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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闹脾气?”奥格斯特的鼻尖几乎抵在莱茵斯的颈侧,仿佛只要他说错了一个字就会被叼住细嫩的喉咙,“不是难受吗,帮你弄出来又不愿意了?” 语气中的无奈纵容都快溢出来了,仿佛莱茵斯才是那个任性的情人一般。 他轻轻揽住莱茵斯的细腰,修长的黑色鱼尾如同蛇一样缠上莱茵斯的尾巴轻轻磨蹭,这是鲛人之间表示亲密的方式,但由奥格斯特做出来,就带着点莫名的危险。“莱茵斯每天都抱着肚子在床上呜呜哭是不是?它们一点都不乖,我帮哥哥弄出来好不好。别担心,你只要往这里按下去……当然,也有可能会有一团堵在里面,需要莱茵斯自己动动手。” 孕肚随着主人微微战栗,无论过了多久,邪神都不会在欺负他的小银尾这件事上温柔一丁点儿。 “……不要。”梦中郁斯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下意识也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仿佛如果自己不能好好保护这个地方,也会被人狠狠注满。 郑依依记笔记的空隙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嗯?”了一声。是吃坏肚子了吗? …… 莱茵斯被抱着潜入深海。 在那里有一处光都无法进入的洞xue,无论是多令人心碎着迷的啜泣都无法泄露出一点。奥格斯特冰冷的银白色长发绞着莱茵斯的金色发尾,纠缠不放。 黑暗的环境一点都不影响鲛人卓越的夜视,也充分满足了奥格斯特噬人的独占欲。 “莱茵斯哥哥那天不该穿裙子的,否则说不定还有机会让我分化成这个样子。真可惜,我也想为莱茵斯怀上小人鱼啊。” 他好像真的在可惜一样,每个字都带着笑,狐狸一般得逞的笑。 奥格斯特用那本炼金笔记上的内容逗弄他可怜的伴侣,“不过,如果莱茵斯想要我穿裙子……的话,也可以。” “……骗子。” 银尾根本不会有机会…… 他被吻住了,双眼倏然睁大,然后也被人捂上,连温热的眼泪都会在接下来被舔去。 岸边黑白色的奶牛猫焦躁地在池边转来转去,它在这片潮湿的地毯上闻到了莱茵斯的气味,但赶来时也只剩下这片地毯了。 它的人类,已经被另外一条怪物拖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去。 …… “嗡——嗡嗡——” 手机兀自震动了几声,郁斯才骤然惊醒。他眼角甚至还带了点湿润的微红,仿佛刚才被逼哭了一样。 郁斯还没想清楚怎么会做这种梦,就下意识去看了眼手机。思维缓慢回笼,他才想起前天中午和温瑾言约好的事情。 快速地发了一个好过去,就放下了手机,但这举动立刻引来身边身边郑依依的注意。 “斯斯?”她轻轻碰了一下郁斯,目光想往他手机上扫,但从小良好的家教又让她不太好意思。 抓心挠肝的好奇在她心里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是严重景吗?” 郑依依极力想表现出,哎我不是八卦我就问一下,但目光还是一直往教室最前排的那颗脑袋上瞟。 她的举动并不太引人注目,因为整个教室一百多号人,至少有一二十个有意无意地朝严重景那边偷觑。 他们华科大遗传学的大佬严重景,在座的都是同级,但能参与国际企业与高校的联合实验室项目的只有他一个,华科大甚至给他和另外两位教授开了专门的实验室。 特别是这人长得还好,就像是现在这样坐在窗边,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让他的身形看起来修长劲瘦,垂眼看着笔记本冷淡俊秀,是男男女女都会多看一眼的类型。 半个多学期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只来上了这么一次课,多的是人把他当珍奇动物看。 但整个教室,除了郑依依没人知道,严重景曾经交了个男朋友,还在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分手了。 而那位能拿下科大高岭之花的主,正坐在自己旁边。 和严重景比起来,郁斯明显要纤瘦一些,混血带来的优势让他无论坐在多死亡的光线下都莹白如玉。但也只有这一点遗传了他父亲的基因,郁斯的发色和瞳色都是亚洲人纯正的黑,垂眼的时候又乖又漂亮。 特别是郁斯小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疾病,前十几年基本医院和家两头跑。就算是这两年养好了,小美人看上去也带着点柔软脆弱。 仿佛你戳他一下,就会被很乖地蹭过一样。 郁斯侧头和她对视,有点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回道,“不是他,是学长。” 他这两天睡得不好,总是做梦,看人的时候都带着点懵懵的茫然。 郑依依被好友可爱得一颤,不过既然是温瑾言她就不是很感兴趣了。 “他还没放弃把你弄回M国啊,我就不明白了,他又不是你哥干嘛成天管天管地的。” 提起温瑾言,郑依依几乎有一肚子的抱怨要说。明明她家斯斯宝贝儿和那位大少爷一点关系没有,只是父母在深红生物公司供职而已。 准确的说,是作为高级研究人员的郁父因为享有深红给予的福利,将郁斯的母亲安排到了市场营销部,而郁斯也在深红创办的私人学校读书。 五年前,郁斯的父亲作为项目相关参与人员,出了意外死在生化反应当中。郁母悲伤之下决定带郁斯回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