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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棵梨树,白幼梨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刚去到苍山派的时候,也在后山种下了一株梨树。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三两年便已经开始发花了。 可是如今细细数起来,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那棵梨树了。除了她和江肆,那后山一年四季都鲜少有人踏足,不知道那梨树还会不会开花。 想到这里,白幼梨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来。 南靖的夜晚空气很湿,在深秋时节格外寒冷。现如今这湿湿的空气混着一些梨花的香气,让人分外轻松。 白幼梨双手撑在窗户上,看着江肆站在梨树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敢发声,只敢偷偷地看着江肆。就算是知道江肆不会看见她站在这里,心中也十分紧张,动作也是小心翼翼。 突然,她注意到江肆轻微侧首,半张脸的线条也在她的视线中变得清晰。 她一下子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被发现。 白幼梨正想着要不要先退回去,却见江肆的脑袋转了回去。之后,也不再久留,转身往回走,嘴唇轻轻地抿着。 眼看着江肆越来越近,白幼梨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脏跳得飞快。 江肆脚步不停,迈上了台阶。 就在白幼梨以为他会直接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站在回廊上,侧首面向白幼梨,温声道:“夜深湿冷,记得添衣。” “啊……是……”白幼梨被捉了个正着,连忙回答。 原来师兄知道自己在这里。 她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寒冷,双手也有些冰凉。她抬手抱住自己,见江肆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将疑惑说出了口:“师兄,为何这时候出来?” 江肆侧首看向庭院中,月光下的梨树上开满了花骨头,莹白的花蕾被月光映照得更加雪白,看起来很有生机。 可是,江肆并不能看见。 “师兄?” “无事,只是闻到了梨花的香味。” 听此,白幼梨不免怔愣,她望着江肆的侧脸,因为月光的原因,站在回廊处的江肆面色晦暗不明,“师兄……” 是想起了苍山派那段时光吗?其实师兄也很不舍吧? “没事,”江肆却在这时候挑起了一抹笑容,缓和了气氛,“想起了你小时候。” 白幼梨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干巴巴地说:“不要把自己说成长辈的样子,师兄你也只比我年长七岁而已。” 江肆但笑不语,只上前几步,站在了白幼梨的窗前。不知道他到底能否准确地感觉到白幼梨的位置,只见他微微弯腰。 这个动作很危险,白幼梨原本是和他相对而站,他这一俯身,若是她不后退,就会被贴上脸颊,是以她后退了不少。 直到二人之间的距离只相距一拳,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江肆才停下,笑道:“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小孩。” 说完,他直起身子,轻轻摸了摸白幼梨的脑袋,转身离开了她的窗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一整个过程中,白幼梨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微微后仰着,满面通红,几乎快要滴血,过了好久才站直了身子,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床榻上。 半夜失眠,直到天边蒙蒙亮,白幼梨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白幼梨开始准备稍微整理一下房间,江肆也在一边帮忙。 她留心去注意了一下江肆,发现对方已经可以在这座宅院中行走自如了,就连哪些地方有台阶该抬脚,哪里放在盆栽应当绕开都一清二楚。 她觉得有些神奇,正想发问,却突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尖叫声,伴随着一阵大声的怒骂:“给老子滚开,哎哟——” 声音是从与他们有着一墙之隔的陈员外家传来的,那声怒骂声的声音有些奇怪,就好像那人是个说话不利索的大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白幼梨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没等她细想,紧接着又是一阵喧闹声。 “少爷,您小心一点!” “别靠近老子,滚远点……”这一句还没说完,声音徒然一转,“哎哟,老子的舌头,最好别让老子捉住那个臭丫头。” 听到这里,白幼梨算是确定了,这人分明就是她前日在巷子里遇见的那个流氓!原来他是陈家的少爷,怪不得那般嚣张跋扈。 思及此,白幼梨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连带着正在打扫的手也停下了。 应当是察觉到了白幼梨的不对劲儿,江肆偏头过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白幼梨连忙否认,接着便继续打扫起来。 可江肆并没有因为白幼梨的话就放松,他听着隔壁的喧闹声,状若随意地问道:“隔壁住的是哪户人家?” “门外挂的牌匾写的是陈员外家……”白幼梨道。 说完,她抬眼看了一下江肆,只见江肆眉梢下压,随后又很快放松。 黄昏时分,二人坐在庭院中的石桌前,江肆一手撑在桌沿处,一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幼梨坐在他的旁边,面前摆着这座宅院的房契和地契。借着最后的阳光,她开始看起这两张契约上的内容来。 “南靖罗溪镇……” 白幼梨看着房契中的这五个字,轻声念了出来。她现在才知道这座小镇叫罗溪镇,但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