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人设不能崩[机甲]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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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烟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人回应她:“干什么?” 时烟压低了声音,语调上扬:“需要客房服务吗?” 她现在的声音和平时听起来完全不一样,每个尾音都像一把小钩子,妩媚又撩拨,暗示意味十足。 管家惊恐地抱住了自己。 房间内的人立马明白过来她是干什么的,几个男人发出笑声,但又很快被另一个男人训斥了,立马安静下来。 门口的人回答她:“不需要,快滚。” “哎呀,别这么凶嘛。”时烟笑了一声,“那夜宵要不要嘛,几份我都能带。” 屋内又吵闹了一会儿,门口的男人回答:“五碗面,三个烧饼,再来一份牛rou和八瓶酒。” “好。”时烟说完,往前走了一步。 门内的男人听见脚步声,以为她转身离开了,于是向里拉开了门,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人,却没料到她离门这么近,还没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就被时烟一脚踢飞了出去。 男人的身体飞出去几米远,砸上了身后的几个男人,瞬间倒了一片。 还没等他们站起来,时烟就锁上了门,一个箭步冲到了他们面前。 管家大叫道:“中间那个!中间那个是联邦a级在逃犯!” 时烟一拳砸在面前男人的下巴上,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嘴里血腥味上涌,紧接着手腕一痛,被时烟轻松折断了骨头,夺走了手里的枪。 拿到枪后,时烟对着剩下的几个男人一顿扫射,也不管自己打中没有,趁着他们往后退寻找遮蔽物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最中间,也是最后面的男人面前,闪身到了他的身后。 时烟将精神力覆盖上圆球管家的身体,将o1变成了一把短刀,抵上了男人的脖子。 周围的小弟们掏枪的动作一顿。 “都别动哟。”时烟还维持着诱惑的声线,“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短刀往里送了送,小头目的脖子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小头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对着狼狈的小弟们说:“都别动,听她的。” 这个女人能在十秒之内就让他们全军覆没,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难道是军方的人? 难道他们的行动暴露了? 时烟笑了一声,问:“你们来首都星干什么?” 没人回答。 时烟注意到,有好几个人的眼神都朝右边瞟了瞟。 时烟跟着转头,看到了那个穿着拖鞋的人的尸体,在他旁边是一个隆起的黑色大包。 小头目内心暗骂一群蠢货,正想说什么转移时烟的注意力,就被时烟提着站了起来,正对着其他人一步一步平移到了大包前。 越靠近大包,众人的神色就越紧张,简直是把“这个包有问题”写在了脸上。 时烟推了推小头目:“去开。” 她手里的短刀变成了长刀,依旧稳稳放在小头目的脖子边上。 小头目哆哆嗦嗦地蹲了下去,迟迟不敢去拉包裹的拉链。 周围的人也神色惊恐,纷纷往后退。 时烟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她将手里的长刀偏了偏,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包裹“嘶啦”一声,被长刀从中划开。 小头目大叫一声,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时烟看着包裹里蠕动的东西,脸色逐渐阴沉。 黑色和绿色相间的前足从包里伸出,接着是尖尖的口器。 一只兵虫从包里爬出,它还没有到达成虫阶段,但已经足够恶心。 它的口器向前一伸,准备刺破小头目的脑袋,吸食它最爱的脑髓,却扑了个空。 时烟单手拎起小头目,快速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挥舞手里的长刀,砍断了兵虫侧面的三条腿! 兵虫猛地发出尖利的惨叫,朝着时烟的对面逃去。 聚在门口的其他海盗见兵虫向着自己冲来,有的人吓得疯狂摇门锁,想开门出去,有的人则拿起手里的枪,对着兵虫射击—— 没能成功。 时烟愕然地放下了手里提着的小头目。 就在兵虫发出尖叫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武器,除了时烟手里由o1组成的长刀外,全都变成了一滩不明液体,从海盗们的手上滴落在地。 时烟在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之前,飞速冲到了兵虫身后,挥刀削掉了它的口器,然后将它死死踩在脚下,一刀扎进了它的脑子里。 绿色的液体飞溅,时烟抹了一把头盔,抽出了自己的刀,看着兵虫在地上最后抽搐两下,彻底死亡。 房间内陷入静默。 唯一还拿着可用武器的时烟淡淡开口:“现在,马上,告诉我,你们来首都星到底要干什么,这又是什么?” 她转头看向小头目:“十秒。” 小头目打了个哆嗦。 时烟:“五秒。” 小头目瞪大眼睛,叫道:“我说!我说!” “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包裹在天亮之前没人巡逻的时候扔到中央广场上!”小头目一口气不停地说,“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打开,里面的……里面的那个东西就会杀人!我们扔完包裹就离开,和我们接头的人在联邦中转站的私人飞船上!” “里面的东西是谁给你的?”时烟问。 小头目摇摇头:“是我的上一级老大给的,他说里面的东西很厉害,一定不能提前打开,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之前我们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我还以为是炸/弹!” 时烟点点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头目绞尽脑汁想了想,哆嗦道:“没了。” “好。”时烟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等会儿联邦军来了知道怎么说吧。” 门口的海盗们惊恐地朝两边散开,给她留出往外走的通道。 时烟打开门,最后说:“我没有来过,你们也没见过我,知道吗?” 屋内的海盗们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时烟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打牌的叫骂还在,喘/息声已经没有了。 刚才那群海盗闹出的动静还不如打牌的人动静大,也没一个人出来查看,谁也不想自找麻烦。 时烟走回自己的房间,取下又一个报废的头盔,扔进空间纽扣的角落里,然后换下衣服,从衣柜里找了一条还算干净的浴衣,走进了浴室。 她才刚刚打开水龙头,打湿了头发,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时烟啧了一声,随意披好浴衣,走出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贺轶飞速将视线从时烟带着水珠的锁骨上移开,皱眉问她:“你怎么在这。” 时烟将自己的湿发往后理了理,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对着贺轶说:“我来中央广场玩,周围的酒店都进不去,只能在这里住了。” 她凑近了些:“教官,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轶将视线移回来,尽量只去看她的脸:“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时烟眨了眨眼睛:“有人在叫。” 贺轶神色变了:“然后呢?” 时烟想了想,故作天真地回答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叫了起来,其中一个人哭着说‘不要’,另外一个说‘你会喜欢的’。床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几分钟后就没声了。” 时烟看到贺轶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回答:“不是这种声音……我是问你有没有听到枪声,或者其他、其他叫声?” 时烟惊奇地发现贺轶的耳朵居然红了,她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憋着气回答:“哦,这个呀,我真的没听到。” “但是我对面的房间里的人好像出意外了。”时烟可怜巴巴地抬起小脸,望着贺轶,“贺教官,有两个男人杀了那个人,我没敢出去。” 她随意披着的浴衣随着动作下滑了一些,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贺轶闭了闭眼:“衣服穿好。” 时烟“哦”了一声,将自己紧紧裹住:“教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我还没洗完澡呢。” 贺轶的身后走上来了一个男人,他看了看时烟,眼里闪过惊艳,又看了看贺轶,捶了一把他的肩膀:“长官,你艳福不浅啊!” 贺轶皱眉,头也不回地给了他一个肘击。男人捂着疼痛的肋骨弯下腰,听到贺轶冷淡的声音说:“不要乱说,这是我教的学生。” 男人摆摆手,捂着受伤的肋骨跑远了。 贺轶看着面前一脸无辜,还有点惊慌和不好意思的时烟,回想起之前她的撒谎经历,并不是很想相信她表现出来的柔弱。 但是被时烟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迷惑性太强,贺轶又找不到她的任何把柄,只能头疼地说:“好了,没事了。下一次遇见这种事,记得及时打联邦军的热线电话,不要傻待着,还在明知有问题的情况下洗澡,到时候逃跑都不好逃跑,听到了没有?” 时烟眨眨眼,乖巧道:“听到了。”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贺轶好像听到她轻声说了句“我打过了呀”。 贺轶狐疑地看了看紧闭的门,皱着眉转过身离开。 联邦军带走了垂头丧气的星际海盗,用黑色的密封袋装好了兵虫的尸体,转移到了车上,快速离开现场。 刚才被贺轶打了肋骨的男人跑过来说:“上将,已经问过了,他们说是自己起了内讧,互相打架才受的伤。那个东西也是打架的时候无意放出来的,但他们说不出来是用什么武器杀死了那个东西。” “而且根据现场调查,”男人继续说,“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场。这个人非常厉害,一个人挑翻了这几个星际海盗,打开了包裹,并且击杀了那个东西。还有,联邦军的热线电话,是从被杀的男人的智脑打出去的。但是那个时候这个人已经死透了,所以……” 男人面露难色:“这个宾馆太破了,连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查都不好查。我们问了这里所有的客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智脑发出振动,男人迅速低头看了看,然后对着贺轶继续说:“上将,有新消息。海盗里有人扛不住审讯,说是一个戴着头盔的女人干的这些事情,还威胁他们不许说出去。” 贺轶神色一变:“确定吗?” 男人点头:“确定。” 贺轶沉默几秒,然后拨通了智脑的通讯。 “元帅。”贺轶开口道,“之前您让我不要再查的海盗船劫持案里,那位戴着头盔的女士好像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