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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谦泽好像特别喜欢在房子各处休暗道。 她试探性的往里探了探,看到这间浴室跟慕谦泽正在使用的并不通用之后又退了回去,打开第三个柜门的时候,她看到了洁白的床单,被褥,被套和枕头,还看到了整齐挂在柜子里的情侣浴袍。 她垫着脚把床品拿下来,然后带着浴袍去了卫生间,打算先简单冲洗一下。 等慕谦泽擦着头发进房间的时候,跪在床边的温眉已经娴熟将被褥塞进了被套,正拉着被子的两角,麻利的抖动,被子很快平整的落在大床上,最后,不知是否是她自己的特殊癖好,她还弯腰在被子上闻了闻。 她里面穿着浴袍自带的吊带裙,浴袍腰带轻轻搭着,弯腰后,暴露在空气中的腿光洁透亮。 “闻出异味了吗?”慕谦泽走到身后,突然开口,温眉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跌坐在床上,睡袍的腰带彻底松开了,睡袍从她肩上滑落。 慕谦泽的眼眸不自觉幽深了一些,他扔掉手中的毛巾,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一秒,他就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迎接他的吻。 这一次,他好像并不想只止步于亲吻,温眉感觉到他在临摹她唇瓣的同时,有双手顺着敞开的睡袍开始在她身体上犯乱。 所到之处,她都不由在他的桎梏中颤抖,接着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脖子……想要再往下进攻的时候,他触到了温眉死死揪住床单的手。 这让他想起了赵一白在电话里的挑衅。 她这样不积极迎合的态度,落在慕谦泽眼里就变得有些不一样,并不单纯是女人的娇羞,而是变成了一种抗拒,对另一个试图占有她身体的男人的抗拒。 他的吻停住了,就这么尴尬的停在了胸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很快消失。 她缓缓睁开眼,只剩下吊在屋顶的水晶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睡吧,有些累。”慕谦泽已经平躺下来,盖上被子,将手搭在胸口,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样,真就这么安静的睡了。 温眉尴尬的留在原地,平息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片刻,她也回神,爬到他身侧,从掀开的被角钻进去,够着手,关掉了灯。 两人同床却隔了万丈距离。 黑暗中,慕谦泽睁开了眼,释放自己的挫败感。 他已近不惑,身体与心理都足够成熟,对另一半并没有洁癖。大概今天,他膈应的只是某个蠢货,妄想以卵击石挑战他罢了。 他的余光瞥到了蜷缩在一角的温眉,想起了电话中赵一白过分的言语,想起了她跪在床边装被子的认真,想起了她的惶恐,想起了她清亮的眼…… 想着想着,他就侧了个身,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柔软的被子在压力下凹了,她身体轻颤了一下,越发不敢动了。心里的那团谜雾浓密了,很像慕谦泽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后来想想,她不该惆怅,因为,她又什么时候猜透过他呢? 僵硬中,慕谦泽拍了拍她,她转身过去,撞进了他的怀抱。 “放松,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抱得是颗石头。”他在她耳边说话,嗓音里的余震打在她的脸颊,仿佛带着让她发麻的磁性。 “下周六有时间吗?陪我去个饭局。”见她不回复,他补充:“朋友的私人party。” 他很擅长给别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温眉在甜枣中渐渐放松了下来:“好。”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慕谦泽第二次拍了拍她。 “你要不要把睡袍脱了,那样会舒服些。” 温眉本来已经闭了眼,听到慕谦泽说话又睁开了。 她借着月光看着掩藏在睡袍下的吊带睡衣,这睡衣也不知是参考谁的身材买的,但穿在她身上,胸围显得过分大了,虽然有肩带吊着,但胸口还是暴露了大片的肌肤,看上去极其不端庄。 可她转念一想,她人都躺进了这张床,要那点可怜的端庄又有什么用呢? 她听话的脱掉了睡袍,重新躺回原处。 慕谦泽随即附上来,手指触着她滑嫩到能滴出水的肌肤。 这个女人天生了一副冷白皮,周身没有一点瑕疵,肌肤状态也很紧绷,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该有的。 他好像又发现了这个女人潜藏的一个惊喜。 第12章 对关系只字不提 接下来的一周,苏城遇到了强寒潮,一股冷空气自北向南横穿了整座城。 周六那天,气温到达最低点。 冷空气势力强,水汽条件变差,冷的同时又夹杂着干燥,这样的气候,皮肤干的人实在不适合化妆,温眉站在镜子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下粉底液,简单的抹了隔离,刷了个睫毛。为了不显过分寡淡,特意选了一支颜色偏重的口红,上唇后,嘴唇颇像泡在酒瓶里的红玫瑰。 她没选柜子里华丽的礼服,而是选了一件日常的橄榄绿压花开衫,搭配一条黑色皮裙。 开衫上的几颗复古铜扣和耳朵上的一对珍珠白的圆形玛瑙耳钉大概就成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亮点。 这样的装扮,自己舒服的同时,也不会有喧宾夺主的高调。 她还算满意,从柜子里取下大衣便下了楼。 慕谦泽不出一会儿也从楼上下来了。 穿着难得的休闲,单薄的外套还跟她的毛衣撞了色,不偏不倚,颇有情侣款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