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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易荀也来过几次,与她倒未多说什么,他与meimei在一起时毫无架子,小九哪怕再无法无天他也只是笑笑,林无忧看出了他眼中的宠溺,一种哥哥对meimei毫无保留的宠爱。她不知道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也不知他得了兵权后会干什么,齐易荀是天家的皇子,纵使谣言再纷乱也不能改变他的身份,他时刻挂在脸上的笑容下是他人窥探不出的深沉,说是笑面虎也不为怪。 盛京,相府内。 许久不回府的苏老丞相一脸焦急地在房外踱着步子,苏言与苏行两兄弟并未时时刻刻紧跟在苏景弦后面,此刻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门外的雕花圆柱边,苏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满脸的凝重。反观苏行,几番欲言又止却又在看到苏眼如刀般锐利的眼神后生生止住。 这时房门被打开,苏景弦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平日里如墨玉般的眸子赤红,下颚隐约可见青涩的胡茬。 苏老丞相见了连忙迎了上去,“子洛,你娘怎么样了?” 苏景弦勉强扯出一丝笑颜,轻拍着苏老丞相的肩,沙哑着声音道:“爹,放心,娘没事。只要休息上一年半载便又可以对你大吼大叫了。” “那就好,那就好。”苏老丞相听闻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不由懊悔,“都怪我,非要带他去乞灵山,险些害了她。” “爹也是一片好心,也是为了博取娘欢喜。倒是娘她自己太冲动了,做事不计后果” 苏老丞相原是带着妻子云游四海的,本想讨爱妻欢心,带他去乞灵山拜佛看风景,哪知途中遭遇土匪,苏老丞相本想给些钱财了事,哪知苏夫人正义使然,不听劝非要与那群人搏斗,结果惹怒了一群土匪。她似乎还记得自己是当年名动盛京的女镖头,却哪里想到二十几年荒废的武功、加上自己也是四十余岁的妇人了怎能敌得过一群蛮横的野蛮汉子?苏老丞相一介文人,也抵不上什么用处,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他只恨自己遣退了所有的护卫,等到救兵来了苏夫人已经负伤了,胳膊上被重重的划了两刀,皮rou都翻开了。苏老丞相惊恐万分,为苏夫人请了大夫一路跟着回盛京,还未回到盛京就急急地传信回来说明一切,对于苏夫人的伤势更是说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苏景弦在江南得知也不再作停留,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赶回盛京,看了苏夫人的伤势才松了一口气,他这个爹就是宠妻子过了头了,舍不得她受一点儿苦,对于还不至于致残的伤口被说得像是能丢了性命似的。 “子洛,还好有你,那群庸医爹都不放心,你娘在他们手里直喊疼。”苏老丞相煞有介事道,无论是江湖郎中还是宫里的御医,他们的医术都比不上自家儿子,儿子给夫人治病,夫人只会笑不会叫。 “爹,你去看看我娘吧。”苏景弦颇为无奈道。 “行,你回来两天了还没好好休息。苏言、苏行,带少爷去休息。” 苏景弦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院落,梳洗以后换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苏行一直守在外面,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景弦有些头疼地揉着额角,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苏行先掏出一封信道:“刚才府上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苏景弦接过,问道:“送信的人呢?” “走了,但是来人说若是有信件需要带过去可到恒来客栈找他。” 他看了信封上的署名,几日的疲惫不由散去,连带着整个人都光亮起来,揭了信摊开那一页纸,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最后连眉角都皱了起来。 “公子,林大人怎么了吗?” “嗯?你知道是她的信?” “这信是从北齐送来的,大人不正好在那边吗?” “我让你派人盯着的,最近几日有什么消息吗?” “有消息传来说林大人与北齐四殿下走得极近,前些日子被带进宫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苏景弦不由提高了声音,蜷了信纸捏在手里,“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昨日得到的消息,是最新传来的,当时公子正在为夫人治伤,所以我没去打扰。林大人进了宫,宫里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只能守在外面。” 他挥手止住了苏行,坐在椅上单手撑着头,看着掌心被蜷成一团的信笺,不由伸手把它理好摊平在掌心,他抚着微皱的边角,道:“宫里有什么事吗?” 苏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南凌皇宫,便把一早知道的消息悉数告诉了他,“陛下近日身体微恙,已经罢了几日的早朝了,沭王也早我们之前回京,现在在王府内。” “国舅呢?” “国舅前几日去了趟太医院,拿了些药。其他倒没什么。” “什么药?” 苏行突然脸红了,憋着气不再吭声,苏景弦睥睨他一眼,看他一副羞怯的样子随后了然,不由轻哼一声,“耳听为虚,让人去好好查查,国舅到底去干什么了,我要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是。” “你先下去,晚些时候进宫。”待到苏行退了出去,他拿着那一张不在平整的信笺回了卧房,走到床边就这么倒了下去,垂在床边的手有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不住的晃动着。 林无忧,你想干什么呢?你能掀多大的风浪呢? 北齐,皇宫内。 这一日齐易荀从宫外回来,直接来了咸福宫,李贵妃见了忙欢喜地让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