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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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有道理!顾楚欣甚感无奈:王兄,你能不能聪明点! 顾楚晏: 姑娘不再与他啰嗦,直接说明来意:王兄,陛下之所以让无名阁的人冒充我来临安城,目的是为了行刺瑨国皇帝。王兄,无论如何你都要阻止这件事。 她这番话,与今日在狩猎场发生的事是对上了。顾楚晏忽然有点儿相信眼前这个人才是他的meimei,而世子府那个不是。 顾楚晏于是认真确认道:你真的是楚欣? 然而顾楚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很警惕地说道:有人过来了。王兄,关于我的身份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须臾,凌飞白来到了顾楚晏身旁,他问顾楚晏道:楚晏,此人果真是郡主身边的侍女? 顾楚晏看了一眼顾楚欣,摇了摇头:不是。 凌飞白警觉,接着问道:那她是? 她说她是北越郡主,我的meimei顾楚欣。顾楚晏坦诚回答道。 凌飞白听到他这番回答,当即震惊住了。若她是顾楚欣,那如今在世子府那个人又是谁? 而此时巷子里真正的顾楚欣听到顾楚晏直接说出了她的身份,整个人都凝滞了。 她方才就是顾及到顾楚晏的身旁有凌飞白的存在,才不敢直说自己的身份,拐弯抹角的让顾楚晏对她放松戒备后,引他来巷子密谈。 没想到这会儿,顾楚晏居然直接把她的身份公布给了凌飞白,完全不带隐瞒的。 顾楚欣有些傻了。怎么她的王兄来临安城待了几年,就变得又笨又单纯了,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了。 顾楚欣开始疯狂用眼神暗示顾楚晏,要他提防凌飞白。 然而顾楚晏并不理会她的眼神暗示,反而对凌飞白道:不过,她所说的话还有待确认。 凌飞白点头:既然如此,先带她回将军府,再做确认。 顾楚欣好生郁闷,她的王兄不相信她的话也就算了,看起来似乎非常信任他身边的这个人。 顾楚欣于是又仔细看了看凌飞白,这个人应该就是和他王兄和亲的那个瑨国少将军吧。 三人于是离开了巷子,进了将军府。 进府后没一会,顾楚欣扯了扯顾楚晏的衣袖,表示她有话要跟他悄悄说。 顾楚晏于是放缓了脚步,与她并肩走在凌飞白的后面。 顾楚欣小声提醒他道:王兄,你怎么能将这件事告诉瑨国的这个少将军?万一 顾楚晏笑笑:放心吧,凌飞白他不是外人。 顾楚欣愣了愣,忽然问道:王兄,你很信任他? 顾楚晏点头:嗯,很信任。 顾楚欣想了想,再问道:王兄,你和他的感情很好? 嗯。顾楚晏没有丝毫迟疑的答道。 顾楚欣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顾楚晏。难道她的王兄当初是真的喜欢瑨国的这个少将军,是心甘情愿想要和他和亲的?不是被逼无奈的? 顾楚欣又确认了一遍:王兄,此事可是非同小可,你确定可以让他知道? 确定。 见顾楚晏如此肯定,顾楚欣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很快三人穿过长廊,来到了厢房。 一入厢房,凌飞白警惕性地问她道:你说你是北越郡主,可有证据? 嗯顾楚欣略作思考了下,虽然此刻她的身上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但好在她和顾楚晏从小一起成长的经历还是有的。 于是乎,她开始语不间断的说道:小时候为了溜出王府去玩,王兄带我钻过狗洞。小时候为了偷懒不练武,王兄要我装过病。 小时候为了报复父王的惩罚,王兄卖了父王养的鹦鹉。小时候为了向师姐示好,王兄偷过我的金钗 够了够了。顾楚晏赶紧打断了她。 再说下去他的老底都被揭光了。 顾楚晏郁闷,明明他小时候有那么多乖巧懂事、勤奋刻苦的事可以说,顾楚欣都不讲,偏偏要捡这些事来说。 但是凌飞白到是听得津津有味,若不是顾楚晏打断,他肯定会一直听下去的,看看顾楚晏的童年都干过哪些顽劣之事。 顾楚欣却道:王兄,我还没说完呢。 别说了,别说了顾楚晏道:我相信你,你就是楚欣,你就是郡主。 顾楚欣见他总算是相信她的身份了,于是开始告之他瑞阳王府如今的境地,她道:王兄,父王他被陛下软禁起来了。 怎么会?!顾楚晏震惊:父王他可是陛下的亲叔叔,陛下向来尊重父王,为何会软禁父王? 顾楚欣很是无奈:因为父王打了陛下。 什么!顾楚晏更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53、53 蓄谋已久 提及此事,顾楚欣也是挺无奈的。虽然她的父王是陛下的长辈,但从君臣的角度来说,不管陛下犯了什么错,她的父王都不应该对陛下动手。 这事还得从北越皇帝用无名阁的密探假扮了北越郡主去往临安城一事说起。 在顾楚欣启程出发去临安城的那日,她进宫向北越皇帝辞行,当时北越皇帝赐了她一杯酒,然而那酒里却有蒙汗药。 顾楚欣饮下那杯酒后便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被软禁在了皇宫中。 她被关在了北越皇宫半月有余,方才寻到机会逃出了侍卫的看管。 可她虽然逃出了侍卫的看管,却无法离开皇宫。于是乎,她就蹲守在宫门附近等着瑞阳王进宫。 在她等到瑞阳王后,她就将此事告诉了瑞阳王。瑞阳王勃然大怒,当即进宫去找北越皇帝质问。 在与北越皇帝对质的过程中,瑞阳王得知了北越皇帝想让无名阁的密探行刺瑨帝一事。 二人意见不和,起了争执,瑞阳王一时激动就动手打了北越皇帝一拳。 为君者被臣子打,北越皇帝心中当然会愤怒,于是乎就将瑞阳王软禁在了瑞阳王府。 顾楚晏听罢,颇为担忧问道:那父王他有无危险? 陛下并没有定父王的罪。顾楚欣道:不过,陛下对外宣称父王病重,已经不让父王再参与朝政了。 既然没有被定罪,顾楚晏这紧张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接着问道:所以,父王和陛下是政见不和,是陛下他想要行刺瑨国皇帝? 所以他的父王并不想破坏两国盟约,所以他的父王一开始对此事并不知情,是世子府那个假冒北越郡主的人骗了他。 顾楚晏此刻居然有些庆幸,幸好他的父王是在他这边的。 顾楚欣点了点头,道:父王这些年来一直是诚心要与瑨国和睦相处的,否则父王当年也不会答应瑨国皇帝的要求,让王兄你来瑨国为质子。 但是陛下不是,陛下与瑨国建立盟约只是权宜之计。不管是答应缔建盟约,还是同意两国和亲,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瑨国皇帝放松警惕,他一直在谋划着如何刺杀瑨国皇帝。 为何?凌飞白先声询问道:瑨国与北越如今安稳太平,你们的皇帝为何非要打破两国的安定? 顾楚晏随口调侃了一下:谁叫你们瑨国疆土辽阔,河山大好呐。 嗯顾楚欣却反驳道:我听父王在和陛下的争吵中,好像是说陛下不仅仅是因为想扩张我们国家的疆土,还有个原因是要替一个人报仇。 报仇?顾楚晏十分纳闷:为何人报仇? 嗯好像是一个舞姬。以前北越和瑨国没有打仗的时候,两国为表友好,礼尚往来,先帝曾送了一位绝色舞姬给瑨国皇帝。 那名舞姬因为样貌出众,舞姿过人,还被瑨国皇帝封了妃,但是后来两国起了纷争,两国打仗的时候,那名舞姬就被瑨国皇帝处死了。 说到此处,顾楚欣不禁皱起了眉头:咱们陛下似乎很在意那个舞姬。 顾楚晏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他不顾北越百姓的安宁,也要与瑨国为敌,仅仅是为了一个已故的舞姬? 顾楚欣道:似乎是这样的。 你说的那个舞姬,我似乎有一些印象。 凌飞白听完顾楚欣的话,不免想起了瑨国皇宫的一些流言蜚语:九年前,你们北越国的确有送来过一位舞姬。据说那位舞姬才貌双绝,陛下十分喜欢她,直接封她为妃,各种赏赐应有尽有,对她是百般宠幸。 然而不出一年,瑨国与北越却因边境一座山岭的归属问题起了战事。 朝中大臣、后宫妃嫔都道那舞姬是个祸害,是你们北越国派来蛊惑陛下的,一致进言要求处置她。陛下迫于无奈,便赐了毒酒处死了她。 兄长,那你有见过那位舞姬吗?顾楚欣突然起了好奇心:是不是美若天仙? 凌飞白听她突然称呼自己为「兄长」,着实愣了一下。 顾楚晏见她这个时候居然好奇那个舞姬的样貌,不免敲了敲桌子,严肃道:眼下要紧之事是如何才能阻止无名阁刺杀瑨帝一事,你怎么还关心起那个舞姬的长相了。 顾楚欣尴尬笑笑:有点好奇而已。 说完,她立马认真了起来,从衣服夹层里取出了一封密函,递于顾楚晏道:王兄,无名阁密探在临安城的藏身之所你是熟悉的,你将这封密函交予他们的阁主,届时他们自然会停止行动。 顾楚晏半信半疑的接过密函,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停止行动,等侯命令」,而下面却盖有北越国的玉玺之印。 顾楚晏蹙眉不解:这玉玺之印从何而来? 这是假的。顾楚欣有点得意:是不是能够以假乱真? 呃顾楚晏惊呆了:私刻玉玺,伪造陛下密函,那可是重罪啊? 顾楚欣道:这也是迫于无奈之举,王兄你就先别管这些了。当下要紧之事,是先将密函交到无名阁阁主手里。 凌飞白附声道:楚晏,世子府的那位假郡主在凤荫山已经出手了,说明无名阁已经开始行动了。事不宜迟,我们应当尽快将密函交给他们,让他们收手。 顾楚晏有些不放心,跟顾楚欣确认道:伪造密函这事,父王事后能否妥善处理? 顾楚欣很肯定:王兄尽管放心,父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顾楚晏听她说的如此肯定,方才放下心来,他叮嘱着顾楚欣就待在这间厢房哪儿也别去后,便和凌飞白离开了将军府。 无名阁密探的藏身之处顾楚晏并非完全清楚,至于无名阁阁主身处何处他就更不得而知了。 每次与无名阁阁主联系,他都是通过百花楼的老鸨和蝶香姑娘。 所以出了将军府,顾楚晏带着凌飞白直奔百花楼。 当凌飞白得知他们要去百花楼见无名阁的密探时,他不禁问道:所以,以往你去百花楼只是为了和你们北越的探子会面? 顾楚晏坦诚回道:对啊。 他如今已是完全信任凌飞白了,哪怕让凌飞白知道无名阁在百花楼中安插了密探,也并不需要担心。 凌飞白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他心里有点窃喜。 顾楚晏见他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纳闷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凌飞白道:只是没想到你一直是洁身自爱。 顾楚晏反应过来了。以往为了跟无名阁的密探会面,他多次进出百花楼,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此番举动那当然是去寻花问柳的。 凌飞白也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他与凌飞白感情渐好,也没有跟凌飞白解释这些事。 是不是觉得很惊喜?顾楚晏歪曲事实,强行为自己记功: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的哦。 凌飞白被他这话逗乐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回道:相较于惊喜,我反到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对不起我?顾楚晏忽然惊恐:你该不是之前乱来过吧? 顾楚晏说着开始撸起了袖子。 最好别是,否则拳脚伺候。 凌飞白无奈白了他一眼,而后道:对不起,没早点娶你进门,让你为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说话间,二人将至百花楼。 这时,顾楚晏安排他道:你就在这等着我吧。 他要见的乃是无名阁的密探,凌飞白可不能跟着他。 在他要走时,凌飞白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叮嘱他道:小心点。 顾楚晏不由笑了:这还要小心啊?我进去见的可都是自己人啊。 凌飞白却压了压眉,严厉地看着他。言下之意就是,我让你小心点,你就乖乖小心点,就算是自己人也得小心点。 顾楚晏服了,忙道:小心,我一定小心。 顾楚晏说着说着就笑了,全天下大概也就凌飞白最紧张他的安危了吧,连他父王都没这么紧张过他。 这个时辰点,百花楼的客人没几个,楼内的姑娘们都很悠闲。 一见有客人进来,立马围过来准备迎接,再一见来人是顾楚晏,纷纷退避三舍,躲远了些。 如今临安城谁不知道凌飞白对顾楚晏是颇为在意,此刻顾楚晏突然来百花楼,姑娘们哪敢接待他啊。若是接待了,那不是跟凌飞白过不去嘛。 顾楚晏并不在意她们的回避,他一眼扫过堂内的这些人。以往百花楼的老鸨都会在此处迎客,如今却不见她的身影,顾楚晏忽然觉得事有不妙,遂问姑娘们道:吴mama呢? 一姑娘答道:吴mama今早儿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呐。 顾楚晏接着又问道:那蝶香姑娘可在? 姑娘回答:蝶香随吴mama一块出的门。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