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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却蹙紧了眉头,拉住他替自己拭汗的手,脸色严肃了起来:“殿下,奴才有要事要同您说。” 她说完,跑去将门窗都闭合,左瞧瞧,右瞧瞧,确信无人才低声在朱辞远耳边小声说道:“殿下,就在方才有个小太监经过奴才身边时,往奴才袖中塞了这个。” 她说着将怀中的那块残布掏了出来,递给朱辞远,朱辞远原本她这副正经的小模样,还有些想笑,可在仔细端详了这块布以及布上写的字后,他眉头便锁了起来。 布料并不难辨认,这是太监的内官服饰,然而满宫中能用这一款式的,却只有皇帝身边的杨英一人而已,然而在这块布上写着一个字,是用血水写成的,分明是一个“囚”字。 “那个小太监呢?” 怀恩摇了摇头,“奴才再抬头看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奴才却觉得此事蹊跷,况且是在这么个时候。” 朱辞远低头看着这块残布,他摸索着面料,觉得没有认错的可能。 杨英这些天一直被锁在乾清宫,他和诸位大臣多次想要联系他,奈何乾清宫的守卫极其森严,半点儿消息也看不出,如今看来只怕也是不好了。 朱辞远起了身,边更衣边同怀恩说道:“你在端本宫里等我回来,哪也不许去。” 怀恩点了点头。朱辞远走后这才松了口气。她今日突然想起之前殿下曾拉拢过杨英,倒是借他的名头最好。至于那布,自然是托了人从浣衣局中取的,太监的衣服都在那儿洗。如今风声鹤唳,一个语焉不详的“囚”字,足够了。 *** 在京城中一家并不起眼的戏楼里,台上的角儿涂着厚重的脂粉,咿咿呀呀地唱着一出拜月亭,角落处的一方包间内,却聚集着几位朝中众臣。 刑部尚书言若海一拱手:“阁老,别再拖了,迟则生变。还是听那刘御史的,咱们一起上奏,让陛下封秦王殿下为太子,如今这个状况,咱们总要扔个石子儿进去,看看乾清宫的状况,若陛下真是被那些乱臣贼子封在了宫里,奏折只怕就会被留中不发,若咱们再耽搁了,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徐正龄到底沉着些,他看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只是沉默不语,这却看得严若海更加心急火燎。 “阁老都什么时候了,迟则生变,眼下还讲什么伤不伤及父子情分,事情过去了再向陛下阐明情况不迟,我们又不是真的要逼陛下封秦王殿下为太子!” 徐首辅转头看了一圈,大家面色焦灼,似都是这么个意思。他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于是连夜里呈的奏折递上,只是一直到第二天晚间,宫中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这日徐首辅正在家中草草用了几口晚膳,便深思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 却正在此时有家丁上前禀报,秦王殿下来了,还是微服到访。徐正龄蹙了眉头,让他赶忙将人迎进来,这个他亲手带大的皇子,这些年他在他心里,他是当亲孙儿疼的。只是自从他生母死后,倒因此事,他对自己生了隔阂,当时终究是cao之过急了。 朱辞远一进来便冲徐正龄行了一礼,他也不寒暄耽搁,直接将白日里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徐正龄听得眉头蹙起,一向镇定的他也有些焦灼。 只是他只是捻须看向朱辞远:“此事我也拿不准。是真是假,是规矩还是圈套,始终没个定数,按理说疏不间亲。这话我本不该出口的……只是一旦此事是个圈套,殿下和陛下父子之间必然生了裂隙,便再难弥补了。” “祖父。” 朱辞远突然出声唤他,从他回宫后再也没有这么叫过他了,徐正龄听着这两个字,眼眶有些发烫。 “殿下,老臣当不得。” 朱辞远却跪了下来,“老师,学生赌不起。他是学生的父皇,儿臣可以恨他,怨他,却不能拿他的命去做赌注。学生可以不要这江山,不要这皇位,不要这父子情分,却终究……不能舍弃为人子女应尽的本分。” 徐正林看着他俯跪在地上的身影,眼眶沁出薄雾,终究是……终究是他教养出来的孩子啊。 *** 怀恩再次检查了一下衣服里藏的细软,这几天她都住在十三所,自从那夜朱辞远回来后,便让她躲在这十三所里,直到形势稳定了再回去。 这十三所倒是清静得很,她对宫里的那些事都不怎么上心,只是今日晚间她隐隐约约听铿铿锵锵的铠甲声,只是后来倒是没有太大动静了。 她也不管,她知道眼下混乱着,正好此时浑水摸鱼,逃出宫去。 这般想着便走出房门来,只是刚走没有几步便看远处哼哧哼哧地跑来了一个小太监,她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是端本宫的,她站定下来,他跑到自己面前气儿,还没喘匀,便道:“公公!公公!不好了!殿下被废了王位,贬为庶人,如今被陛下圈禁在南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 今天被抓去干活了 呜呜呜 没二更了 我明天争取多点 笔芯 第47章 粗暴 · 怀恩听着只觉脑中轰的一下, 她几要立不住,将那小太监一把扯过来,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抹了把泪:“奴才也不太清楚, 只是知道天刚黑下来的时候,有大批的黑甲军涌入皇城,说是救驾, 而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就在黑甲军将乾清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久不露面的陛下竟然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就在此时,还有大批的弓箭手,从暗处露身, 他们剑拔弩张, 将黑甲军以及镇北侯和秦王殿下都围在了箭弩中。后来陛下龙颜大怒,镇北候被下了大狱, 而咱们殿下被下旨敕夺了王位, 贬为了庶人,陛下亲自下令,将殿下圈禁在了南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