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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果然跟你……从前一个样,迂腐、不懂变通!”陆湛差点儿直接点破她的身份,好在反应的快,及时止住了。 代兄赴任一事,他还是想听她自己坦白。 柳晗只注意到他数落自己迂腐,“那依世子看,该如何?” 陆湛但笑不语,把目光落在了长青身上。 长青在没到柳家做护卫之前,是个行走江湖的小卒,曾经接的单子有不少也是帮人探听消息的。这会儿对上陆湛的目光,他立刻就明白了。 “大人,属下去江家打探一下。” 柳晗敛眉沉思了一会儿,颔首。 长青走后,柳晗方和陆湛说起自己的想法来。 周素娥一事确实像陆湛所言,都是周安的片面之词。 那样一个大活人,在江家还能消失了不成? “你说,周素娥是真的失踪了吗?” “就算不是失踪,情况也不会太好。”中秋那晚别了周安以后,他们已经沿路打听了一回。确如周安说的那样,他的jiejie周素娥没有出嫁的那会儿,是那一块儿出了名的孝女,后来嫁了人,虽然邻里见她见得少了,可偶尔也能碰上她携着夫婿回娘家来探视。 这样一个孝顺父母的女儿,怎么会将娘家的节礼拒之门外,对家人避而不见?这其中肯定是有些文章。 “不过,你那表兄与江家怎的有关系?” 柳晗茫然地摇了摇头,“景表哥只说他和江家二少爷曾有同窗之谊,此番借着探视老友的由头去江家,兴许可以从江家二少爷那里问出些东西来。” “江柠?” “世子也识得他?” 陆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半是揶揄地道,“清生当官当久了,连人也记不住了。” 听着话头,柳晗直觉不太对,果然他下一句就道:“当年同窗共读,你我和你那表兄不是同届?至于江柠当时不正是坐在你边上的?” “……” 她好像明白为何景表哥不让她跟着一块儿去江家了。 瞥见陆湛面上的笑意,柳晗神思又是一凛,那种叫人看破所有、无所遁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柳晗咬了咬唇,按住了代步椅上的一个小机关。 陆湛推着柳晗正往前走,感受到阻力便停了下来。 他低下头,便看见柳晗慢慢地站了起来。 二人相对而立,柳晗的身量才将将到他的肩头。 “其实世子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柳晗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陆湛幽深的目光,“我不是柳昀,是假冒的泗水县县令,是个假瘸子,甚至还是个……”姑娘。 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便被陆湛按住了肩膀,尚未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被转了个方向后又被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坐下。 “嘘!”陆湛站在她身侧,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柳晗不明所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眼下的情况好像跟她想得不太一样? 但很快,在看到从花园另一边匆匆走过的人以后,她就知道了原因。 来的人是曹师爷。 曹师爷急匆匆地走到柳晗的跟前,做了个揖,便道:“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来泗水县这么多日子,柳晗见过曹师爷仗势欺人的样子,见过他小心赔笑讨好的模样,但这样惊慌失措还是头一回见到。没来由的,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陆湛却冷静得很,代替她问道,“何事?” 曹师爷揩了揩额头的汗,慌张地道:“刚刚州衙派了人来,传了知州大人的令,要大人即刻启程去州衙一趟。” 知州召见,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只为了这个?”柳晗问。 曹师爷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便继续道,“小的打听了下,好像是为着当初廖春生的案子,说……说大人越过州衙擅自处决了嫌犯,知州大人怪罪了下来。” 依据国法,县衙有刑讯问责之职,却无判罪行刑之权。遑论监/禁或是斩首,都得上呈文书至州衙,由知州量刑审度后批示,没有纰漏以后才能执行。 廖春生死在荔园,虽为自杀,但泗水县衙还是逃不了责问。 州衙派来的人就等在衙门,柳晗顾不得等长青回府,便收拾了准备前往湖州城。 陆湛趁着柳晗回屋更换衣裳的功夫,吩咐了袁行几句后,便等着柳晗一块儿出发。 “世子要同我一道去?”柳晗眼睛微亮。 湖州知州韦梁她略有耳闻,最是铁面无私,眼睛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不说,最让柳晗担心的是,身为一方知州,韦梁每隔三月便会进京述职,万一他曾跟哥哥打过照面的话…… 然而,如果有陆湛跟着一起去的话,一旦出现不对,他兴许还能帮自己周旋一二。 柳晗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厚道,但也没有选择。 陆湛看破她的心思,好笑地摇了摇头,微微俯身,只用二人能够听到声音道:“清生的meimei也就是我陆知远的meimei,在清生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的安危我负责。” 柳晗心头一动,抬头对上陆湛幽深的眸光,怔了下。 似乎不受控制一般,耳朵有点烫了。 陆湛深深地看了眼她,勾唇一笑,不再多言。 — 从泗水县衙出发,渡江而上,行了一个昼夜,柳晗与陆湛等人才到了湖州城地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