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炮灰小知青 第18节

    郑营长听了林浩的请求后，坐回座位上沉思了会儿，想通里面的关键后，心中对林浩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减缓了不少，无论如何只要林浩不是真的沉迷儿女情长，消磨了志气，不知道上进就好。

    “这件事成功的几率不大，建一个厂子所费的人力物力巨大，这还不是最大的难题，驱蚊水也就夏天的时候会大量的使用，它的局限性很大，等厂子建成了，驱蚊水做不了的时候，难道让工人们闲着。一个厂子只有驱蚊水一样产品太单一了。”

    林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是如果不把厂子给建起来，他心里不甘心啊，这么好的积攒人脉和威望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他自己都觉得够憋屈的，别说这件事里面还有媳妇儿对他满满的心意。

    “既然这个建厂的提议是你媳妇儿提议的，你不如回去问问她有没有好的办法，你这脑袋放在咱们部队上的事情行，但是放在经济民生上还是算了。”

    林浩抬头看着自己家营长无语之极，让他回去问意见，干嘛还非得损他两句，不过这事儿还真得自己媳妇儿来，问问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林浩走后，郑营长这才又开始吃起饭来，他这次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以前对林浩吹胡子瞪眼的，只不过嫌弃他视前途为儿戏，现在看来他是白担心了，林浩娶的这个媳妇儿，不简单啊，林浩为她错失了升副营长的机会，他转过头就给他送来一个大礼，做好了，比林浩升职副营长更有前途。

    这么好的媳妇儿，说实话，他都羡慕了呢，不过，他吃着嘴里可口的饭菜，他媳妇儿虽然没啥大本事，但是足够关心他，也足够贤惠。

    林浩的去而复返，让沈琳很是担心，这是她来了后没有的情况，以往林浩都是去了部队后，到了饭点才会回来的，今天半晌午的回来了两次了，让她不得不把心给提起来，等林浩把回来的目的一说，沈琳大喜过望。

    既然郑营长这么说，那就说明建厂的可能性很大的，驱蚊水方子单一，不怕，她们的厂子里还可以做香皂，做护肤品啊，穿越前他们家虽然做香水发家的，但是护肤品还是有所涉猎的，旗下还有一个挺有市场的品牌。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配方，但是配个低配版还是可以的，总比现在论斤论两称的护肤品效果好，那些都有市场，更何况她的方子做的，而且既然是低配版，那就说明成本低，价格当然也不会高，正好符合了现在的国情，不愁没有市场。

    林浩拿着媳妇儿的解决方案，又一次屁颠屁颠地去了郑营长的办公室，郑营长这会儿已经吃过饭了，看到林浩春风得意地进来，他就已经猜到结果了。

    “行了，去写一份报告交给我，我趁早交上去，厂子早点建起来，咱们的战士早点受益。”

    林浩:“营长，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小子脸上的笑太扎人眼了，想不知道结果都难。”

    林浩一上午在郑营长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让惦记着副营长位置的人都急的百爪挠心，他们就想知道，副营长的位置是不是落到林浩的头上了？要不然咋一直在郑营长的办公室提来来去去的。

    “营长也太偏心林浩了，副营长出了事儿，不说给我们开会商量，副营长的工作谁来担，反而直接把林浩叫了过去，这是想直接内定林浩啊，林浩如果真能代表咱们营，参加大比武拿了冠军，让他当副营长还有的说，现在他啥功劳都没有，资历又是连长里面最浅的，让他当副营长，反正我不服。”

    三连连长王建明最先说话，他在一营的三个连长里面，是最年长的，当然资历也是最深的，这次林浩主动放弃大比武，他是最高兴的那个，他的年纪不小了，再不往上升，就要到退伍的年龄了，他比谁都迫切地想要升职，但是对上林浩，如果他去参加大比武的话，他还真没有胜算，好在他放弃了，又重新让他看到了机会。

    副营长这次受伤提前退伍，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心里却是暗戳戳的欢喜，因为林浩退出了副营长位置的竞争，按军功、按资历、他都比周刚强些，副营长的位置，他觉得自己已经十拿九稳了。

    可是今天上午郑营长和林浩之间的动静，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气急烦躁之下便有些口不择言，其实不光他烦躁，就是平常看着好说话的周刚，也是急地在房间里团团转，既然来了部队，就没有不想在部队干一辈子的，谁不想升职啊，可是营长就是不开会说副营长的事儿，他们再急也没有办法啊。

    在部队的人被郑营长的cao作急地差点薅秃头发，在家属院里八卦的军嫂们，虽然不知道部队的情况，但是林浩一上午回了家属院两次，她们还是知道的。

    “翠萍嫂子，你跟林连长家的关系好，你知道林连长回来两趟是为啥不，林连长是不是要当副营长了啊？”

    说这话的是刘领娣，反正这次副营长有没有她男人的份，所以她乐的看热闹，而且她也知道翠萍嫂子的丈夫周刚，也是这次竞争副营长位置的人，她对沈琳恨之入骨，见不到沈琳，就对着翠萍嫂子阴阳怪气起来，谁让她和沈琳关系好。

    部队的领导也真是不给力，林浩家里明明用着保姆，典型的享乐主义作风，却放着不管，今天早上听说后，她气的差点吃不下饭。

    “唉，人家林连长就是本事大，不但能升官，还有本事用保姆，这保姆是啥，搁解放前那就是下人，只有地主老财家里才有的，也不知道林连长从哪里来的钱用保姆？”

    “刘领娣，你可别别瞎说，人家林连长家用保姆，是因为他媳妇儿怀的双胞胎，没亲娘婆婆伺候坐月子，这才用一段时间保姆的。”

    “翠萍嫂子，你啊，就是实诚，你替人家说好话，人家可不会把副营长的位置让出来的，你白做好人了。”

    翠萍嫂子被刘领娣说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赶紧找了借口回家，她打算去找沈琳问问，要不然她这一天都别想安生。

    “嫂子，林大哥回来也没啥事儿，回来吃了一顿饭，结果刚走，忘了拿东西又回来了一次，唉，也不知道他整天忙什么丢三落四的。”

    “弟妹，你可跟嫂子说实话，你家林连长是不是真的当上副营长了？”

    沈琳其实也知道翠萍嫂子来的目的，不过她刚才不问，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她的目的，就把林浩回来两趟的原因，找借口岔过去，毕竟建厂地事情还没有眉目，她也不能乱说啊，谁知道她会直截了当地问啊，看来她要真的什么都不说，就把眼前的人给得罪了，虽然她不怕得罪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是门对门住着的邻居，闹僵了也不好看。

    “哪儿能啊，林大哥回来没说这事儿，不过我倒是好奇问了，他直说他当营长的机会不大。”

    翠萍嫂子的心算是踏实了，既然林浩都说希望不大了，那副营长的位置只能是其他人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家老周和三连的王建明，她可不认为她男人比不上三连长王建明，可惜今天上午在家属院，没有见到王建明家的齐红莲，要不然还能向她打听打听王建明的情况。

    因为副营长提前退伍的事情，整个一营都在观望着谁能成为新的副营长，沈琳既然知道林浩没有可能成为副营长，便不再关心，只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给小林泽织毛衣、讲故事，再就是在孙玲丽的陪同下，去家属院里面遛弯，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部队也没有让大家等多久，在副营长受伤的第三天的下午，副营长的位置终于确定了下来，是从外面空降的，并没有从他们部队提拔，让王建明、周刚等惦记着副营长位置的，都差点郁闷的吐血，他们争这争那的四处活动，最后竟然便宜了外面来的人，让他们情何以堪。

    特别是王建明，他这段时间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好处，还舔着脸到处装孙子，最后就得这么个结果，他低头把举报揭发郑营长和林浩以权谋私、作风腐败的举报信撕碎，他还举报个球啊，副营长位置上都有人了。

    空降的副营长，部队里对他的到来反应各一，但是一直不怎么关注这件事的沈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副营长会和他们家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29章 早产

    沈琳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今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腿和脚有些肿，没有经历过怀孕的她, 差点被自己给吓到。

    “孙姐，收拾下，我们去医院。”

    “咋了, 是不是要生了，要不要通知小林啊？”

    听到沈琳的喊声，孙玲丽放下手中的抹布, 赶紧过来，沈琳的胎已经进入了八个月, 那真是随时都有可能生产的, 所以她一说去医院, 她脑海里马上就和生产挂上了钩。

    “不是，我腿和脚都肿了, 你看，肿了这么老高, 我连鞋都穿不上了。”

    看着沈琳突然间胖了一圈的腿和脚，孙玲丽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她好笑地给她解释:“不用去医院, 腿肿、脚肿这样的情况，怀孕的人大都经历过，你一会儿把腿脚抬高试试, 看能不能好？”

    “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我怀我们家那几个的时候，腿脚也肿过的，没事, 慢慢就好了。”

    所以说家里还是要有个有经验的人，要不然她什么也不知道的，今天还不知道慌成啥样了，她现在无比的庆幸当初用保姆的决定，否则今天早上就她一人在家，还不得急死。

    她照着孙玲丽的建议，躺下把脚下垫高了些，等着腿上的浮肿消下去，孙玲丽看她急切的样子，好笑心疼之余，还是把她叫了起来，她这还没有吃早饭呢，她现在一个人吃三个人补，怎么能够饿肚子。

    “一时半会儿腿也消不下去的，得一段时间慢慢来才好，你先吃饭，你能挨饿，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饿。”

    好像要映证孙玲丽的话，说着话的功夫，沈琳肚子里的孩子便活跃起来，一阵小手小脚的乱动，作为母亲，沈琳怎么可能还能够坐得下去。

    “得几天啊，这腿和脚也太难看了？”

    “这可说不准呢，有的孕妇腿脚一直肿到生呢。”

    沈琳顿觉人生黑暗，她前几天还洋洋得意自己是个最好伺候的孕妇，啥反应都没有，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掀开孕妇裙，沈琳按下去一个孩子的小脚丫子，抬手拍西瓜一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用老母亲般的口气教训道:“你们mama，我，为了你们吃的苦大发了，要是以后不孝顺我，看我不打你们的屁股。”

    “小沈，你在孕妇里面算是好的了，最起码你的肚子光溜溜的，没有妊娠纹，我怀了几个，几次肚子上都有西瓜皮一样的纹路，难看是一方面，关键是痒的难受，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敢使劲地抓。”

    孙玲丽的话吓到了沈琳，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白皙光滑的肚子，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幸好她有空间灵泉水，要不然她真不敢保证，她的肚子会不会也有西瓜皮一样的妊娠纹。

    到现在她才体会到一个母亲孕育生命的不容易，她不仅仅要忍受着来自孕期的各种不适，还要在生产的时候经历九死一生，不知不觉间她对于自己母亲对她的种种忽视，终于释怀了不少。

    脚肿了，自己原先的鞋是不能够穿了，只好拿了林浩的拖鞋穿上，以前穿着跟小船似的鞋，如今正好塞进去她的白胖白胖的脚丫子，唉，真是丑的让人不忍直视啊。

    “今儿早上按你的法子做了鸡蛋灌饼，你一会儿尝尝味儿对不？不过小泽倒是挺喜欢吃的，竟然吃了一个半，最后撑的连粥都喝不了了。”

    孙玲丽来了林家一段日子了，特别地适应在这里的生活，这里不用下地，每天吃得好睡得好，主家的男主人虽然平常话不多，但是也不会挑她的刺，就是男主人的弟弟，虽然才三岁半，但是乖巧听话，比她自家的孩子还要好照顾，就更别说女主人了，性格好是一方面，更让她感激的是教她做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各种做保姆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是她做错了，也不会骂她，而是轻声细语地跟她解释为什么。

    这样她以后再去别家做保姆，就更有把握了，所以她特别的感激，就想着努力把沈琳照顾好，这是她唯一能够报答的了。

    今天早上做的鸡蛋灌饼，就是昨晚沈琳告诉她的方法做的，今天早上她便早早的醒来，把面给发上，早上做好了，沈琳还没有起床，林浩和林泽先吃了，林浩倒是没有任何的表示，还是按平常的食量吃了饭，但是小泽就外露多了，两个巴掌大的饼，吃了一个半，边吃边说好吃，最后撑的喝不去小米粥了。

    虽然鸡蛋灌饼得到了林泽的肯定，但是她还是想听听沈琳的评价，沈琳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兴起想吃鸡蛋灌饼，便和孙玲丽说了做法，没有想到今天早上就能够吃上了，腿脚肿起来的郁闷，因为美食而瞬间减少了很多。

    “好啊，我正饿了呢。”

    孙玲丽也是做惯了饭的，鸡蛋灌饼又没啥难度，所以她做的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很多，美滋滋的吃着鸡蛋灌饼，还不忘记给孙玲丽一个大拇指，鸡蛋灌饼这样的街头小吃，她其实吃的并不多，爷爷奶奶还有父母，都认为街头的不干净，而且认为吃街头小吃掉价。

    记得她有一次见街边买鸡蛋灌饼的人很多，而且大家吃起来很香甜的样子，她没忍住买了一个吃，回头一直不怎么关注她的爷爷奶奶还有父母知道后，集体回来对她开始炮轰，说她竟然吃街边餐，不配做沈家的千金。

    沈琳这才知道，她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mama，不是一点也不关注她，只要对她没有任何的期待，更不会投入感情，而那一点点的关注，也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她做出有碍沈家名声的事情，吃这些街头的小吃，除了后来上学旅游离开家的时候解解馋之外，几乎没怎么再吃，他们家里也是不容许出现这样的食物的。

    吃不到嘴里，也不妨碍她收集这些小吃的做法，就想着啥时候能够脱离了家里的控制后，一气儿做出来，自己吃个够。

    还是现在这样的好，想吃就吃，不必有什么负担，更没有人对着你说三道四的，不对，家里是没有人说她，但是外面的人，如今对她是又一轮的议论了，穿越前吃鸡蛋灌饼丢富家千金的份儿，现在则是好吃懒做，吃鸡蛋灌饼而已，竟然已经上升到败家的地步了。

    沈琳好不容易掰回来的名声，再一次地开始遭受到质疑，无他，沈琳太会吃，太会享受了，家里电风扇经常开着，保姆伺候着，每天大米、白面、鸡蛋啥的就没有缺过嘴，这在普遍还数米下锅的军嫂中，别提多遭人恨了。

    其实不是没人举报过，继举报沈琳用保姆之后，部队还有人举报林浩，因为他们家的生活水平，怀疑他贪污腐败，不过这次纠察队的人倒是没有再找林浩，还有沈琳谈话，因为林浩的工资情况，他们比谁都清楚，林浩没有老人要赡养，不对，有一个奶奶，也就一个月五块钱的生活费。

    □□十块钱的工资，就养自家家里的一家三口，就算用着一个保姆，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也错错有余，背后的人咬牙切齿的眼红嫉妒，也没有丝毫办法，只好在背后传几句沈琳好吃懒做、败家娘们的闲话。

    沈琳听说笑了笑，她不是为了别人的闲话而委屈自己的人，以前她已经尽力地挽救自己的名声了，可是只要她一天不降低生活水平，她败家娘们的名声就摘不掉，让她降低生活水平，她还真办不到，所以这败家娘们的名声，她是去不掉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们说就让她们说好了，又不会掉块rou，不让她吃好喝好，那才是人间地狱呢，等将来部队附近的驱蚊水的厂子建起来，她倒是要看看她们的脸疼不疼，她可不是只会花钱，她也会挣钱呢。

    吃一顿饭，沈琳的脑子里早已经不知道转过了多少的念头，吃过孙玲丽精心准备的早饭，看着外面的太阳还不算太烈，沈琳便想去外面溜达溜达，走动走动对她将来生产也有帮助，当然每次溜达都有孙玲丽陪同，她的肚子太大了，可不敢让她一人走动，生怕她出什么问题。

    沈琳没有换鞋，就穿着林浩的拖鞋走出了门，恰巧碰上翠萍嫂子也要出门，她看到沈琳胖了一圈的脚丫子后，那脸上惊讶的神情，不知道为啥，沈琳总觉得她的神情里带着些喜意。

    “小沈啊，你的腿脚肿了啊，唉，怀身子的女人，都得经历这一遭的，谁也躲不过。”

    沈琳已经确定自己刚才不是多心了，翠萍嫂子确实看到她腿脚肿了，有些高兴，她自认为和翠萍嫂子的关系还行，怎么她就看不得她好吗，她的心里憋了股怒气，她这得罪谁了，为啥都看不得她好。

    其实也是她过的太滋润了，明明怀着双胞胎，就够人眼红了，可她除了刚来那段时间，因为坐车劳累，还有其他的原因，吐了两次之外，一直能吃能喝的，脸上没有斑点，身材看着也没有变形，除了胖肚子外，她的四肢仍然纤细，更别提林浩对她的体贴了，大男人家家的，也帮着她做家务，甚至给她请了保姆。

    沈琳可以说活成了家属院里女人们，做梦也不敢想的日子，对她怎么可能不羡慕嫉妒，突然有一天发现其实她也有受罪的时候，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些喜意，翠萍嫂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更是没有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来，更没有背后传过她任何的闲话。

    “你这要去遛弯？和我一起去跟大家说说话去，你啊，自随军来了咱们家属院，老是独来独往的，一点都不合群，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的男人都是当兵的，经常会出任务，家里家外的指望不上他们，所以我们这些军嫂更应该互帮互助，一家有事，大家一起帮忙。

    你这样不跟大家伙来往，你家要是有啥事儿，谁会帮你，我早以先就想和你说这些的，但是一直说不出口，这次既然出来了，就和我一起去坐坐咋样？”

    翠萍嫂子大概因为刚才自己对沈琳的幸灾乐祸不好意思，便提点了沈琳几句，她说的这些话是真的为沈琳好，最近还好，林浩没有出任务，沈琳没有体会过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的苦楚，要是等林浩出任务去，她又真的遇到事情了，到时候抓瞎了，就知道平常跟人打好关系的好处了，不过真到那时候，也就晚了。

    军嫂当中虽然有些人，嘴巴碎，喜欢说三道四的，但是大部分人心地还是好的，像刘领娣那样看不得人好的，毕竟是少数。

    “嫂子愿意带我去，我还真求之不得呢，以前我也想去跟大家一起说说话儿，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去。”

    沈琳从善如流的答应了翠萍嫂子的邀请，她也知道翠萍嫂子的话，是真的为她好，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当即就答应了她，这样一来，孙玲丽就不合适陪着沈琳了，她跟着去了，不是扎别的军嫂的心吗。

    都是当军嫂，当人媳妇儿的，沈琳怀孕能够请军嫂，她们怀孕，家里家外的活计，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的，她们是有婆婆亲娘伺候给坐月子，但是如果没有亲娘婆婆的话，能够过上沈琳的生活，她们情愿自己也没人给坐月子呢。

    打发孙玲丽回去，沈琳便和翠萍嫂子一起去沙坑附近的凉荫地，孙玲丽看沈琳身边有翠萍嫂子陪着，便也放心地回去了。

    “你啊，就是脸皮薄，那里是咱们家属院公家的地方，你咋就不能够去了。”

    说着出了家属楼，恰好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宋淑娟母女两个，说起来沈琳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宋淑娟邻里邻居的住着，但就是没有见过宋淑娟家的女儿，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宋嫂子，你今天不用上班啊？这是你闺女，长得真漂亮！”

    “叫婶婶，这是你林叔叔家的婶婶。”

    “婶婶好！”

    兴许见多了男孩子，冷不丁地见到一个小姑娘，沈琳怎么看怎么可爱，宋淑娟家的闺女，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梳着两个小辫子，再加上白嫩清秀的小脸儿，让人看的心都化了。

    “你们出去啊，慢走啊！”

    这开口就把话给聊死了，沈琳也服气，等宋淑娟牵着她家闺女的小手走进家属楼，沈琳才恍然，好不容易碰到宋淑娟家的闺女，竟然没有问人家的名字叫啥，要不然以后别人说起邻居家的小孩儿，她根本不知道在说谁，不就闹笑话了。

    “唉，人家也坐的住，除了上班，就没有跟我们走动过，连家里的小孩儿也不让出来玩儿，弟妹，你可不要学她那样独，就在去年，隔壁二营的一个连长出去做任务，家里的老娘突然间生病了，是咱们院里的军嫂，帮忙一起把老太太送去的医院，他媳妇儿又要去医院照顾老人，又要顾着家里的孩子，差点忙不过来，也是咱们院里的军嫂帮她看了一段时间的孩子。

    你说，如果你平常独来独往的，不跟别人来往，遇到这样的事儿，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特此是你们家林连长，老家又没有兄弟姐妹的，你可不得把人际关系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