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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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虞砚拔剑,男子便被离得最近的兵卫给踹翻在地,一个擒拿死死按在地上。 刀架在男子脖子上,那人突然叫道:“安北侯!我对你有恩!你怎能恩将仇报!!” 兵卫手一顿,抬头看向虞砚。 虞砚倒是来了兴趣,挑了下眉,“恩?” 他低笑了声,摆了下手。 士兵松了手,男子爬起来,还挑衅地瞪了一眼士兵。 虞砚没再看他,而是转头瞥了一眼孟久知。 那一眼意味深长,孟久知头皮发麻,讪笑着,走上去踹了男子一脚,在男子晃晃悠悠又要栽倒时薅住他的领子。 “走!” ** 一炷香后,那男子被五花大绑,扔在虞砚与副将议事的帐中。 虞砚有洁癖,外面来路不明的人他不想让人踏足自己的领地,于是叫人抬了块兽皮毯子铺在中间,把那人扔在上头,不许他出那个圈。 那男子实在太聒噪,吵吵嚷嚷着让虞砚“报恩”,虞砚嫌他烦,让人往他嘴里塞上了布条。 孟久知把人弄老实了,末了又偷偷补了一脚。 他走到虞砚身边,这才低声将此人来历讲明。 …… 虞砚十九岁时一战成名,先帝封其为安北侯以示嘉奖。原本打算那时回京行封侯礼,离开前夕,好巧不巧地又遇上西北不宁,再度陷入动荡。 封侯的旨意早早地传到了西北,但是虞砚却仍然不能离开,这一拖便又拖了五年。 自从虞砚十四岁离开京城跑到西北参军,他再回京时已经二十四岁了。 时隔十年,走时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少年,再回来已过了弱冠,重权在握,大霖的半壁江山都要依靠他来守护。 他第一次回到京城时,当时的陈贵妃和康成帝想给他指一门婚事,放眼各世家,陈贵妃挑来挑去,最终选中了耿太傅的亲孙女。 这本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虞砚素来都没有要成家的念头,孑然一身,他觉得很好,并不需要旁人参与进他的生活,所以他当即回绝了康成帝。 可惜陈贵妃一意孤行,执意要让耿家女嫁过去。 康成帝宠爱贵妃到了荒诞的地步,也不听虞砚的意见,直接下了赐婚的圣旨。 虞砚心里清楚他们想要用姻亲来牵绊他,防止他权力过大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没有再拒绝,懒得再去计较。 他只在京城待了一个月就又要回西北去,离开前,有个自称姓耿的年轻男子找上了他。 那人声称是来告诉虞砚真相的,说是要跟虞砚揭开与他订婚女子的真面目。 虞砚的手指随意搭在剑鞘上,笑了笑,“若你所言为真便罢了,若为假,你会死。” 他笑着说的,仿佛是在玩笑,那位耿公子没放在心上。 耿公子带着虞砚去了一处私宅,推开门走进了院子。 那是虞砚第一回 偷听别人的墙角。 他听到屋里是一男一女在说话,女子是他定下婚约的对象,男子是她的情夫。 那对男女在屋中火热缠绵,耿公子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虞砚。 谁能想到他们来得这么不是时候呢。 虞砚却一脸淡然,面无表情地听着。 等屋里的动静归于平静,耿公子的腿都站麻了。 不一会,听那女子轻声哭泣:“我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安北侯,听说他杀人如麻可怕得很,我害怕,你带我走好不好?” 男人安慰道:“皇命不可违,为了你祖父,为了耿家,莫要说这样的傻话。” “可是我真的不愿啊,贵妃娘娘怎么能这般独断,全然不听我的意愿呢?” 男人叹息一声,“律法如此,谁叫你没有婚约在身呢。怪我,应当早日迎你过门的,谁能想到出这横祸。” 女子哭道:“不怨你,怪缘分,是我们相识太晚……” 耿公子听着男女rourou麻麻互诉衷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突然,那男子的一句话险些把耿公子吓得魂飞魄散! 那人道:“这东西你拿着。” “是什么?” “鹤顶红。” “什么?!” 那男人笑了声,嗓音温和:“安北侯为人谨慎,又挑剔得很,他不会轻易叫人近身,新婚夜他唯一不会防备的就是你。你把这药抹在酒杯上,只需一点,入口即死。” 女子惊得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男人又宽慰了她几句,“莫要害怕,这婚既然一定要成,那么就要狠心一些,这样才能救你自己。安北侯死了,西北不能无人镇守,我会向陛下请旨去西北镇守,到时候我们双宿双飞,再无人能管了。” “可是……可是我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女子似乎有信心动,“他死了我便是寡妇了,你真的还要我吗?” 男人应允下来,“不论何时我都要你。帮帮我?你知道的,我本事不差,若不是他,西北的功劳本该是我的。” 女子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下来。 耿公子被人送回去时,双腿还在发软。 那女子是他的嫡姐,他恨嫡姐害死了他的姨娘,于是跑到安北侯面前揭穿嫡姐与旁人私通,他可从来都没想过嫡姐竟然要串通情夫害死安北侯! 他回想起来听到此事时安北侯的反应—— 安北侯他似乎只是挑了下眉,还笑了下。 他说:“原来是他。” 安北侯知道那情夫是谁! 可是为何又默不作声地悄悄离开了呢?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招吗?耿公子不敢再想。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太平,但耿公子知道,有人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嫡姐的那位情夫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情夫不知所踪,嫡姐整日以泪洗面。到了大婚那日嫡姐上了喜轿,离开京城,去到西北大婚。 再传回耿家的,便是丧报。 与此同时还有虞砚的一封手写信件,以及一瓶鹤顶红。 虞砚给过耿家姑娘机会的,他已杀了那个情夫,若是她能就此收手,虞砚会找个由头,将新娘子送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除了留在西北,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派人送她去。 可惜,她仍是选择将鹤顶红带上了喜轿。 耿家上下都知道了事件始末,他们送过去的新娘意图谋害安北侯,这样的罪行若是报到皇帝那里,耿家的下场必定凄惨。 新娘子“因病暴毙”在路上,耿家人不敢多说什么,他们只求此事都尽快平息。 耿太傅怕虞砚以后会对耿家下手,于是带着一家人回了老家,往后多年再不踏入京城。 耿太傅过世后,耿家便再也没有耿公子的容身之所,他一个庶子本就不受重视,更何况他还是告密者。 刚正不阿的祖父不在了,再无人能护着他,他想起姨娘惨死的模样,连夜逃离了老家。 他不知该去哪,只能来西北找虞砚,毕竟若不是因为虞砚,他还能待在耿家做一个不受宠的公子,起码不愁吃穿饿不死。 …… “所以他以为那件事对于本侯来说,就是恩了?”虞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以前是从来不在意娶到的是谁,若是可以,他倒是想一辈子不成婚。 他所在意的是背叛二字。 虞砚不屑地冷笑了声,拿眼睛睨着耿公子,“你当真因为那女子能害死我?” 虞砚的本事,也只有他身边的人才最清楚。 这普天之下若有人能害他,怕是只有明娆一人。 孟久知想起陈年往事,紧张地闭了下眼睛。 那个“情夫”他也认识,那是他们当初一同参军时的挚友、伙伴,起码那件事之前,孟久知把真心那人当朋友。 却不知朋友何时对天资和能力都出众的虞砚生了嫉妒之心,起了背叛他、要害他的心思。 背叛是虞砚最不能容忍的,于是那人第二日便被虞砚从被窝里薅了起来。他把人带到暗牢,然后亲手剥掉了那人的皮。 完完整整的皮,没有一处破损,。 骨rou扔到野外,被野狼野狗一夜蚕食干净,皮被好好地保留了起来,仍挂在暗牢里。 那是孟久知第一次见识到虞砚的残忍,残忍到令人惧怕。 他能冷静地动手,然后在事毕后,面色平静地走到池边去洗手。 那天他洗手花了小半个时辰,搓到手指都发红发紫,指rou都泡得浮肿了才停下。 孟久知回神,“侯爷,此人如何处置?” 虞砚懒洋洋地靠在座位里,手撑着下巴,思忖片刻,“找上了门,是想从本侯这要钱?” 他淡淡掀了眼皮看向耿公子。 耿公子还被塞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忙点头。 “哦,要钱啊……” 那还算好办。 虞砚冲孟久知扬了扬下巴,“给他五百两,不,一千两吧。” 耿公子眼睛发亮,忙要磕头。 虞砚又道:“拉下去,割了他的舌头,省得他在娆娆面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