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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尤为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贝齿几乎是被强硬地撬开,深入,再深入。然而,强硬过后,却慢慢开始变得温柔似水。那人似乎是在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唐糕觉得奇怪,她并不讨厌这个吻,相反,这吻让她觉得很熟悉,那嘴唇,那舌头,那分柔软都很熟悉。她几乎能预料到那人下一步会如何行动,而她也很熟练地回应。 在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人放开她,颤声问道,“你……记起我了么?” 她喘着气,有些疑惑,“你是……梦里那个?我现在还在梦里么?” 那人表现出很难受的模样,唐糕几乎能听到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她想伸手去拍拍那人的肩,可那人却在这时不见了。 后来清晨的阳光将她照醒来,回忆告诉她,那只是个梦。这一晚,她从未醒来过。 嘴唇有些红肿,嗓子也有些哑,大概是不小心着凉,发炎了吧。 第63章 将来的夫君是个探花郎…… 二月初二龙抬头,宜合婚。 按照古人的年龄换算,十八岁还未成亲的唐糕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唐府家大业大,自是京城各氏族联姻的首选对象。但是城中流传着一件怪事,凡是向唐家小姐提过婚的人,最后皆会看破红尘,皈依佛门。 于是近四年里,城郊的金光寺内僧侣暴增,还皆是与唐家提过婚的世家子弟。因此金光寺外每日都会哭倒许多女眷。 一个两个是凑巧,三个四个是玄学,但八个九个……那可能就是诅咒了。 京中盛传,这唐家小姐估摸是断子观音转世,凡于她粘上关系的,最后都会出家。没有哪个世家贵族希望自家断子绝孙,所以近些年无人再敢向唐家提亲。 这个局面,唐糕很满意。反正唐府金山银山,养她这辈子还绰绰有余,所以唐糕一心只想待在家里当米虫。这包办婚姻不要也罢。 但是这次,皇帝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赐婚,要唐糕跟探花郎成亲,而且成亲日期还就在后天,二月初二。 整个唐府乐疯了,忙上忙下地收聘礼准备嫁妆。全府上下喜气洋洋,简直比过年都要快乐。 只有唐糕一人抱着小被子缩在床角自闭。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很难以置信,她孤寡了那么久,居然要结婚了?!成亲日期这么赶,是为了防止探花郎在与她成亲之前出家么? 一个头两个大,双手插进发缝间,唐糕很快将一头秀发揉成鸡窝。 包办婚姻,比相亲还离谱。至少相亲还能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吧! 所以现在,要逃婚吗?这个念头一出,唐糕抬眼看了看闺房内精美的瓷器,丝滑的绸缎,哗哗掉金粉的墙壁,眼泪很不争气地就掉了下来。算了算了,她还是舍不得这万贯家财。 关于这探花郎的消息,唐糕只听到一点风声。探花郎名为安忆初,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家里养狗,成绩优秀,没有女友。而且既然能选上探花,大抵长得也是风流倜傥。 行叭,不管了。躺平任人安排。 咸鱼瘫.jpg 唐糕平躺在床上,想着乱糟糟的心事。 很莫名的,她想起梦里那个人。 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唐糕摸了摸嘴唇。此时的嘴唇早已不再红肿,但梦中那熟悉的触感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 只是上个火而已,不至于吧! 唐糕脸一红,将脸埋在被窝里。直到棉被中的空气变得稀薄,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鼓点般跳动,这才一把将被子掀开。 冰冷的空气打在脸上,将那份潮红的燥热消去。 冷静,深呼吸。这大概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春天之梦而已。 说来奇怪,她从小到大居然会连续做关于同一个人的梦,那人一身红衣,身体颀长,气质说不出是冷还是热。 时而清冷,时而狂热。会温柔地帮她梳头发,也会残忍地嗜咬她的嘴唇。 就是看不清脸。 距离上一次梦到他已过去半月,可唐糕却陷在那个吻中出不来。 她知道那是梦,可那感觉就像是真实存在过一般,道不清真假。 大概也许可能……对此,唐糕只能想出一种原因。她肯定是孤寡太久,太想要亲密关系了。她还是个社畜的时候,就希望天上能掉了男朋友到她床上。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整整四十二年,有生理需求,是人之常情,这不丢人。所以她才在梦里幻化出一个完美对象。 如此解释,便说得通了。 既然如此,这婚还是结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赌一把,万一新郎是个各方面都让人满意的好郎君呢?想来那新封的探花郎,定然也是一身红衣。 顺利跟自己达成和解后,唐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任丫鬟们摆布着穿戴凤冠霞帔。 十里红妆,明媚动人。 头顶戴了太多珠宝簪花,唐糕觉得头上像顶了个秤砣,连忙摆摆手制止丫鬟桂枝再给她插上金步摇。 母亲王秀莲却笑道,“这就嫌沉了?我恨不得把全府的金银珠宝都戴在我女儿头上。” 闻言,唐糕眼眶一湿,没想到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能拥有爱她的父母,这真的是件很幸运的事。 但该讨价还价地还是要讨价还价,“娘,步摇戴了,那这凤头钗能不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