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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江谏的手揪住了生姜的耳朵,把它好一顿揉搓,残忍地把猫的瞌睡全部赶跑。 沈栀又问:“它为什么叫生姜?” “你不知道?” “……你没说过。” “因为生姜味辛,性微温,像你。” - 相较于采薇院中的平静,城中京兆府衙门前就显得格外热闹了。 清早天色一亮,荷担而过的路人刚路过府衙门口,直接被吓得跌在了雪地里——衙门口,横七竖八地摆着六七个光膀子的尸体,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一剑封了喉,喷溅的血迹相互沾染,连地上的雪都被染红了一层! 还未到卯时,衙门前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直接把京兆府的衙门都给堵住了。有见多识广者,立马发现了他们右上腕上的黑月刺青。 于是,关于宗月堂还在世的消息一个上午的时间,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与此同时,另一则有趣的消息也在京中疯传,那便是在众人围观尸体时,一支不知打哪来的利箭射破了京兆府衙门前的登闻鼓。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康下线倒计时…… OS:别骂小康了,作者写的时候,也觉得他很离谱,但他就是这么离谱(捂脸つ﹏?) 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碎碎念……) 第62章 流言 “只道那箭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钟楼射出,惊走雁鸟,‘嗡’的一声,直接射破了京兆府衙的门前的登闻鼓!” “老翁有幸就在现场,那惊天一箭,不可谓无气势,简直是气贯长虹!早晨还出太阳了!老翁的心啊都跟着那箭羽一起发颤呢!” “头顶是登闻鼓,脚边是宗月歹人的尸首,你们说,这还能是为什么?” “替天行道呗!” 一语既出,满堂讥笑。 “这绝对是老天降罪!登闻鼓都破了,这是在明晃晃地指责朝廷办差不利啊!” “登闻破鼓,有冤难伸,想想之前的侵地案,多少流民家破人亡!我看啊,那射鼓之人绝对是义士!宗月堂、侵地案……我看就是先太子当初坠崖,都有蹊跷!如今且看那皇帝老儿怎么说了!” 皇帝老儿怎么说? 今晨广诚帝刚起,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了地上!这会儿下了朝,又在御书房里发脾气,一连踹翻了好几张凳子,连最善于揣摩圣心的赵振都沉默了。 王禄匆匆赶来,迎面便被广诚帝掷了一杯茶,现下正跪在地上,敛声屏气:“皇上息怒!” “好你个江谏!”广诚帝一把把玉扳指砸在了桌上,“啪”地一声,让人头皮发麻。 “……皇上的意思是,这事全是江谏在装神弄鬼?”王禄战战兢兢地开口。 “整个京城,除了江谏,谁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广诚帝眼底发红,“登闻鼓,登闻鼓,亏他想得出来!” 说着,广诚帝一抬脚,又踹翻了一张凳子。 广诚帝冷冷道:“如今百姓是怎么议论这事的?” 王禄额上汗涔涔,也不知该如何说:“……回禀皇上,如今百姓们都说,要彻查宗月堂一案,还有人提到之前的土地兼并,说您,说……” “说什么?”广诚帝一双利目,阴声问。 “说您抑制土兼之策,一直不下放,是在耍他们玩,还说您和地主勾结……”王禄把头埋得极低,生怕被迁怒。 心想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当初夔永两州大肆兼并,背后就是袁之柳和冀王在吃大头利,广诚帝杀了袁之柳灭口,才保住了自己没暴露。如今这事一闹,直接把侵地的事按头到了皇上身上,流言蜚语而已,哪管证据? 可有流言不打紧,打紧的是,这流言是真的! 广诚帝面目狰狞,猛地抓起被人呈到书案上的那支射破登闻鼓的箭,手背青筋暴起,生生把箭折断在了手中:“康平远人呢?叫他来见朕!” 赵振站在门边,垂着头:“康镇抚昨日大婚,今日休沐。” “召他进宫,立刻!” 赵振依旧是垂眸低首:“康镇抚昨夜丢了,今晨才被人在护城河边发现……” 广诚帝蹙眉:“死了?” “没……就是伤得有点重,怕是走不了了……” 广诚帝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得难看,不用查他都知道这是谁做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案上的那盆狗牙花上。 今日京兆府衙出事,上朝时孔墨和傅翀和几位大臣就已经在请旨彻查,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前有先皇中毒一事东窗事发,后有夔州流民闹事,到如今,连宗月堂的事都被公之于众。 江谏真是好手段! 孔墨那个老迂腐跪地不起,傅翀那个礼部尚书满口的迷信,还有朝中一众胆小文臣,逼得他不得不彻查此案,可偏偏康平远不在! 这事要查,主事肯定得是仪鸾司,可不巧的事,射鼓僭越又与城防有关,兵马司难辞其咎,权责明确,他想让别人负责都不行。 一个申皓谦,一个兵马司,全是江谏的人,他如今这是白白地把柄递到江谏手边,还生怕他查不出来! 广诚帝怒不可遏,直接把狗牙花砸向了墙角—— 清脆一响间,原本娇艳的鲜花,就这么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