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针尖蜜在线阅读 - 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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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公司叮嘱孙见川注意影响。他现在是新人,根基未稳,女歌迷基数大,闹绯闻对他形象不利。孙见川气不顺,乐队的其他伙伴哪个不是在姑娘堆里泡着的?就因为他一贯洁身自好,又长了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正常地亲近一个女孩儿反而成了禁忌?他生出了逆反心理,扬言自己什么都不怕,非要证明自己是靠作品说话的,而不是充当别人的幻想对象。

    他不怕是他的事,但陈樨不乐意。她想,凭什么呀?从小到大她套着“宋明明女儿”的头衔,隔三差五得微笑着配合喜欢她mama的观众合影。每逢宋女士新剧播出或恋情曝光,那些知音体的文章里总要提到她几句,她时而是支持mama事业、同样热爱艺术的星二代,时而是离异家庭的心碎女儿。宋女士是亲妈,她认了。可到了孙见川这里,她万万不肯担这个虚名。

    陈樨制止孙见川损人不利己地曝光他单方面的恋情;不让他有事没事往她家跑;一起出去玩儿时也注意在公共场合保持距离。

    孙见川奚落陈樨变俗了,她以前可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陈樨认为自己只是尊重事实。

    她并非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有时她会想,在遥远的西北马场,那儿的人们也会关注花边新闻吗?狗仔们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把她的腿拍得又美又长,某人若是错过,实在是可惜了。

    孙家不放心儿子的安全,他回家过年期间出入都安排了专职司机接送。陈樨在一次聚会上听到常玉阿姨向孙叔叔抱怨新来的司机没有眼力见,只知道开车,被记者一堵就慌神,远不如老卫好用。卫林峰是孙叔叔的亲信,换做往常,护送孙家宝贝疙瘩这种事想当然是交给他最合适。陈樨只当卫林峰也回老家过春节,孙见川却告诉她,卫林峰临时被派到外地办事去了。

    “肯定没好事儿!我问我爸,有什么事儿非得让老卫大过年去处理?让他赶紧回来给我开车得了!我爸让我不该问的别问,还把我数落了一顿。”孙见川偷偷对陈樨透露,“你别怪我多嘴。我妈说,老卫别的都好,就是爱赌两把。上回他陪我爸去澳门出差,晚上自己在赌场玩儿,听说输了不少。他可是卫嘉的亲爹,赌博这种事难保不会遗传。我就不爱玩儿这些……樨樨,你发什么愣?听见我说话了吗?”

    “你不爱玩儿是因为玩儿得太烂。打麻将老是诈胡,斗地主的规则到现在你还没记住!”陈樨三言两语遏制住了孙见川在耳边的叨叨。

    她暗自思忖,卫林峰过去喝酒赌博的事她早有耳闻。不是说都戒了吗?那次她无意中偷听卫嘉父子俩在马厮对话,卫林峰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已许久不碰酒和赌。好端端过了几年,怎么又犯了毛病?

    现在只是孙见川的臆测,事情究竟如何还未可知。陈樨不爱瞎cao心,成年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想的是,卫嘉对这些事知情吗?

    假期开始前陈樨挽留过卫嘉。她知道卫乐婆家管得严,不让她总往娘家跑。卫嘉和卫林峰也不亲近,卫林峰在市里租的房子卫嘉是从来不去的。陈教授说了,春节期间最宜读书,这明摆着是默许他留下的意思,陈家不缺这一间客房,他孤零零地赶回去过年是为了什么?

    春节前还发生了一件事儿,在陈樨家工作了三年的尤清芬主动辞工了。陈樨有些意外,但没有挽留。这样也好,假如尤清芬真的和卫林峰有一腿,继续留在陈家打工只是乱上添乱。

    陈樨在打给卫嘉的电话里提到了这事,她说:“你爸人在外地,尤阿姨也辞职了,他们难道双宿双飞去了?”

    卫嘉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分开的这段时间他们没有断过联系。陈樨给卫嘉发了很多照片,有自拍,有各种聚会上的合影,也有她按捺不住分享给他的狗仔偷拍照。让陈樨生气的是,卫嘉没有回应她的腿长问题,却注意到了她爸的手表。

    “你们家年夜饭上陈教授带的表是不是他常常放在书架上那一块儿?”他问。

    “他有很多块儿表,我怎么知道!”陈樨酸溜溜道:“不管你是喜欢老陈还是他的手表,我指点你一条明路——要想得到他们,请关注关注他可怜的女儿。”

    本章完

    第95章 冰层之上1

    开学后,卫嘉如期回学校报到。他给陈樨捎来了卫乐的心意,那是一小袋剥了壳的瓜子。陈樨没有嗑瓜子的习惯,爱吃这些的人是卫乐。想到卫乐像只小松鼠那样一颗颗把瓜子仁剥出来,自己舍不得吃也要留给陈樨。陈樨感动之余又觉得有一丝丝可爱。

    “你呢?你没有什么要送给我的吗?”陈樨问卫嘉。

    卫嘉说:“陈秧秧能算礼物吗?”

    陈秧秧是那匹冠了“陈”姓的小母马。

    原来卫嘉这次回去把马场彻底转让了。马匹、草场和景区的经营权都归孙长鸣所有,卫嘉只留下了陈秧秧。他说陈秧秧有一半是属于陈樨的,现在陈樨是它真正的主人了。它被暂时寄养在杨哥和胖姐家中。

    孙长鸣喜欢马,但只限于血统纯正的名贵品种。全盘接手马场后,他只保留了那几匹荷兰温血马。马场日后将会打造成全新的度假村。

    陈樨记得卫嘉说过,马场是他mama留下来的念想。

    卫家解释,自己在外求学,马场不温不火地维持着,平时全靠杨哥夫妇俩照料。人都离开了,继续守着旧地已没有多大意义。他说得轻松,仿佛终于放下了一个重担。陈樨很难不去揣测,他匆匆卖了马场是不是与他爸的消失有关。但他没往那方面说,她也忍着没有提这事。她其实存着一份小小的私心,卖了马场,割舍牵绊他的过往,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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