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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禁地那浅滩处。 郁辞舟盯着江浅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心魔是凤凰。” 江浅一怔,抬头看向郁辞舟。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害怕凤凰,所以不敢承认。”郁辞舟冷笑一声,又道:“他自己都没法持身自守,管起旁人的事情来,倒是乐此不疲。” “你有完没完?”江浅怒目瞪着他开口道。 江浅这会儿身上魅毒发作得愈发厉害,身体难受得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倚在洞壁上几乎站立不住,随时都有软倒在地的可能。可郁辞舟也不知哪里来得定力,竟还有心思与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又或者,郁辞舟根本不是定力好,他只是难得有机会“欣赏”到这样的江浅,所以哪怕要强忍着心头的悸动装作若无其事,他也不愿意失去这个逗弄的机会。 江浅再一次确认,这会儿的郁辞舟确实很恶劣。 “阿浅。”郁辞舟轻唤了一声江浅的名字,低声在江浅耳边哄道:“你求我帮你。” 江浅看向他,双眸中隐约泛着水光,声音软得发颤,出口的话却依旧带着刺,“让我求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容易。” 郁辞舟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宠溺,他朝江浅开口道:“你每次都是这么嘴硬,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妥协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指在江浅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江浅忍不住轻叹一声,急促的呼吸中几乎带上了哭腔。 郁辞舟听到江浅的声音后眸光一暗,眼底魔气骤然变强,竟是比江浅先一步沉不住气了。 那一刻,江浅本能感受到了危险,想要避开郁辞舟。 然而他身后就是洞壁,根本避无可避…… 郁辞舟就那么将江浅抵在坚硬的洞壁上,不顾一切吻住了江浅。 江浅被他吻得呼吸困难,口中弥漫着彼此的血腥味,后背也因为坚硬的石壁,被硌出了血,但他竟难得从这样的疯狂中,尝到了一种陌生的恣意和悸动。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江浅自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他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和郁辞舟的每一次亲近,都是为了纾解魅毒,所以他压根没有机会仔细体味过这件事的妙处。 大概是因为最初他对此事带着太多抗拒,导致后来哪怕他已经颇为得趣了,心中也并未扭转过对此事的态度。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探究自己在这方面的喜好或期待,哪怕是想,他也仅仅想过位置的问题,其他一概不知。 但今天的郁辞舟,却让他体会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 …… 江浅第一次在魅毒发作时,被折腾到昏厥,还不止一次。 从前的郁辞舟,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嘴上逗弄江浅一番,在行为上总是温柔克制的。他会欺负江浅,但绝不会枉顾江浅的心意,而是会一直照顾着江浅的感受,尽量让江浅满意。 但这一次他失控了,不止是言语上的失控,行为上也很疯狂。 他不仅掌控着江浅的节奏,中途让江浅自己主动,还逼着江浅一次又一次地亲他。 江浅那性子,起初当然是不愿意的,但郁辞舟有很多法子慢慢“折磨”江浅,令江浅最后几乎已经失去了神智,只能任由郁辞舟摆布。 也正是这一次的经历,让江浅彻底明白了,过去的郁辞舟到底有多迁就他。 而这一切,险些将凤凰妖尊气死。 他虽尽力忍着不让自己去看,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江浅。 他不知道被心魔控制的郁辞舟,会不会做出当真伤害江浅的事情,所以不敢放任不管。 于是凤凰妖尊便不止一次目睹了郁辞舟那些“恶劣行径”。 “这混蛋豹子,本尊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凤凰妖尊怒火冲天,身上溢出的妖气几乎漫出了院外。 赭恒散人失笑道:“你生气归生气,但我看了这两日之后,觉得小孔雀说不定还挺喜欢这样的。你们家小孔雀要强惯了,这一点与你很像。将他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他嘴上虽然要强,但行事上却并不喜欢征服旁人。” 这世上要强之人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喜欢征服旁人的,另一种则喜欢被更强的人征服。在赭恒散人看来,江浅显然不是第一种,因为以他如此强大的妖力,若是喜欢征服,这些年在禽族的地界,说不定早将一众小妖都征服了个遍。 可江浅呢,至今为止唯一沾染过的妖,只有一个比他更强的郁辞舟。 “你又知道了?”凤凰妖尊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不信你可以过来看看嘛,小孔雀看着豹子的眼神和平日里都不一样了。”赭恒散人道。 凤凰妖尊没好气地道:“他魅毒发作了,自然不一样。” 赭恒散人无奈一笑,开口道:“不信你待他出来了问问便是。” 凤凰妖尊自然不可能朝江浅问这样的问题,若是让江浅知道自己和赭恒散人在背后偷看他和郁辞舟解毒,以江浅那薄面皮,估计能当场臊死。 “你没事儿老盯着他们看做什么?”凤凰妖尊朝赭恒散人道。 “活到老学到老嘛,豹子花样还挺多的。”赭恒散人笑道:“而且明明是你叫我看的,你自己不想看怕糟心,又怕小孔雀遇到危险,怎么如今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