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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堂看着她,阴沉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笑意,随着笑意愈浓,林啸堂下颌线有些僵硬。庄安妮知道,他已经气的不轻,是咬着牙挤出笑。 最终,他笑着点了点头,对她扬扬手。 回到宿舍,庄安妮就把手机静音了,她猜林啸堂会打电话痛骂她一顿。 第二天起床后,打开手机却没有一条未接来电,林啸堂根本没有再找她。她握着电话心里有些沮丧,这种没脸没皮的沮丧让她对自己十分失望,她自言自语的狠狠骂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这么执迷不悟。 一天午餐,帕琳正巧在公司附近办事情,两人就约了一起吃午饭。 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见了,庄安妮搬回宿舍前帕琳就搬去和林森一起住了。他们租了一间远离市中心的小公寓,这样以来若非在学校碰见,庄安妮就鲜少能见到帕琳。 庄安妮问帕琳:“二人世界过得如何?” “他特别忙,总是去中东出差,被丢到新公司开荒,老板是林啸堂那种太子爷哪会亲力亲为,都是下面的人在拼死拼活。”帕琳一股脑的抱怨不停,说完后见庄安妮没有说话,才反应过来马上捂上嘴。帕琳挽着庄安妮,道歉:“对不起,不应该提起他。” 庄安妮讪讪笑笑,半晌才说:“之前听林森说,他不是要留在创世吗?怎么去了新公司?” “原本是自愿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公司指派了。”帕琳一脸无奈。 庄安妮“哦”了一声,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着实让她心惊。庄安妮幽幽说道:“不会是因为......林森把林啸堂的事情告诉了我们,被林啸堂知道了?” 听完,帕琳刹那间惊怔了。 以庄安妮对林啸堂的了解,他那个人心机深沉,独断专行又睚眦必报。倘若他认定,林森是造成他们分手的起因,那他一定会出这口气。但考虑到用人之际,又会留下他物尽其用。 帕琳冷静下来,思索后说:“会不会是我们多想了?虽然林森工作变得非常辛苦,而且我们也是聚少离多,但给他的报酬翻倍了,这应该不算打击报复吧。” 听帕琳这么一说,庄安妮更能确定这一切就是林啸堂故意报复。但她也只能安慰帕琳:“是我多想了。” 和帕琳分开后,庄安妮回到公司就看到公司楼下围满了举条幅抗议的人。 庄安妮小心翼翼地绕过人群走进写字楼,隔着玻璃回头一看,那些条幅上面写着“性//sao扰”、“职场霸凌”、“权//色//交易”一类词汇。 坐回工位,身边都在窃窃私语讨论楼下抗议的事情。庄安妮给陆卓尔发信息问他公司发什么事情了。陆卓尔就约庄安妮去三楼花园见面说。 见面后,陆卓尔问庄安妮:“你知道咱们公司联创R·P吧?” “见过一面,之前期刊专题采访过他。”庄安妮说。 “他胁迫女下属玩多人游戏,被女下属老公实名检举给董事会了。现在事情越闹越大,牵扯出来的受害者越来越多。” 庄安妮大惊失色,难以置信身边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还惊魂未定,陆卓尔又说:“更恐怖的是,好多个核心部门的高管都涉嫌性//sao扰和霸凌女性职员。” 陆卓尔叹口气,摇了摇头,说:“现在有几款即将上线的游戏可能面临被玩家抵制,然后就是裁员了,之后还得背着污名去找工作。我看社交平台的舆论,已经一边倒的说公司的风气都是男性职员霸凌女性职员。”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件事情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更大,甚至还有对手公司盗取了公司女性职员的私照,AI换脸伪造桃色视频指鹿为马,就为给公司那些风波中的高管加料。一时间,公司男性职员千夫所指,很多女职员也被无辜卷入桃色事件。 事件被揭发后迅速传播酝酿,几天时间全城大小报纸头条都在写这件事。 这几日,公司的公关部没日没夜的加班,各种发公关稿,挨家媒体去公关请求撤稿。不过,滔天骂声已经不是几篇公关稿能盖住的。以媒体的风格,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才是常规cao作,所以危机公关的同事无计可施纷纷引咎辞职。剩下一些没有公关经历的人都被推到前台去解决问题,庄安妮也被抓包去公关媒体。 庄安妮去一家媒体登门拜访时,正巧遇见同在一座写字楼的Kenny。他倒是热情,还不忘调笑她,是不是因为想他了才来偷看他。 庄安妮垂头丧气说自己来拜访楼上,被人家拒之门外。Kenny便说可以帮她引荐那家主编,又问了是什么事情要办。 庄安妮说了一下公司的事情。Kenny听完连连摇头,说这事情根本压不下来,大家恨不得刨根问底抢个头条,怎么可能撤稿。 见真没法子,庄安妮对Kenny表示了谢意就要离开。Kenny突然问她:“Samuel知道你在那个公司工作吗?” Kenny突然提起林啸堂,这倒把庄安妮问住了。见庄安妮不说话,Kenny立刻似笑非笑摇头,“呦,这可怎么办好呢?” 回到公司,坐在工位上翻着媒体名单,庄安妮想起Kenny说的话,有点庆幸和林啸堂分手在前,否则现在又免不了要大费口舌和他解释,求他原谅之类。想想现在孑然一身也挺好,自由多了。 这段时间,她也会慢慢复盘和林啸堂这段感情。也许因为是懵懂的初恋,而且她的潜意识有处//女情结,她认为自己把身体和感情都给他,就期望能和他修成正果。可悉数在一起的日子,他甚至从未说过一次“爱她”,也闭口不谈结婚。她一度怀疑,他喜欢的只是她的皮囊,需要的也只是身体带来的生//理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