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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鹤唳栽倒在床上,在醉意彻底来袭前强迫自己一遍遍去回想江梦枕的话——他想到江梦枕称他为“我的二少爷”、“我的小相公”,连胸口挨的一拳也觉得甜蜜;而后他又想到,江梦枕来哄他说不定只是因为“一点脸面都没有了”,并不是因为多么喜欢他——他刚才并没有说过喜欢他!齐鹤唳扬起的唇角垮了下来,他抱着枕头不满地嘟囔了一声,闷闷不乐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如果别扭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狠作一回!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反正你很快没有老婆来安慰...... - - 我当然不认为梦枕是全然无辜的,小齐要追妻的原因,不在于梦枕没有错,而在于无论如何他不该把第三个人牵扯到他们的感情里,这样只会越缠越乱,幼稚的报复虽然痛快,但后遗症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当然,这样狗血就会洒得很快乐233 第45章 人生长恨 江梦枕生来矜贵, 让他去做不体面的事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在齐鹤唳离开的大半年间,深悔自己在意脸面胜过在意齐鹤唳的感受, 如果在他们圆房的时候就把所有事说开了、不那样绷着劲儿各自忍耐,何至有今日?所以这一回他放下所有自尊去向丈夫求和, 得到的却是齐鹤唳无动于衷的冷漠拒绝, 他们虽是夫妻,但这样送上门去还被赶出来, 江梦枕简直无地自容、自觉没脸见人, 一连好几天没踏出房门半步, 二人同住在挽云轩,竟好些日子都没再见过一面。 齐鹤唳从军营回来, 远远看见一个人穿着件大红斗篷站在大门前,他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夹了夹马腹, 直以为是江梦枕再次低了头,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他。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笑着说:“齐哥哥, 我可算把你盼回来啦!你急什么呢,地上还有冰,滑倒了可怎么办?我就站在这儿, 又不会跑...” “...是你啊, ”齐鹤唳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他此刻毫无平时那种“到家了”的感觉,偌大的齐府从来都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只在江梦枕身边而已,他看了肖华一眼, 疑惑道:“你这斗篷...是新买的?” “是大小姐借我穿的,她人真好呢!”肖华拉起斗篷转了一圈,“好看吗?” “不好看,你把东西还给她,别和她走得太近。” 肖华垮了脸,不依不饶地问:“哪里不好看?大小姐和嬷嬷们都说,我年纪小、皮肤又白,穿这种艳色最可人了!” 齐鹤唳极轻地嗤笑了一声,他还记得江梦枕第一次和他说话,身上穿的就是一件猩猩毡斗篷,也是在这样阴寒的冬天,艳得天地都失去了颜色,那一年的江梦枕也是十四岁,穿着红色斗篷抱着白梅花走在雪里,真叫人移不开眼睛。十二岁的一见钟情被光阴反复打磨,一开始还能说是见色起意,但在年复一年的思慕中,齐鹤唳的心全然是按着江梦枕的模样长成的,他对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别的人再美也无法与江梦枕相提并论。 “我不懂这些,只是刚才远远看着,只看到了斗篷、没看到你,喧宾夺主的衣服,想来是不好看的吧。”话一出口,齐鹤唳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故意送了江梦枕和肖华一样的簪子,此时又不想让肖华穿与江梦枕相似的斗篷,实在是无聊又别扭。 肖华闻言马上解了斗篷,摸着头上的红梅簪子道:“真是的...我还觉得这件斗篷和簪子很相配呢!” 齐鹤唳见他如此在意自己的话,不免有些动容,“你还是先穿上吧,外头冷,回去换了衣服再还给她。” “不穿啦,你觉得不好看,反正一点也不冷...”话音未落 ,平地起了一阵风,肖华被吹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打个喷嚏。 他红着鼻头偷眼去看齐鹤唳,齐鹤唳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利用了肖华的感情,到底心里有愧,于是扯过肖华抱在怀里的斗篷,亲手帮他系在身上。 “瞧咱们二少爷多会疼人,”齐雀巧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你说是不是,二少夫人?” 江梦枕没说话,他望着肖华身上的簪子和斗篷抿了抿唇,是不是他有什么,齐鹤唳就也要给肖华置办什么?为了气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出生入死挣来的俸禄赏金,花起来还真不心疼! “齐哥哥只是怕我冷,二少夫人不会见怪吧?” 这句话里的阴阳怪气、耀武扬威,连齐鹤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明白肖华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又不得不感谢这份自不量力,如果不是如此,又怎么能刺痛江梦枕的心? “我怎么会见怪?你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江梦枕说“救命恩人”四个字的时候,眼睛直盯着齐鹤唳,齐鹤唳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像是被主人看到后摇了摇尾巴的大狗,故意帮肖华又拉了拉斗篷。 江梦枕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活活气死,低声说了句“我先回了”,转身就往挽云轩去了,齐鹤唳见他走了,也不再故作姿态,很快也跟着走了。 肖华望着两人的背影跺了跺脚,齐雀巧笑道:“还不足呢,你已经够出风头的了!瞧这斗篷衬得你多俏!” “可二少爷说我穿着不好看,谢谢大小姐,我还是还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