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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冬眉头一锁,想离这个每次都会惹出事端的“女人”远一点。 却不想,料想中的时景苏会对他做出的行为,并没有发生。 “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楚砚冬一脸奇异:“?” 有可能是时候未到, 看着吧, 待会儿时景苏肯定会对他做出这些和往常一样的, rou麻兮兮的举动。 静心等待的楚砚冬,发现时景苏不仅没动,甚至连他手臂上的伤势都视若无睹一样。 楚砚冬满脑子多出好几个问号。 “她”不应该主动来关心他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很在乎他,很爱他的吗? 这就是爱他的表现? 这么冷淡的吗? 直到警察走至他们的面前,开始询问之前的情况,时景苏仿佛没有见到他流了满胳膊的血。 楚砚冬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将流着鲜血的胳膊递到“她”的面前,然后声音冷冷地说:“我受伤了!” 理智让他冷静。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一定会被时景苏耻笑,觉得他是个卖弄委屈的小可怜。 克制了又克制,楚砚冬才没有在一时冲动下,做出那样破坏他平日形象的举动。 时景苏伸手一指,指向地面奄奄一息的温栋,将柔弱害怕的小可怜模样,发挥到淋漓尽致:“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这个坏人,带了一把小刀,差点……差点……” 他开始低低地啜泣起来。 一旦察觉出自己的外貌确实占据优势,在某些时候便成了武器。 起码时景苏扮演柔弱时的模样,真的能让人动然。 此刻的他,眼睫轻挂着泪珠,鼻尖红红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害怕得肩膀都瑟缩成一团。 警察被他这个模样所打动,眼前的人一定是太怕了吧,遭遇这种事,任何一位女性都会感到恐慌。 而时景苏,已经很勇敢了,虽然惊慌失措,但是还知道要第一时间向他们报警。 大致的情况,他们已经在时景苏的报警电话中知晓。 又是一桩因爱生恨的戏码。 警察尽量放软语气:“别害怕,现在我们来了,保护民众的安全就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职责。现在配合我们先做一个简单的笔录,待会儿还要麻烦你……” 他看了一眼时景苏身后的楚砚冬,时景苏秒介绍道:“他是我老公。” 那嗓音轻轻软软的,像羽毛尖儿从心尖撩过。 楚砚冬眉头皱得更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警察“嗯”了一声,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没放心上。 他继续说道:“还要麻烦你以及你的老公,你们两位随同我们一起回派出所,到那里做个详细的笔录。” 时景苏点点头,看起来很是乖巧:“我们会努力配合。” 至于温栋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也简单说明了一下,往正当防卫上面靠。 警察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果然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一把锋利的小刀。 一名警察将物证带走,另外两名警察将躺在地上还未苏醒的温栋带走。 几人一起上了警车。 这一次算是一次恶性案件。 由于温栋伤势不浅,暂时由警方送到医院治疗。 而同样受伤的楚砚冬,也一并被送到医院。 好在温栋刚送医不久,便在病房内苏醒。 经由医生进行身体全面的检查,诊断温栋脑颅内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只是这张脸,可能十天半个月没法复原。 凡是见到温栋的人,都觉得太惨了。 脸肿得比猪头还像猪头。 脸上没有一块好点的能看的地方。 通过时景苏的只言片语,以及温栋脸上挂彩的壮烈情景,人们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场恩怨情仇的情感大戏。 无非就是二男争一女,情敌见情敌,分外眼红等等。 这是何等的修罗场? 只是这温栋也真是一个过于偏执的变态。 时景苏待在派出所里安稳地做完笔录。 那边在医院包扎完毕的楚砚冬,也被警方带了回来。 见到他来,时景苏秒从椅子上起立,迎到他的面前。 “怎么样,伤得重吗,疼不疼?” 警察见他如此,还对着楚砚冬笑道:“你这妻子可真关心你。” 意思像是在说,兄弟,放宽心吧,虽然你陷入了一场两难争一女的戏码,但是你的妻子明显站在你这边,温栋什么的,就别往心里去了。 不知不觉,楚砚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被戴绿帽已经够让人神情憔悴了。 还被闹到了派出所。 楚砚冬感觉他的上下排牙齿,好像更酸了些。 关心他? 楚砚冬心中呵呵冷笑,真关心他的话,就不会成天给他戴绿帽子! 楚砚冬一脸冷淡:“没什么大碍,缝了七八针而已。” 当说到“七八针而已”时,他的牙齿明显搓了搓,声音有点努力压制怒气的颤。 然而,时景苏竟然没听出他话语中的针锋相对。 他转过头捧着脸,看上去很是娇羞的模样,实际上在用掌心微不可查地努力揉了揉脸。 直到把脸上揉出两团红晕,才回过头来,含情带怯似的觑着楚砚冬:“我是他老婆,自然是关心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