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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欧尔已经通过自我努力,将一只手也从绸布里挣脱了出来,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语气委屈:“你奶奶也太凶了,进来一句话不说,先掏家伙,这绸布跟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往我身上跑,我当时还在做梦呢。” “哈哈哈,笑死我了。”林伶毫无同情心地在门口大笑,“你现在这模样,特别像不小心被辐射影响发育的蚕宝宝。” 周欧尔:“......\ 他咬牙:“我可谢谢您夸我是宝宝。” 周欧尔奋力扭身,企图用挣脱出来的手将身上的绸布揭下,然而绸布的端口处被符篆密密麻麻地贴住,他的手还没靠近,便被一阵金光灼烧开来。 “嘶,”周欧尔深吸一口气,“痛痛痛!” 见周欧尔自己摆脱不出来。 林伶连忙控制住大笑上前帮忙:“我来,我来。” 楼下的拍门声,此时已经上升到了连踢带踹的程度。 铁门甚至被人粗暴地踢出了共鸣声。 林伶莫名有些烦躁。 啧,大半夜的,真没礼貌。 林伶装作听不见,继续慢条斯理地给周欧尔解开符篆。 只听一声巨大的痛呼声,下一秒,楼下安静了下来。 林伶这才起身,她套了个外套,慢悠悠地从下楼。 楼下,厚刘海的精神小伙正满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脚踝,哎哟哎哟个没完。 林伶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嘲笑。 所以说,好好敲门不好吗?一定要用脚踹的。 这下好了吧,伤到了脚。 活该。 第21章 碰瓷?敲诈?欺负我家只…… 林伶悠闲地看精神小伙哀嚎了好几声,这才挂着笑容靠近。 “不好意思啊,睡太熟了,”林伶无辜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请问你是?” 精神小伙放开捂脚的手,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哟,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连村里人都不认识了。” ? 精神小伙的语气十分欠揍,林伶的拳头莫名有些发硬。 她忍住自己拔腿就走的冲动,隔着铁门认真观察对方。 咦? 那颗下巴处格外显眼的大痣? 林伶语气有些不确定:“林三彪?” “对,就是老子!”林三彪下意识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刘海。 还真是? 这林三彪在半年前不是个大胖墩吗? 林伶抽了抽嘴:“......三彪哥,半年不见,你变化挺大。” 她的眼睛扫过林三彪的厚重刘海,又瞅了瞅他的紧身裤,满脸真诚地竖了个大拇指:“精神了不少啊。” 林三彪似乎是被林伶的说法取悦,脸色好了不少,就连话里的火药味都少了一些:“哈哈哈,那必须的,这可是现在最时尚的搭配。” “倒是你,”他嫌弃地上下扫视了林伶一番,“怎么去读书,反而变土了?” “让我继续土着吧,”林伶丝毫不想和精神小伙谈论穿搭,她表情不变,指了指漆黑的天空,将话题拉了回来,“大半夜是有什么事吗?” “啊,对!”林三彪一拍脑袋,脸上重新挂满了愤怒,他猛扑到铁门上,双手猛烈摇晃铁门,“林伶,你他妈赔老子钱!” “赔钱?” 林三彪的愤怒实在是太溢于言表,林伶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确保他要是从铁门外伸手触碰不到自己,“赔什么钱?” “老子的发财虫死了!”林三彪果然将手伸进了铁门内,企图去拉林伶,“林伶,你给老子开门,赔老子的发财虫!” 林伶离得更远了。 “你搁这找茬是吧?” 她有些无语地看着在门外无能狂怒的林三彪:“虫子死了找我干嘛?我又没碰过你的东西。” “不是你是谁?!”林三彪见实在够不着林伶,有些悻悻地收回手,他愤怒地朝门内扔了一个白色物品。 林伶下意识往旁边躲开。 白色物品落在水泥地上发出贝壳的清脆碰撞声。 林伶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之前送出去的手链。 她更无语了:“你该不会给你家虫子喂贝壳吃,虫子被噎死了,你来找我索赔吧?” “......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吗?”林三彪直接咆哮出声。 这可不得是个傻子。 林伶有些头疼地扶额,至今也没搞懂林三彪来找她闹什么。 “林三彪,你有事就说事,别在这含含糊糊,”林伶声音沉了下来,“大半夜的打扰人休息,你要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你自己继续。” 林伶说完,朝对方扬了扬手里的耳塞,转身便准备走。 林三彪见林伶要走,嗓门又大了几分:“诶,你他妈别走,你还没赔老子虫子钱呢。” 他越说越上头,又是一脚直接踢在铁门上:“你要是今晚不赔我,等明天你奶去摘菜,老子给她好看。” 什么东西?! 林伶从小便是被奶奶拉扯长大,可以说,林翠便是林伶这辈子最大的牵挂。 林三彪的话直接戳在了林伶的肺管子上。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林伶猛地转身,也跟着一脚踹在铁门上:“赔你吗呢赔,你今天要是不说出来,这事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信不信我明天找法子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