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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瑶跟在叶敏君后面,混在人群里,两人跟着游行的队伍往前走,云瑶听她大声给自己解释缘由,旁人的声音也不小,有时一句话没听清要重复好几遍,如此停停顿顿好半天,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前清朝作古以来,列国便早对华夏这块要什么有什么的聚宝盆虎视眈眈,这块被按在案板上滋滋冒油的大肥rou,世界诸国个个都眼巴巴在周围瞧着,只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都想围上来咬一口,只是rou毕竟是人家的,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来直取,只好先道貌岸然的在人家边上佯装无事的等着,等着发生点什么,等着一个合理的契机,便要张牙亮爪蜂拥而上吞噬殆尽。

    各国虽早都以这样或那样的缘由囤兵来华夏多时,可这个契机却一直没出现,他们表面上装作是华夏的帮手,是邻国的朋友,来帮我们在经济上生活上振作起来,实际上却以极低的价格,将我们精良的农产,煤矿,木材,织锦,金银,上下五千年积蕴下来的古董宝藏,甚至是文化,种种种种,凡是他们没有的,凡是他们贪恋的,一车车一船船长年累月运到了海外去,偷回自己的国家。满北的铁道上日日跑着拉煤炭木材,装的满满吨吨的列车,港口的船只长年不休,各色人种站在华丽的大船上指挥着,下面搬运劳作的却是华夏的老百姓。

    在租界大大小小的酒馆里,不时就能听到这些碧眼黄毛的怪人说,华夏人天生蠢笨,唯一可取的不过那么点劳力,于是他们大兴工厂,租用我们的人去做劳工,一个月开勉强维持吃用的薪酬,叫他们十几个人住一间排屋,从白天到黑夜的工作,日夜倒班,停机器却不停人。

    每条线上还设监工,这些外国监工若是看到我们的人停下来休息,轻者痛斥一番,重则还可任意鞭打。

    简直是视人为草芥,穷华夏来富他国。

    白毛国离北部近,在北部各个大城市都建了工厂,他们狡诈的从北部各地偏远处传出消息来应召青壮年男人,包吃住,一月足给了20块大洋,比外面还多给了五块大洋,够家里多用在许多地方,于是来应聘的人排起了老长的队伍,有的还要花钱托人才能选上,并且听说做的好,还有叁块大洋的奖金,但如何算做的好却不得人知,总之极少人拿到这个多的叁块大洋就是了。

    人们被装车拉走,一无所知的兴冲冲的进了围城一样的工厂,进去容易出来难,一月只能拿批条外出一次,每日做的全是体力活,一早就要上工,日头全黑了,厂里舍不得点灯,才可以下工,壮实如牛的汉子这样做一天也受不了,监工却逼的紧,上工时从不许人休息,做这样耗体力的活计,日日吃的却是些汤汤水水的虚食。

    有人外出时打听到,本地的工厂给的和这个活一样多,还轻省,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人人心动,闹着要辞工,翻译把话传过去,白毛监工却冷冷一笑,朝天放了一枪,都是热血爷们儿,却不怕这黑长杆子,领头的男人又往前走了一步,呵问他,“不涨工资,我们就走!”

    旁人还有补充的,还要换些吃的!

    那蓝眼珠的大鼻子白毛听了,表情很是滑稽的朝周围的同伴哼笑了一阵,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小个子翻译却迟迟不敢把话传过来,工人看着他,他眼里瞧着都要哭了一样,终于在几个白毛大兵的枪口下瑟瑟发抖的说,“他说,他说你们不过是一群猪猡而已,猪猡也配讲条件…”话还没翻译完,就见领头男人猛的往前冲了一步,他手里还高举了一根随身的榆木粗棍,他只往前走了两步远,就被一枪打穿了头颅,左右几个大兵一齐拉了枪栓做滤网一样又朝那精装的身体上补了许多枪,怒目圆睁的高大男人倒下时飞溅的鲜血还没落在地上,余下的男人们一下子全疯了,现场乱成一团,那一天死了许多人,白毛大兵们躺在地上,身上各个还迭着两个华国汉子,粗布工服被打的稀烂,弹孔里面还在滋滋冒血,一个年轻人半只胳膊都被打穿,还牢牢抱着一个白毛兵的大腿。还有许多伤的,哭的,后来大批的援兵赶来,把所有活着的人都抓了起来,翻译官躲在门后,那天把眼泪都流干了。

    后来被叫去问话,小个子的文弱男人却大声说,“我们没有错!凭什么!凭什么!”

    他的话触了洋大人的怒,自然也没能活下来。

    这样大的事情,这样不平等的事情,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最后只以发生口角为由,淡化了。

    虽然有人不满,却没人站出来发声。幸而那翻译的妻子娘家哥哥在报社工作,那晚回家,他将事情告诉了妻子,第二日被带走时却没能再回来,妻子含泪写了檄文,兄妹两人赌上性命,将事情真相大白于世人。

    一时之间北方政府前集满了抗议的人群,群情激愤,压都压不住,不仅是学生走上了街头,还有各行各业的人,人们罢工罢产,到最后有良知的爱国商人自发为工人放假,还为抗议游行的众人送饭送水。

    这场运动显然成了一场自下而上的讨伐运动。

    从来得过且过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的北方政府积怨良久,抗议前两日,庙堂里的大人们却还稳坐钓鱼台,不以为然,中途好几家洋人开的店被打砸抢了,洋大人上门来问责,他们还老神在在的,抓了那几个闹事的人进班房,殊不知却就此激化了矛盾,使愤怒之火节节高升。

    几日间,西北六省内许多官员家连夜被人冲进来砸了个稀烂,还有人上班路上被石子砸的满头包,这才坐不住了,眼见事情越演越烈,连林楼卿的小儿子都差点让人劫持了,北方政府这才转了风向,开始下令整顿了所有的洋工厂,定了严格的用人制度,还细查每一家洋商的账,至于事发的白毛厂,一举关停了五家。

    这才寥慰民心。

    但却让一向在华夏养尊处优的洋人无法接受,他们连接密谈几次,林楼卿苦于民意,前所未有的强硬拒绝了。

    来交涉的白毛公使表面客客气气的告退,实际上第二天就颠倒黑白,以五个白毛兵无辜被华国所杀为由,驱兵急进,两日内入军了北部各个要紧的关隘。

    近年来列国虽然一直动作不断,但都怕师出无名,只是些暧昧的试探性小动作,如今白毛国率先发动变乱,白毛子大兵明晃晃分水陆屯兵各自出发不日就行进到山海关以南以及渤海湾,他这一动,各国本就原想均分华夏这块肥rou,见状生怕迟了一步吃不到rou,纷纷以驰援白毛的名义,都在集兵进占各地,一时之间北方六省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天下兴亡百姓其苦,外敌当前,民族大义高于一切,林楼卿亲自登报声明,试图稳定惶惶民心,但街上一日多过一日的带枪洋人,根本没人信他,眼看要尽失民心,林楼卿终于采纳了幕僚的意见,决定南北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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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大家,我也很奇怪怎么越写越素…

    原本只想写个h小短文,现在怕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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