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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会说话,本身就小产了,这样一味的道歉反而显得更叫人怜悯。 还说是“咱们的孩子”。 若不是情到深处的男女谁会这样说。 无形之中就拉近了跟胤禛的关系。 福晋也从外头走了进来,坐在了床边的太师椅上:“快别哭了,当心身子。” 年氏似乎一怔,在仰头看,见陪在胤禛身边的人并不是福晋而是明嫣的时候吓了一跳。 仿佛十分意外。 别人去一趟木兰围场待回来都会晒黑两分,唯独明嫣,不管在大太阳底下怎样晒,一回头还是白嫩的晃眼,温和的看了过来却叫年氏忽然浑身冰凉,哭声也小了下去。 福晋又淡淡的开了口,把年氏那日的事情当着年氏的面说了一遍。 就是个失足落水,四格格又受了惊吓。 年氏只是擦眼泪。 胤禛微微颔首道:“爷知道了,你好好养身子。” 而后跟明嫣又去了里头看四格格。 福晋坐在年氏的对面,年氏也正好看过来。 这短短的半个月王爷和钮钴禄氏之间仿若是发生了格外巨大的变化,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比。 更重要的是,王爷的言行举止间含着对明嫣的一种尊重。 这才是更叫人心惊的。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头,外头秋风卷着树叶飘落,满是秋日的凄冷。 皇上看着胤禛的奏报,知道了胤禛和明嫣在望河的经历。 他坐在宝座上将奏报又给马齐和佟国维都瞧了瞧,两个人连连道:“没想到还有如此歹毒之人,雍亲王实在是为民除害。” 皇上想到的却是对明嫣的描述:“老四家的明侧福晋也确实可圈可点,一个弱女子当时情况下临危不乱,况且因为她心存善念,怜贫细弱,外头的百姓认她是个好人才稳住了局面,就这一点也强出了别人百倍。” 大家都连连应是,又都去看景深。 谁知道景深淡淡道:“臣的meimei从小侠肝义胆有勇有谋,这是她会做的事情。” 谦虚都不谦虚一下。 皇上却笑起来:“果真是亲兄妹。” 谈笑间分派了两位钦差去望河一带稽查各地县令的作风,务必保证人民安居乐业,不得有如此欺男霸女之事。 有人愤恨的咬牙。 事情不但化解了,且胤禛还得了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实在是气运太好了些! 皇上议论了一会朝政,叫众人退了下去,自己起身往外头散步。 天高云淡,只是起了风,刮得营地的锦旗咧咧的响,不远处一群孩子在玩球,因为一个个子小的实在灵活总是能抢到球传给自己人,便有人瞧不过眼,推到了他。 孩子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似乎在委屈的抹眼泪。 李德全在旁诧异道:“这是雍亲王家的弘历阿哥!” 胤禛家中出了事着急回去料理,孩子放在了十四跟前。 皇上忽然十分的生气,对李德全道:“去把弘历给朕抱过来!” 皇上的大帐里,皇上坐在床上,叫弘历坐在自己的身边,下人们送上来一碟子奶豆腐一碟子桂花糕一碟子鸡油卷一杯奶茶,弘历规规矩矩的捏了一块先递给了皇上:“皇玛法先吃。” 小家伙胖嘟嘟的,圆脸蛋白里透红,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福娃一样讨喜。 皇上一看,弘历就露出一排小米粒大小的牙齿,笑的格外喜庆。 皇上也被逗笑了,接过了弘历手中的奶豆腐,祖孙两个一起吃了起来。 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弘历说话:“你阿玛额娘走了将你一个人留下来你怕不怕?” 弘历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摇头:“不怕呀,大清的国土上为什么要怕?” 皇上一惊,震惊的看着弘历。 小胖子圆嘟嘟的可可爱爱,可这么可爱小巧的孩子,总是说出出人意料的话。 这么大顶多说个不怕,或者怕,可他却站在大清的高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皇上不由得赞许的摸了摸弘历的小脑袋:“刚才推你的人你生气吗?” “我不生气,因为他是弱者。” 因为踢不过球而推搡,是弱者的表现。 皇上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 这样的天纵奇才,这般的高贵大气,多好的苗子。 小胖子喝了一口奶茶,因为喝的急了,烫着了嘴,皇上吓了一跳,忙叫人拿冰块,小家伙扭捏的藏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叫人看。 皇上失笑。 除过一本正经的时候,到底还是叫人怜爱的小孩子。 吃了点东西就犯困了,坐在皇上身边闭着眼睛东倒西歪。 皇上的心都叫这小家伙给化了,叫人侍候着他去里头歇觉。 十四着急的在外头候着,李德全端着一张笑脸从里头出来道:“皇上说弘历阿哥暂时就待在皇上身边,说您忙,不用您cao心了。” 皇上这分明是夹枪带棒的讽刺他没有带好孩子。 不过只要小家伙没事就好。 他舒了一口气道:“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小孩子家家的一起玩儿,被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家的孩子给推倒了,巧的就是叫皇上给瞧见了!” 多尔济看着对面站着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十四阿哥另外一个是景深,都冷冷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