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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女佣惊呼道:“天,战家的传家玉镯摔碎了。” “完了完了,那可是战家世代延续的传承,居然被这个野种给弄坏了。”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战夫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地上碎裂的翠绿色玉镯时,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火花四溅。 曾兰哭着扑倒在地上,紧紧抱住了老太太的双腿。 “伯母,对不起,是我没看管好镯子,让它掉在地上摔碎了,您罚我吧。” 不等战夫人开口,一旁的女佣连忙插话道:“夫人,这不关少夫人的事,少夫人原本是想将镯子戴在手上的,但听到云汐的女儿在外面哭,命人将她领了进来,原本少夫人是一片好心,可这孩子戾气太重,咬了少夫人一口后,还摔掉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 第16章 乐乐怎么在哭? 战夫人厉目扫向瘫坐在地上的乐乐,眼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似要将她焚烧成灰一般。 曾兰跪在她脚下哭道:“伯母,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千万别怪她,她只以为她mama变成这样是我害的,所以才恨我恼我排斥我,不过我相信等她大一些后她就会明白了,您如果要罚,就罚我吧。” 战夫人铁青着脸,伸手将曾兰扒拉到一边后,一步一步朝乐乐走去。 乐乐有些害怕这老巫婆,双手撑在地面缓缓朝后退去。 战夫人一边走,一边想着云汐给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儿子带来的背叛与耻辱,心中狂怒翻卷。 “这么小的孩子报复性就如此强烈,果然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天生劣根,我看得好好磨一磨才行。” 说完,她对着左右两侧静立的女佣喝道:“将她扔去外面的雪地里跪上一天。” 这寒冬腊月,人跪在积雪上,即使不死,怕也得落个体寒的毛病,一生都治愈不了。 曾兰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阴毒笑容。 用一个镯子换这孽障一条命,值了。 毕竟这孽障一死,云汐也活不了了。 “伯母,这惩罚实在太大了,您还是换一个吧,如果您觉得其他的不解气,那让我代她去跪好不好?她还那么小,这一跪会落下病根的。” 战夫人伸手将她拉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叹道:“你这丫头就是太善良了,以至于让那贱人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曾兰面色一变,抖着声音问:“伯,伯母,您都知道了?” 战夫人冷哼了一声,温怒:“我虽然住在老宅,但这公馆里发生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云汐那贱人实在太贱了,竟然又生出了勾引司寒的心思。 而且还让她得逞了,要我说,那个女人压根就没把你当姐妹,你也长个心眼,别总为她们求情了,不值。” “可……” “行了,收起你的善良,她打碎了战家的传家之物,我没要她这条命已经够仁慈了,她必须得给我跪上一天。” “呃……”眼看着两个佣人朝乐乐围拢了过去,小丫头开始为自己辩解,“不是我砸碎的,是那个坏女人在害我。” 战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小小年纪,居然学会了嫁祸于人,品行恶劣至此,今日我就代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妈好好教育教育你,拖下去。” 两个女佣不再多说,一左一右架着乐乐的胳膊将她拖了出去。 片刻后,乐乐被她们逼着跪在了雪堆里。 刺骨的冰冷侵袭双腿,乐乐当即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母女似有感应一般,在主屋房间里昏睡的云汐猛地睁开了双眼。 曾兰住的独立别墅离主屋不远,乐乐跪在寂静无声的雪地里大哭,整个公馆都能听到,云汐又岂会听不见? 她撑着被肆虐的残破身体坐起来,嘴里一个劲的喃喃着乐乐。 这时,一个女人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她要起身,连忙冲过去摁住了她。 “云汐姐,您的脚筋刚接上,动作太大的话,会造成第二次伤害的。” 云汐哪还顾得上这个,一把扣住女佣的胳膊,急声问:“乐乐怎么在哭?” 第17章 云汐跳楼了 女佣转了转眼珠,有些心虚的别过了头。 “是战先生,是他让乐乐跪在雪地里的,她打碎了战家的传家手镯,战先生盛怒,罚她跪一天。” 「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云汐的脑海里炸裂了一般。 雪地里罚跪一整天,那她的孩子岂不是死路一条? 战司寒,你好狠的心呐!! 人家都说父女连心,你在肆意伤害孩子的时候,心难道都不痛么? 就你这样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脸让我再生一个? “松手,你松手,我要去陪我女儿,即使救不了她,我也要陪她一块去死。” 女佣扣着她的胳膊,恳求道:“云汐姐,我看乐乐可怜,所以才告诉你外面的情况,你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啊,不然让战先生知道是我告诉你他将乐乐丢在了雪地罚跪,他会弄死我的。” 云汐猛地用力甩开了她,用着空灵的语调道:“我从不害无辜之人。” 说完,她一脚踏在了地板上。 疼痛,在脚腕处蔓延着,白色的绷带瞬间被鲜血给渗透了。 她像是一具木偶一般,眼皮都没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