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
粉红预警:很跳,我在瞎搞。 —————————————— 邬白玉有种玩砸了的感觉。 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玩了什么,明明是她自己处处受制于人。 她没有做好面对任何情况的准备,只是混乱地等待着凌迟降临的那一天,无论是谁先来,来就给她个痛快。 不想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到异常,尽管如此,却并没有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庆幸,迎来的反而是苟且偷生的人才体会得到的心惊胆战的等待。她一个人终日浑噩,过着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却又时刻堪称惊险的生活。 ……………… 他们已经很少坐在一起吃饭了,各有各的忙处,以至于共同坐到一张桌子前,竟然有种暌违已久的感觉。 邬白玉拨着碗里的饭,只觉得这张餐桌逼仄到她不敢抬头,垂着脑袋恨不得伸进碗里把这饭有几粒米数清。 她确实是有些害怕的,害怕一个不经意和谁对视上,也害怕对视之后自己错开眼神的动作太过刻意生硬,欲盖弥彰。 碗筷磕碰的一点声响在安静的氛围中无限放大,最后一下吞咽在细微的咀嚼声里显得格外响亮。她放下碗筷,快速抬了一下头,还没看清他们是否吃完,就又迅速低下拾了碗筷起身去厨房清理。 “你……放那儿吧,一会儿我洗就行。” 她刚转过身去,就听见李善有些含糊的声音,成为今夜这顿算得上压抑的晚餐的第一句家常。 “嗯,让他洗。” 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回答,又听到李陵轻轻的笑声,很短促的一下,说话的语气带着点耍弄的轻快。 短短两句话之间,邬白玉突然就得到了一种放松,心狠狠地坠落了一下,有着瞬间的失重。像是在断壁上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五指僵硬时,稻草也断掉,然后一下子落到了叁寸之下的坚实平地。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她只能,也只想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生活好像真的回归正常。 ……………… 如果真的正常的话,那为什么她不能像原先一样,一样坦然地走进他的房间。 而是只能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但又抑制不住内心的颤抖。 晚夜的风卷碎脆弱的虫鸣,树叶挣扎出扑簌簌的声音。 她轻轻拧下把手,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希望门是锁的。 然后一线门缝泄露出室内刺人的亮光。 “你怎么越睡越晚了?”温润的声音顺着光传来,比夜更浓沉,带着点倦哑,柔软成了绳索,狡猾地虚虚圈住她刚才一瞬间想要退却的步伐。 只要她退一步,就立马会被擒获。 “过来。” 于是她被牵引着,走近他。 李陵微昂着头靠在椅子上,他的头发还带着湿意,电脑更亮的光映着他的脸,他看上去真的有些累了,双指打着圈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头。 “又睡不着?”他没睁眼,温声问道。 明明是她自己来的,这时候却像个被叫到办公室训话的学生,站在桌旁非常局促地低着头。 “就是……想来。”她说的话要比动作放肆一些,但不多,外面的虫子再叫大点声就能给她的声音盖过去。 她来找他,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李陵放下手杵在扶手上,轻轻地撑着头看她。 可能是仗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她所信任的安全感,她放任自己对上他的目光,直白地看着他浅色的眼睛,甚至看到了他眼里淡淡的血丝。 邬白玉怎么比得过李陵沉得住气,不过几秒她就想要错开目光,还故意给自己找了个话头。 “你怎么不经常回来……”话题转得比她的眼神更硬,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顺势上前微微探身看他的电脑屏幕。 “不每天回来就叫不经常了吗?” 邬白玉被他这样秒答的反问噎了一下。 “最近有点忙……”李陵轻笑着补充道,“现在你不才应该是最忙的吗?” “我……学习不好……我不忙。”邬白玉听明白他口中的揶揄,小声哼了一下。 李陵闻言挑了下眉毛,多多少少有点无奈的意味在里面。他扣上电脑,连着文件都推到一边,牵过她身侧的手,让她更靠近自己。 他起身,一下子就要贴在她身上,一身浴后爽净的气息扑在她面上,邬白玉无意识地后退半步,下一秒就被他提着抱上书桌。 突然的动作惊得她后撑住桌面,不小心打到了签字笔,骨碌碌地就要顺着桌子滚下去。 李陵倾身摁住笔,转头几乎要抵住她的额。 他突然靠得这么近,英挺的鼻梁都要戳上她的。 邬白玉的肩膀有些紧张地向后绷着,想要推他又腾不出来手,只得柔柔地求着,“我要倒下去了……起来……” 她还没说完,李陵就捉回那只签字笔,坐回椅子上夹在指尖把玩,动作很流畅,似乎刚才将要压在她身上那霎时的停顿只是错觉。 邬白玉直起身子,看着他灵动的指,忍不住抬起小腿轻晃,脚尖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拖鞋,轻轻地蹭着李陵的腿,也不怕弄脏他浅色的家居裤,意味好不明显。 其实她心里是没有多少那个意思的,只是在他面前,她就是忍不住那点故意撩拨的小心思,她就是喜欢这样干,喜欢和他这样干。 以前是在探索他的底线,现在多少透着点心里有鬼的没事找事。 李陵也任由她磨蹭,眸色微暗,含蓄问道,“……今晚留下?” “嗯…一会儿就睡觉了……”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继续磨他,“在哪睡都行呀……” 李陵被她声音勾了耳朵,抬手蹭了一下,看了她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的床更舒服是吗?” 脚上的拖鞋啪嗒甩到地上,邬白玉本来叁魂七魄长回来一半,不然也不会有了过来找他的这个胆子,结果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直接把她击得魂飞魄散。 她不得不这样敏感,但是有这些意识也无能为力,她不敢细想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哽了半晌没说出来一句话,一张小脸憋得有些发红。 “嗯?”李陵捉起她的小腿置于膝上,冰凉的签字笔杆从踝骨轻轻地向上划,一点点挑开她轻薄的裙,揭露出更多的白嫩细滑。 邬白玉被他弄得又痒又颤,痒的是皮肤,颤的是心脏,他动作很轻,笔杆留下的触感柔成了一条冰冷的小蛇,爬行着缠绕住她的心脏。她蹬了蹬想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不得不撑手蹭着桌面后退,直到指尖悬空,退无可退。 李陵握着她细白的脚踝慢慢抬高,任凭她的裙摆越堆越短,几近露出底裤的边缘。 “要不要换去你的屋子?”他微仰着头看向她,淡色的眸子纠缠住她,平静地发问,很认真地和她商量的语气。 邬白玉眸光闪闪,垂着眼睛说不出话,悬空的指尖悄悄抠住桌子边缘,用力到发白。 暖白的裙摆堆成柔软的雪,埋了一部分签字笔在其下,凉凉的,光滑的,坚硬的,轻轻地抵住了她细嫩的大腿根部,若有似无地杵着。 他只需要轻轻一挑,就可以掀开神秘的盖头。 然后他收回手,用笔的尾端轻轻抵住了下颚,似乎在感受她的余温。 李陵直起了背,夜色半笼他温俊的面容,扫一眼她堆迭的裙摆,习惯性勾起的唇角不自觉地拉平。 他轻声道,“自慰给我看吧。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