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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应无烈亲征妖潭,为护法宫弟子身受重伤,换下的嫣红披风也被血水染得通红。 他就那么浑身发颤躺在赤玉塌上,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这样子昏迷不醒。阮珠足步轻移,这般靠近他。她心微微一疼,对这个男人又怜又爱。虽然她不是当真纯良无辜,待应无烈的情意却是真的。 可事情就是这么狗血,当她靠近应无烈之际,却从他唇中听到了两字—— “阿泫!” 应无烈叫了很多声阿泫,却没一个字都没提及自己。 她脑内浮起了谢苒对自己的那些个羞辱。就好像她表面文雅纯善,内里不过是出身卑贱的争食野狗。 阮珠啊的轻唤一声,发颤的手掌捂紧了唇瓣,只觉得怨意铺天盖地的涌来。她衣衫轻掩,遮住手臂上那枚嫣红如血的守宫砂。此等标记本是为取悦男子所设,也不是每个女修都会点。 但更难以启齿是,她随了应无烈许久,仍是处子之身。 这样想着时候,阮珠纤纤素手狠狠攥紧了手帕子。谢苒她算个什么东西,满口什么风骨、自尊,不过是自己资质不行,把希望寄托在绿泫那故作天真蠢物身上罢了。 这些年绿泫对应大哥千依百顺,谢苒能有什么法子。 待阮珠在火室里修养几日,便又求见绿泫。谢苒得了讯息,心里却不觉冷冷一笑。 谢苒都忍不住吐槽:“那阮姑娘看似温柔怯弱,倒是对应无烈尽心尽力。” 一旁唐采却是不置可否,只觉得阮珠也不似谢苒以为的那般心机深沉。这几日他也听闻谢苒对阮珠颇多留难,甚至阮珠娇颊也平添瘀伤。 有些话到了唐采唇边,他唇瓣动动,终究也是咽下去。 公主素来强势,爱憎都很强烈,这些话儿谢苒也未必听得进去。 这时节,阮珠也缓步踏步入内。这几日阮珠脸上涂抹了膏脂,红肿也已经褪去消散。 她穿一身素色的衣衫,观之温婉柔顺,更平添几许楚楚之色。她的美是一种柔弱的美色,纵然不似绿泫那般具有冲击力,可也不至于被压了去。 唐采欣赏着这柔弱的美色,心里也生出些怜意。 其实他也瞧得出阮珠那些小心机,不过因一眼可以看破,也并不是惹人厌。 她这么性情柔婉,不似谢苒那般爱恨分明,倒另有一番水润剔透。就如前几日阮珠所受羞辱,这份耻辱终究只是静静沉入水里,就这么过去。 异地而处,谢苒只怕不会干休,总是让别人相让。 不过谢苒当然也没留意到唐采变化,她见到阮珠到时,顿时面露不屑。可谢苒内心却有些苦涩,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泫性子单纯,只怕在她心里也没什么污浊的事情。这份纯粹之心,使得绿泫在修行时心无旁骛,事半功倍。 然而有时谢苒也禁不住想,若她懂些事情,那倒好了。 阮珠自然深谙此处,她欣赏不来绿泫这所谓宠出来的天真,反倒是嫌恶之极。 然而阮珠面颊却是一片柔婉,眉宇间沾染了一层烟云水汽,展露她急切灼热情绪。 “多谢诸位让我留在流月国温养筋脉,阮珠本不敢得寸进尺。只是今日,我还是有一事相求。” 绿泫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阮姑娘,我也猜到几分了,只是——” 然而此刻,阮珠却是轻盈的跪下来,让绿泫猝不及防。 就如她来时任由雨水纷纷,飞溅一身,那竟还是比较含蓄的表演方式了。 她轻轻垂头,发丝落在了脸颊两侧,此刻眉梢含愁,手指轻轻的扯着绿泫衣服角。 阮珠眼下已浮起了两片嫣红,软语颤声:“阿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自量力,得罪了你。只盼,你不要记恨应大哥,故意与他为难。” 那话绵里藏针,暗示绿泫对应无烈心存怨怼,反正是故意搞她。 谢苒在一旁怒道:“那不知阿泫要如何做,青玄主修方才满意,才觉得不算恨他?” 阮珠却不理睬谢苒开的嘲讽,她甚至没去追究谢苒打的那巴掌。 这小白花目标倒是十分明确,谢苒怎么想有什么要紧,关键在于绿泫怎么想。 任谢苒如何提点,绿泫也会觉得应无烈极好。只要绿泫一心倒贴,谢苒再怎么厉害也没用。阮珠甚至有些快意,到那时谢苒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只不过—— 只不过绿泫也太安静了。这样想着时,阮珠心尖儿也是浮起了一层讶然。 她只觉得不对,若换做平时,绿泫早就手足无措,要拉自己起来了。 听不见绿泫声音,阮珠也不觉轻轻抬头。 她面颊染上了一片潮红,一双眸子似染上了一层烟雾水汽,甚是娇弱。可这么一双娇弱的眸子里却蕴含一抹深沉的打量。 只见绿泫眉头轻拢,似在想些什么,搞得表情比较严肃。 阮珠心里凉了凉,立马觉得自己仿佛懂了点儿什么。 绿泫近些日子对姜玄衣甚是着迷,正是新鲜时候。 这渣女表情严肃,一定是在思考新欢旧爱这种大问题。 简直令人发指!阮珠内心油然而生一抹忿怒,做人专一一点不好吗? 然后绿泫还惆怅的叹了口气:“是,是师兄让你来说这些的?” 阮珠人跪在地上,嗓音却不觉扬了扬:“你当知晓应大哥的难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