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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多想,直接打开了盖子。 然后,只听刺耳的哐当砸地声响。 杨玲被盒内的东西吓得脑子一蒙,下意识连盒带盖,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 地上,铁盒敞开着。 赫然看到一张鬼面具掉落在地。很明显,它不是小孩子玩闹的塑料面具。 很大,近似头套。 面具不知是什么皮、什么毛制作的,乍一看是满脸怪毛,镶嵌着一对沾血獠牙。 毫不夸张,仿佛将某只怪物的头皮扒了下来。两个眼眶位置还凹了进去,空荡荡宛如黑洞,正对着杨玲。 这一瞬,杨玲被吓到失语,连尖叫都忘了。 不知怎么的,忽然联想起童年记忆中的红衣女人。前几个月,电话里给过云从说过的寒衣节遭遇。 当年上小学,寒衣节天黑后,校门口突然安静。 杨玲发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路上只剩她一个活人。路人不见了,树木仿佛一夕枯萎,而马路斜对过正快速飘来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很难说,那是人还是鬼。 “玲玲?你怎么了?” 宋清听到客厅的动静,开门发现杨玲僵直的背影。 杨玲没能立刻回答,停顿了三秒,才僵硬地转过身体。 此时,她明明看到了宋清关切的表情,但第一反应不是向男友找安慰,而是潜意识的怀疑为什么宋家有这种鬼面具? “没什么,我不小心踢到了柜子。” 杨玲强自镇定,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冷不丁有一只面具掉出来了,一时没看清,有点被它吓到了。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说着,杨玲侧移一步,露出掉在身后地上的面具。 她眼睛眨也不再地观察着宋清,要将男友的任何情绪反应都看个清楚。对如此奇怪的鬼面具,宋清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第六十四章 宋清看到掉在地上的鬼面具。他愣了愣, “这东西怎么被放到矮柜里了?” 说着,直接捡起鬼面具,将它重新放回饼干盒内。 “不好意思,吓倒你了。” 宋清抱歉地对杨玲道,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具, 可能是爸妈整理房间, 没有把它放好。” 杨玲看着宋清神情自然, 似乎没有什么蓄意隐瞒, 但自己紧绷的神经没能就此放松。 宋父宋母整理房间,这事说得通。因为春节要招待儿子的女友小住, 所以把一间房腾出来。 然而, 这样诡异的面具, 根本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玩具。何况,宋家父母也不像会买恐怖面具给孩子玩的家长。 “看不出来, 你以前喜欢这类玩具。” 杨玲似不经意地说,“哪里买的?面具上都是什么动物毛?我瞧着不像是化纤制品。” 宋清拿着铁盒的手指微微一顿, 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杨玲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沉默的瞬间。第一反应是要追问,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她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个问题就产生某种隔阂。 “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注意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杨玲先打破沉默,装作无事发生。“我去卫生间, 你回房休息吧。” “呃……” 宋清想要说点什么,可看了一眼父母的房门,还是决定有事等天亮再聊。“你好好休息, 我先回房了。” 天总会亮, 黑夜里没说完的事总要说完。 等到宋父宋母出门逛街, 宋清谈起了一段往事。 面具确实不是买的,是他小时候调皮在山里捡的。 当年八岁,与父母一起去贵州乡村参加婚宴。他也不懂为什么会喜欢看起来很恐怖的鬼面具,将东西偷偷带回了帝都。 一藏就是半年,没有让家里人发现鬼面具的存在。 直到某天,父亲找不到钱包,把家里翻了底朝天,鬼面具从隐蔽的角落里被查了出来。 当时,父母也被这面具吓了一跳。 宋清因为乱捡东西被混合双打了一顿,那也成为他唯一一次被父母揍,但像是鬼迷心窍,他不愿意丢掉面具。 “我一直保存着它,因为一个秘密。” 宋清犹豫着,终是把那种深埋心底的感觉讲了出来。 “这事听上去很荒谬,但它面具好像有某种神力,能增加我的智力。尤其是在专业领域,它好像能帮我更好地治病救人。” 杨玲起初将信将疑,听到此处终是忍不住问: “什么叫做帮你治病?它总不可能告诉你病人得了哪种病,又是该通过哪种药方治疗最对症下药吧?” “当然没有,那也太离谱了。从医这条路不好走,学医非常辛苦,不可能有这样的不劳而获。” 宋清尽力解释,“我的意思是,鬼面具能给人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更高效迅速地掌握他人要花十倍百倍时间去学习的知识与经验,尤其是在医学方面。” 宋清年纪轻轻就被在医学上前途无量,有人戏称再过几年他能成为神医。 杨玲听男友提过,他在读初中时就立志做医生。“你的意思是鬼面具影响了你的职业选择?” 宋清不否认,“对,小时候写作文将来想做什么,我一直都是选择成为医生,非常很肯定治病救人能让自己由衷地高兴。即便后来学医很辛苦,那种潜意识里的感觉从来没有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