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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就是她故意制造的恶作剧。 第18章 下场 他比谁都清楚,但漠不关心。…… 游熠没收回手, 任凭她用力扣着。 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太过明确的情绪交界,所有色彩于他,都交融了一层白色, 变得柔和干净。 成熟的掌控者总是对猎物有一定的宽容。 他说:“当时的确很痛。” 那本来是剧中一幕简单的场景。 年幼的昭柔郡主侍女不注意, 偷偷地踩着小凳子爬上书架, 想要找寻太子哥哥藏起来的桔子糖。 她还来不及把糖找到,就被侍女发现。 仓促间,她站在矮凳上就要摔下来时, 太子匆匆赶到护住。 虞柚记得当时她费力地踮起脚,手其实已经摸到了装着桔子塘的木盒子,却在那瞬间收回了手。 嫉妒也好,憎恶也罢。 她碰向了糖盒旁边的金剪子。 从矮凳上按照设定好的摔下来时,少年快步上前, 伸手将她捞住,同一时间, 手腕上被利物刺开的痛感灭顶地吞没了神经。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她天真地露齿笑着, 粉色的襦裙裙摆绽放如花,长命锁圈在细嫩的脖颈上。 可到底也锁不住坠入地狱的小恶魔。 游熠到底没把她丢出去, 两人一同跌坐在地上, 她才垂眼去看他的伤口,白皙的脸上也沾上血。 不断溢出来的血,源源不断般。 游熠刹那苍白的脸,似乎失控在她的判断范围。 她抱起他受伤的手, 在工作人员赶上来前,下意识用裙摆去擦,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虞柚望着他,刚要开口,就被冲上来的制片人抱走。 两人身上都是血,一时判断不清谁受了伤。 导演在怒吼,质问谁把利器放在那的,场面乱糟糟的。 所有人潜意识地认为这是一场意外,游熠被送去处理伤口,虞柚旁边则围住了场务jiejie,细细地检查她的每根手指,见她脸色茫然,还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哄着她别怕。 就连虞颖赶来后,第一反应也是追究谁到底放了这把道具在柜子上的,她视线看不到,要是直接掉下来,砸在她脑袋了怎么办。 虞柚也成为了受害者之一。 事实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他们之间清楚。 她的本性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虞柚手撑着脑袋,半趴起身。 没等到他动怒地追究,这也不是光彩的历史,便醉意朦胧地问:“游老师,出了别墅,我私下做什么你好像管不着吧?” 游熠抬手整理好被她扯乱的袖子。 他看了她一眼:“这两个月你都得听我的。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虞柚的判断力在下降,一时领悟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和驯养宠物有什么分别,只用介乎于现实跟幻觉的语调问:“凭什么?” “就凭我知道你的破坏力有多大,能做多少恶作剧,”他寡淡着说:“我讨厌一切风险。” “最后一次,你想好。” 她眸仁微缩,微妙地嗅到一丝危险。 游熠的言辞间没有要翻旧账的意思,还将主动权抛给了她,看似步步退让,但他周身那股居高临下的凛冽感,始终是无法让人忘却。 她昏沉沉地盘算。 前面已经做了这么多,现在就要放弃吗? 眼下还有比他更合适的牌吗? 惹怒了他,代价绝对不是一部电影,而是整个资本圈。她之后的生死,都捏在了他手里。 真到了绝境,岂不是是顺了凌衡的意,他更可以放心收网把她带回去,改姓包装。 姜桃这块小面包还是说对了一点。 在他眼里,她说不定真的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还是不听话的那种,得时不时把控一下。 她收敛了眼神,白净的小脸总算没有那股厌世的劲了。 虞柚确认:“就两个月?” 游熠淡淡道:“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很久很久之后,虞柚再回忆起这场深夜片段时,感觉更像是把自己的命运搭进去做了一场交易。 他一尘不染,宛如神明地拽了她一把。 目送虞柚上了保姆车后,阿年把车开了过来,等男人上了车,想了想,到底说:“先生,其实你不用亲自来的。” 深夜,私人影院,孤男寡女出入。 就算他们没有顶着万千光环,这几个字眼都能延深多旖旎的话题。 “都处理好了?” “检查过了,没有记者。” “对了,先生,”阿年打了转向灯,跟保姆车分道扬镳:“顾冉的新歌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她的助理一脸不对劲。” 起先,他也只是以为顾冉出新歌,仇人听闻肯定眼红,但细想到这儿,恐怕不止那么简单。 游熠垂眼:“哪里都有问题。” 阿年不懂,为何一个娱乐公司怎么天天都有幺蛾子,他试探问:“那要不要提前干预,不然怕有动乱。” “不需要。” 他摘下沉檀木的佛珠串,清晰地望着手腕上日积月累之后,沉淀下来的一道痕迹,“不乱点,我们怎么能抓住把柄?” * “你昨晚不就将把柄送到他手上了吗?” 哆啦撕开酸奶,往里倒了点坚果,抬眼看着宿醉醒来的虞柚,“别人都想留下好印象,你倒是挺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