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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默然,半响后才开口:“祁某意欲登门求娶令爱。” “你,我就知道你这个狼子野心的没安好心!”沐青山早有猜测,却不想这人竟敢当面说出口,气得他拿了角落的鸡毛掸子过来,二话不说狠狠往祁昱背上抽去,“求娶?老子今夜就送小桑走,更不用你动手,候府这一窝子都别想好过!” “祁某真心求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绝不会叫小桑受半点委屈,今日所言并无半句虚言。” 这是个有骨气的,沐青山知道这是个有骨气的,十几年来宣平侯世子所做所为全是这小子,手腕、谋略、才智,样样不差。 他当初不就是看上这个年轻人稳重能成大事,可托付终身,可护女儿一生安虞,才应下的亲事吗? 江都城遍地矜贵之家,家世尊贵的纨绔子弟多的是,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儿却不多。 可沐青山心里气不过,手里的鸡毛掸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十几下后,不见青年吭一声。 反倒是那句求娶中气十足。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犟不过这个年轻人。 沐青山撂下光秃秃的鸡毛棍子,无力坐下,苍老的脸庞上不复方才气势凌人,到底才这一个宝贝女儿,他护眼珠子似的疼,猛然被告知出了这等荒唐事,如何能不气,试问天底下哪个父亲能不气? “你道我当初图他候府什么?我尚书府在江都城亦是有头有脸,不要巴结人的,若不是瞧上你……罢了!”沐青山一口灌下凉茶,“求娶之事,以后莫要再提,你让我女儿才和离又风光大嫁,叫江都城满勋贵圈如何看她?” 祁昱适才抬眸,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还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会肃清一切,安定家宅,才登门拜访,绝不会让小桑受此流言蜚语。” “谁是你岳父!?”沐青山才将平息下去的怒气又突的蹿上来,“三日,我最多给你三日,这三日你且看着办。” 祁昱眉尾一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问:“依您言下之意,三日后便能与岳父大人商谈求娶之事?” 沐青山直接黑了一张脸,这声岳父大人简直叫他头皮发麻。 这小子原是个厚颜无耻,专会拿捏人短处的,偏偏处处得体,言语恭敬,挑不出半点错处。 他瞧人的眼光眼光确实顶顶好!瞧上这么个深藏不露的。 沐青山胸口堵着一股子气,没给答复,而后便出了茶肆。祁昱善后,隔着两三步,送老人家回去。 临到门口,他住了步子,沐青山上台阶,行至红棕大门前,终究回身过来,眼神不善的瞥了眼祁昱,却没说话。 祁昱以晚辈行礼:“今夜唐突至此,望岳父大人息怒,斗胆恳请您不要迁怒小桑,她忧心岳母的身子,才隐忍不告。” 一声岳母下来,沐青山直接拂袖而去。 谁是他岳母?! 倒是这个皮厚的,受了他的毒打却不显分毫,背脊挺直,身姿挺拔,脸皮也惯是厚。 - 尚书府内,晚膳后,云桑左等右等不见父亲回来,想起稍后要说的话,不免有些忐忑不定。 正当焦灼时,阿贝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云桑回头,看见负手立在书房门口的父亲,而且脸色不太好,她忙过去问:“您怎么了?” 沐青山脸色沉沉,挥手道:“先进去。” 父女俩进了屋子,云桑站在案桌前,父亲坐在交椅上,她犹豫着才要开口,就听父亲说:“我都知道了。” 云桑面露惊疑,想起昨夜母亲闹的乌龙,小心试探问:“您都知道了啊?” 沐青山重重叹了口气,“父亲当真是想不到,宣平候府竟能干出这种龌蹉行迹,好一出狸猫换太子,连真假这种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欺君罔上,戏弄我尚书府!” 云桑不由得一个哆嗦,竟……父亲竟真的……“您是怎么知晓的?” “你别管父亲怎么知道的,”沐青山想起祁昱就来气,压根不想跟女儿提起半句方才之事,只问:“他们可还有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勾当?尤其是祁昱那个不要脸的臭小子!” “没有没有,您放心,女儿还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云桑一听到祁昱就知晓事情不妙了,“父亲,祁昱不是您想的那样,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女儿……女儿是欢喜他的。” 沐青山瞬间暴跳如雷,“好啊!我道他怎的那般有底气,原是得了你的话,才来糊弄老子!” “父亲,你们见过面了吗?”云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这个发展态势,一时又惊又怕。 沐青山狠狠嗤一句,“何止见过?早知我便不该允他三日,宣平侯府犯下欺君之罪,我合该早早报上去,叫那一窝子险恶的锒铛入狱,什么狗屁候府,姓祁那小子就是打着如意算盘来诱.拐我女儿!” 诱.拐,父亲都用上这等字眼了,正在气头上,云桑有心解释却没敢上去触雷点,只因这时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 短短一个时辰就动两次气的沐青山可是了不得了,大冷的天,汗水沁湿鬓发,一夜之间忽的苍老了许多。 到最后,也没力气骂了。 沐青山是一文官,又因方才与祁昱见过面,其中牵扯因果,他心中都有数,不若气上头之时,今夜可真要扛刀带家丁杀去候府。 “小桑,这件事暂且别告诉你母亲,你先前考虑得对,你母亲的身子不如我硬朗,此番怕是受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