗?” 虞砚:“……” 吹吹?还能这样吗? 他沉默地盯着手中的碗。 “……我知道了。” 虞砚又重新舀了一勺,送至唇边,轻轻吹了吹,吹完以后又怕温度不合适,自己尝上一口。 一勺本就没有多少,他没经验,这一尝,直接就吃下去大半。 明娆这下也顾不得难过,她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一碗药越来越少。 看着男人生疏又僵硬的动作,心里叹了口气。大概他从未照顾过别人吧,喂药这种事都要她来教。 虞砚仿佛从来不会爱人一样,关于她的喜好,他也只是一股脑地重复了一遍。 他知道她凉州的家里种的什么树,知道她每餐都要吃一道甜食,知道她惯用的香料,知道她喜欢穿青色的衣裙,他用心还原了她的喜好。 但他并不晓得,油松种在京城的院子里并不适宜。他不知道京城的糕点并不合她的口味。他更不知道那香料中有一味材料放的多了,味道稍有不同。 他不知,她其实对于颜色并无特别的钟爱,如果是她娘亲做的,那么什么颜色她都喜欢。穿青色,只是因为她的容貌太扎眼,穿青色衣裳足够低调,不引人注意罢了。 但这都没关系,他用心待她,这便极好,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更有耐心一些,包容他更多的样子? 明娆抿了一下受伤的唇,专注地看着喂她吃药的男人。 目光从他凌厉的眉眼划过,略过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最终定在那双叫人看不透的眼睛上。 手掌慢慢抚在心口上,感受那处最真实的逐渐加快的跳动。 或许,应该再有耐心一些的,起码他们之间不可以再像前世一样收场。 虞砚磕磕绊绊地喂药,他学东西一向很快,逐渐熟能生巧。 可也不知怎么,这药越喂心口越堵得厉害。 他不喜欢在这件事上表现得熟练,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喂她吃药。 怪他,怎么能对她那样,她还病着。 虞砚看着女子不断蹙起的眉,捏着勺子的指节逐渐用力。 心不在焉的结果,便是他不小心把药洒到了明娆的衣服上。 “……你在想什么呢?” 明娆看着前襟的一片污渍,嗔了虞砚一眼。 “算了你别动了,我自己来。”她嫌弃地说道,握住了男人的手臂,拉着他往自己这边抬。 明娆抓着虞砚的手,就着汤匙喝药,喝得太急,呛了几口。 她咳个不停,脸都红了。 虞砚忙把碗放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站着,好在这回他的聪慧终于用在了关键时候,很快反应过来,又坐回去,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虞砚知道自己是武将,手劲大,怀里的女子又格外娇弱,他不知自己该用多大的力道,只能尽可能地轻。 神色焦急,动作笨拙地给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