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在线阅读 - 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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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句话真是说到安致远的死xue上,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所有袭爵带来的荣光皆被武溪春扫落在地上,事实就是他这些年都在吃软饭,全靠着夫郎丰厚的嫁妆周转打点!他想起自己朝武溪春伸手要钱的窘迫,虽然武溪春为了保全他的脸面,在成婚后很快把一大半的铺面庄子都交直接给他打理,但那几次的经历让安致远久久不能释怀、让他在武溪春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也是因此李青萝的崇拜仰视让他更加受用——连他养着李青萝的钱都是从武溪春兜里刮来了!

    安致远的第一反应不是羞愧而是愤怒,他大吼道:“你这是要和我一文一文地掰扯了?你很快就会是永安伯夫人,这诰命又值多少钱?你这倒不算了!”

    “我就算不嫁你,也是武阳伯之子!都是伯府,谁又比谁高贵些?”武溪春挺直腰杆,丝毫不肯低头,“你用这诰命去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吧,我不稀罕,我现在只问你要东西!你告诉我把李青萝许了人,告诉我只把她当meimei,如今你撒谎的证据就在她肚子里!我算是瞎了眼,她的嫁妆、这些年我给她的东西,我通通都要要回来,否则我就去官府打盗窃官司——这也不是你们永安伯府头一次上公堂了,真该让京里的人看看,你们安家简直是祖传的忘恩负义!”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过是几两银子、几件东西,我替她还就是!”

    “你替她还?你先把铺面的账本都拿来给我看看——我不只要她还、我还要你还!”

    安致远见他如此寸步不让,怒从心头起三两步冲到武溪春面前劈头甩了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武溪春嘴角渗下一丝鲜血,把鲜红的孕痣染得更艳,他在娘家娇生惯养,父母爱如珍宝,哪曾挨过嘴巴?他被打得愣住,半晌后才用手指抹了抹嘴角,不敢置信地颤声问:“...你打我?”

    安致远动了手后,也呆在原地,他看见武溪春细嫩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痕迹,心里瞬间懊悔不已,“疼不疼!”他试着去碰武溪春红肿的伤处,却被人倒退几步躲开了。

    “你...你再想想吧!”安致远看着垂头不语的武溪春,有些慌乱地说:“你婚后无所出,还不许我纳妾,告到哪儿去都是不占理的... ...你非要和我闹成这样?青萝不是什么恶人,就算你恨毒了她,把她纳进府来,你一辈子是正配、永远拿捏挟制着她,还不出气吗?”

    “安致远,”武溪春缓缓地哑声道:“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宠妾灭妻,你一直恨你父亲,到底却是和他一样的人!”

    “胡说!”安致远心里一紧,“青萝不是歹毒的赵氏,你...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你摁着我的头纳她进府,我宁愿一死!”

    武溪春用盈满泪水的眼睛望向他,单薄纤细的身躯隐隐发着抖,他怀里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猫,一人一猫都受了伤、好不凄惨可怜,安致远冷硬的心被他的眼泪浸软,缓下口气道:“其实我是想要孩子,你若实在不愿意...”

    “少爷,我肚子好痛!”李青萝突然扑倒在安致远怀里,捂着肚子哭着叫痛,“孩子是不是出事了?他在肚子里打滚,好疼啊...救命!”

    安致远一愣,赶紧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口中急道:“快去请大夫!快!”

    他们终于离开,留下了一室的破碎狼藉,润墨从外头走进来,看见武溪春脸上的伤大惊失色,骇道:“公子!你的脸...”

    “去找人,”武溪春看着怀里被踢得动弹不了的白猫,哽咽地说:“雪宝...好像不行了。”

    第49章 防不胜防

    雪宝直着脖子嚎了一夜, 润墨几次去请安致远,李青萝哭着叫疼,安致远满心满眼都是未出世的孩子, 哪儿还顾得上一只猫?到了第二天,李青萝和孩子丝毫无损, 雪宝却在武溪春怀里闭上了眼睛。

    武溪春哭了整宿, 到后来连眼泪也流不出来,雪宝曾是他与安致远的“媒人”, 成亲以后, 武溪春始终无子, 雪宝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也曾捏着雪宝的小爪子逗趣地朝安致远喊爹爹, 安致远一边笑他傻一边接过雪宝喊儿子——他确实是傻的,现在李青萝有了安致远的亲生儿子,谁还会记得雪宝呢?

    中午的时候, 安致远终于抽出空闲来看武溪春。“安少爷你可算来了,”润墨抹着眼泪说:“您劝劝我们公子吧,雪宝天亮的时候就没了, 公子到现在还抱着不肯撒手... ...”

    安致远走进卧室,见武溪春垂着眼睛靠在床柱上,双眼哭成了一对粉桃, 脸上的伤处被泪水泡了一夜, 更显得红肿可怖, 雪宝像平时一样窝在他膝上,却已经没了呼吸。

    “死都死了,你还抱着干什么...”雪宝到底是他踢死的,安致远心里很是别扭, 他既愧疚又不想低头,狠下心强道:“你怪我昨儿没来,难道我该放下那边的娘俩,来看你的猫?”

    武溪春根本不理他,安致远在屋里踱来踱去,因慌乱心虚越发恼怒起来,“你倒是说话啊,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武溪春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气力,半晌后才哑声开口:“什么话都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雪宝是自己死的,我的脸也是自己撞的,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全是咎由自取,这样行了吗?”

    安致远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怎么也不该动手打了武溪春,耐下性子道:“你别怨我,我不是不关心你和雪宝,夜里实在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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