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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要直面这样一个女人,这心理压力该有多大。 不急不缓行驶的马车忽而慢慢停了下来,林诗语知晓这应当是到宫门口了,一时间也止不住有些心跳加速起来。 “林姑娘,请下来罢。” 借着嬷嬷的搀扶从马车上小心翼翼走了下来,就看见宫门口早已有一顶轿子在等候,林诗语不觉微微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一般人进宫可没这待遇,踩着花盆底走断了腿都得走着,今儿太皇太后既是能为她安排一顶轿子,想来对她应当还是有些好感的吧? 脑海中如此胡思乱想着,也闹不清究竟是过了多久,直到听见外头嬷嬷又喊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林姑娘不必过于紧张,太皇太后素来慈爱,平日里最是喜欢跟小辈说说笑笑的人,您只管安心就是了。” 慈爱?她怕是疯了才能将这位太皇太后当做寻常慈祥的老太太对待。 心里如此吐槽着,但面上林诗语却只淡淡笑着点点头,算是领了嬷嬷的这份好意。 在外头没等多会儿功夫,进去通报的人就出来了,“林姑娘请进罢。” 林诗语微微垂着头走了进去,眼睛余光却看见了另一抹明黄色的衣角,顿时心头微微一紧。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太皇太后请安。” “免礼。”一道年轻清润的声音响起,这是年少的康熙帝。 紧接着,又听见一道苍老慈和的声音说道:“抬起头叫哀家瞧瞧。” 林诗语依言抬起头来,目光并不直视上首二人,只不动声色的借着余光快速扫了一遍。 如今的康熙帝不过也才二十二岁,还年轻得很,清隽的面庞还微微透露出些许少年人的青涩,只那双丹凤眼却已显露出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威严来。 而太皇太后却已是满头华发,脸上皱褶颇多,身材圆润眉眼含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乍一瞧仿佛与贾母也并无甚差别,只是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仿佛比年轻的帝王还要更加骇人些。 与此同时,上头的那两位也在更加仔细的打量着她。 对于这个来历不凡的林家姑娘,皇家自是早已关注多年,打从心底来说,原本对于这个能够给皇家给大清带来气运的姑娘,太皇太后是十分期待并好感颇多的,只是如今陡然一见着她的真人,莫名的心底的好感仿佛就淡去了一些,尤其是在瞥见康熙眼底流露出的那抹惊艳之后。 且不论心底如何想,面上太皇太后却是一派慈爱之色,只连连笑叹,“哀家活了这把岁数,竟是从未见过生得如此标致的小姑娘,恐怕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了……好丫头快过来叫哀家仔细瞧瞧。” 林诗语微微低下头,佯装羞怯,顺从的走上前去任由太皇太后拉着坐在她的身旁。 就听见旁边的康熙竟也不禁赞同道:“皇祖母所言甚是,着实难得一见。”幼时读书还不大理解“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所说的绝色佳人究竟是何等姿容,如今却仿佛瞬间就明了了,所谓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大抵也不过如此了罢? 想到如此美人再过两三年就会进宫成为他的女人,康熙的嘴角就不由得微微翘了起来,看着林诗语的眼神也不禁柔和了许多。 爱美色是男人的天性,帝王也并不例外。 倘若再过个几年更加成熟了些,必定是不会如此喜形于色的,只如今到底还年轻罢了,一时间不免就情绪外露,看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心中不禁更添忧虑。 兴致去了大半,太皇太后只拉着林诗语问了几句再寻常不过的话,便笑着对康熙说道:“哀家年纪大了,精力是大不如从前,刚好你这会儿得空,就带着林丫头去御花园转转罢。” 看着仿佛是很贴心的给二人制造机会培养感情,只闹得林诗语浑身不自在,就连康熙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等着二人离去之后,却见太皇太后慈爱的笑脸却化为了一片冷凝。 “主子原先不是挺期待这姑娘的?”苏茉儿轻声问道。 “哀家也不曾想到这丫头会生得如此好。”太皇太后摇了摇头,眉头微蹙,忧心忡忡道:“你也瞧见皇帝的眼神了……这丫头原就来历不凡身负大气运,偏又生得如此好相貌,皇帝只怕就更加要将她捧在手心里了……哀家怕……” 当年董鄂氏那个贱人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又如何能允许自己的孙儿也走上那条路?身为帝王,儿女情长乃大忌! 苏茉儿迟疑道:“主子许是多虑了?奴婢说句大实话,这美人谁能不爱呢?便是奴婢瞧着那等美人都禁不住心软了几分,更何况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呢?这种事儿堵是堵不住的,若是主子态度强硬做些什么,只怕会适得其反,不如就由着他去罢了……皇上是您一手养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您应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一心扑在江山社稷上的人……主子不也不止一次说过,皇上天生就是个适合为君为王的人……” 其心性比起先帝来可是要冷硬得多,任何人任何事摆在他面前都不会比皇权比江山更重要,又岂会如同先帝那般儿女情长呢? “况且这林姑娘是上天庇佑之人,与那等红颜祸水自是大不相同的,主子还是切莫过于焦虑了,且先观望着……再者说,这位……也着实不好收拾啊。”苏茉儿无奈叹道:“当年渡厄大师的话您也是知晓的,老天爷站在她那边呢,压根儿不容许旁人对她丝毫不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