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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98节

    见过不要110的,没见过这么不怕110的。陈瀚宇一慌,撒丫子冲进居民楼,把门一带给关了,‘蹬蹬瞪’冲上楼去,心脏咚咚咚跳着,只觉头顶阴云罩顶。

    “靠!疯了吧!”

    楼下程斯年朝居民楼望了望,没过三十秒就见橘猫攀着管道身手矫健下了楼,跳到了他脚下,烦躁挠了挠下巴道:“陈瀚宇家里,被人洗劫过!我怀疑上是傅乘干的。”

    “走。”程斯年转身朝巷子外走去。

    塞拉抬脚走了两步,顿了下转头望了眼居民楼,听到里面传来“啊”的尖叫声,才跟上程斯年。

    *

    从教学楼出来的余夏见陈叔跟陈奥在门口不知说着什么,陈奥抱着胸脸色不太好,看都没看陈叔几眼。

    “你真正的女儿来了,”他一瞅见她出来,嘲讽笑道:“还不赶紧去!”

    然后,陈奥抱着胸转身发泄似的踹了脚地上的易拉罐,头也不回朝前走。

    陈叔憋着一肚子火发布出来,想冲上去解释解释,可又不想怠慢了余夏,不禁叹了口气喊了声“小姐”,愁眉苦脸道:“回家吧。”

    “我今天跟秦孑有事,不用送我。”余夏顿了下,浅淡笑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不似余秋秋的阴阳怪气,余夏眼神真诚,陈叔眸底涌动着感激,冲她微微颔首,然后重新上车,发动引擎驱车朝走了远了些的陈奥而去。

    余夏微微摇了摇头,抬手看了下表。

    下午五点四十分。

    事实上,秦孑应该在薄司寒公司为收购青皇娱乐忙碌,根本没空来接她。她今天中午察觉陈瀚宇不对劲后,播了电话给塞拉。

    可惜,现在都没传来好消息。

    跨过斑马线时,严肃从后面跟了上来,拉过她的手腕委屈道:“jiejie,我这次没能考第一。”

    余夏在他扣住手腕时本能警惕,在看清人后,不着痕迹挣脱了他的手笑道:“没事儿,下次吧。”

    严肃,到底是不是谢焱?

    如果是,像严肃这般聪明绝顶的,恐怕早便对陈瀚宇下手了。

    “嗯。”严肃眼角眉梢笑了起来,又抓住*她的手腕,“那jiejie考了第一,我没考上,那我请jiejie吃好吃得吧!”

    “??”余夏愣了下,还没来得及拒绝,严肃就拉着她的手往对面跑,边跑边道:“走吧。”

    余夏一路被拽着,心底七上八下,被拖上公交车后瞧见少年挂在唇角的笑,对方透亮清澈的黑眸,像是一汪泉水,这让她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或许,是她多疑了呢。

    约莫二十分钟后,严肃将她带到了小吃街,一路零食买了不少。

    余夏慢吞吞啃着关东煮,手里提着不少烧烤,跟严肃并肩而行,等到周围人稀稀疏疏时,她问他:“你知道,造物之书么?”

    “?”严肃转头疑惑望着他,倏尔又笑了下道:“造物主创造出来的书么?”

    余夏一下被他问道了,却又觉得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转身注视着他道:“我有那本书。”

    她企图从他脸上辨出几丝异状,但要从严肃身上找破绽太难了。

    严肃微微一愕,晓是他聪明绝顶,也被搞得一头雾水,敛了疑惑神色笑道:“那jiejie哪天,借我看看,我很好奇它是怎样的一本书。”

    “好啊。”余夏笑着应道。

    若是第一次听到这本书,不该追根究底询问么?

    为什么严肃不问,是因为……他知道么?

    夜幕渐渐降临,灯红酒绿慢慢呈现出繁花似锦的迹象,将这座城市点缀的五彩斑斓。

    余夏和严肃坐在公交车上,恍惚望着外面的飞速朝后的霓虹灯,恍然想起许多年前相似的场景。

    失恋的少女哭红着眼,嚷嚷着说“程斯年很重要”,那时在身侧的少年说着半是揶揄的话:“那就跟我试试啊。”

    关于严肃,她记忆深刻的是,在高考两天后,深夜里严肃播了电话过来,电话那头声音虚弱的求助:“jiejie,你快来救我。”

    然后,手机里传来呼啸的风声,“哐当”一声,斩断了讯息。

    那时,余夏脑海里还残存着对程斯年的记忆,还记得在山里暴雨交加时三人避灾的一幕幕。

    她并不知道严肃住哪儿,不得已之下给江宴播了电话,江宴满不在乎道:“你别被他骗了,上次他也这么骗我来着,这小鬼就是爱作弄人。”

    余夏不信。

    两人齐齐到了严肃住的公寓楼下,坐电梯上去按响了严肃家的门铃。

    与住在奢华别墅的江宴不同,严肃住在地方也算高档小区,采光极好,但远远比不上江宅。

    严肃开门时右手抠着门扉,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笑容灿烂得仿似染上一层阳光,他笑道:“jiejie,来得这么快啊。”

    “你,不是让我来救你么?”余夏有片刻的怔愣,七上八下的心缓缓坠落,又有一种被欺骗的羞耻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摔碎了。

    谁都不喜欢狼来了这个故事,余夏也不喜欢。

    江宴抱着胸没好气道:“你看吧,我没骗你。”

    “我,”严肃抓了抓头发,眸光里带着*某种浅淡的渴望和希冀道:“我就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想看看你嘛,可我又不想动,就……”

    “既然没事,那我们走了。”余夏打断了他的话,对于被戏弄冷淡以对。

    那时候的余夏,在程斯年走后,心情糟糕透顶。

    “jiejie……”严肃扣着门扉紧了紧,有些紧张又急切的唤了声她的名字,眼神一点点变得灰暗:“我,我不是故意得。”

    余夏跟江宴站在楼梯里,看着铁门缓缓关上,电梯上提示着下降的楼层。

    “22。”

    “21。”

    在抵达1楼时,江宴跨出了电梯门,余夏倏尔想起严肃那双渴求的眼睛,以及他踏在地板上赤着的脚,脚背上有一道红痕。

    “江宴!”余夏按住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倒吸了口冷气:“我们再去看一遍!”

    她没等江宴反应,将人拉进电梯,按了22楼的按钮,心脏一点点收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保护好严肃,要等程斯年回来。

    江宴愕然,但奇迹般给面子没反驳。

    等到了22楼,两人下了楼梯走到公寓门口并没敲门,里面传来“砰砰砰”碎裂的声音,江宴暗叫不好,狠狠撞门。

    门被撞开后,装潢精致的客厅里,满地碎裂的瓷片,本该摆放整齐的家具变得乱七八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味儿。

    严芷柔站在紧紧锁住的卫生间门口,提着棒球棍狠狠朝门砸去,她被闯进来得人吓了一跳,醉眼朦胧望着来人,“江宴?”

    “靠!”江宴当即爆了粗口,不用想也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江宴啊,都是你!”严芷柔踉跄着,踩着醉步,轮着棒球棍朝他砸了上去,“都是你!我才不能当江夫人!”

    第73章 73身份

    那天,江宴扯掉严芷柔手中的棒球棍朝角落一扔,将疯疯癫癫的酒鬼推倒在地上。

    余夏急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只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她急急喊了好几声,呼吸都快凝滞了:“严肃!严肃!”

    好在江宴把卫生间的门踹开,顾不得别的,三两下将蜷缩在地上昏迷的严肃给背起来朝外面走。

    余夏跟在后面,进电梯瞅见江宴转身低头时,眼眶里有液体滚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像是怕人发现似的别过头去。

    接下来的事情超乎她的预料:江宴先是将严肃送到了医院,紧接着call了他爸到医院,冷嘲热讽他爸管生不管养,硬生生就“把严肃接回江家”而跟他爸杠上了。

    后来严芷柔,再也没在淮安出现过。

    而严肃被接回了江家,改名江肃。

    再后来,她学商,他学医,学校南辕北辙,也就没怎么再见过了。听说,他后来进了国外知名的实验室,一进实验室就是几个月,时常不间断的做实验,在国际上发表过高效的抗癌药物,研制过不少新药。

    他确实,成为了一名了不起的医生。

    但,她从未想过再见时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

    在嫁给薄司寒的第二年,余秋秋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邀请了各方人士参加。

    而她那时察觉到夏之荷对公司的种种行径,企图重新拿回余氏集团的继承权,为此她跟夏之荷在酒店套房里吵了一架。

    随后,她就被锁进了狭小的屋子里,逃脱无果后,被后面进来的人注射了药剂意识清晰,可身体却软绵绵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睛被黑布给罩住了。

    “你确实很漂亮。”那声音冰冷,像是简单评价着某种艺术品似的。

    然后,她被他横抱着搁在桌子上,失明让她的触觉和听觉愈发敏感,当冰冷的刀片贴着皮肤微微划过时,让她浑身颤了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了除掉她,夏之荷到底想做什么?

    当刀片划过脸上,她像只小兽一样呜咽着,嘴巴被抹布狠狠塞着,对方丝毫不愿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一共四下,脸上的伤痕有两个x,一左一右。

    临了,对方还在他脸上撒了水,里面渗透着某种浅淡的腐臭味儿。

    她被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脸颊上包扎着伤口,耳边传来护士低声的议论声。

    “薄太太的伤口一直不愈合,清理了好几遍了,再这样下去伤口会溃烂的。”

    “哎,可怜薄先生年纪轻轻,就挂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太惨了吧。”

    “要说惨也是薄太太惨,本来是貌美如花千金小姐,谁知道会这样……”

    伤口上撒的药水有抑制愈合的功效,为此她的脸不断在拆纱布,不断清理,不断上药,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月。直到薄司寒把江肃请过来,成为她的主治医师。

    再见江宴时,她倒是大大方方伸手打招呼,唇角含着彬彬有礼得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江肃握住她的手时,声音带着颤意,手指泛冷。

    余夏只觉脑子里有根弦狠狠绷紧了,那声音瞬间与毁掉她容貌的人重合起来,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江肃,什么时候跟夏之荷成了一伙儿的?

    为什么,要帮她们这么害她呢?那么现在,是觉得她受够了折磨,警告够了,所以来给她解除惩罚么?

    接下来的治疗,她几乎不敢让薄司寒离开,恐惧害怕攥着她的心脏,她抓着薄司寒的手抓着最后的浮木。

    “我不走,你别怕。”薄司寒揉了揉她的头,抱着她安抚道:“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