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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

    沈陆扬: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所以你觉得他不危险吗?刚刚一顿饭的功夫,就对你做了催眠、信息素攻击两件事。】

    沈陆扬:那个催眠还挺舒服的,像在云彩上睡觉,软乎乎轻飘飘的……哪来的信息素攻击,谢老师只是提醒我,我朋友,的朋友很危险。

    【扬扬,你以后找了女朋友,一定会勇敢地原谅她很多次。】

    沈陆扬:你说这个我可不困了,我喜欢大胸御姐高跟鞋。

    【……你以后会喜欢大胸西装黑皮鞋的。】

    沈陆扬:???

    原来的“沈陆扬”生活比较邋遢,才工作一个多星期,办公桌乱的跟炮轰过一样,和身后的谢老师形成鲜明对比。

    沈陆扬到办公室别的没干,先找对面的高二21班班主任要了一个垃圾袋,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扔的全扔了——都是些奢侈品杂志、篮球杂志和乱塞一气的零嘴。

    穿来的突然,他现在才有时间全方位地打量自己。

    胸口印了个彩色大脑斧的T恤,搭了条带粗白边的黑色运动裤,脚上是一双笨重的老爹鞋,一身牌子货加起来要过万了。

    手腕上还有块看不出真假的绿水鬼,脖子上一条造型牛逼的链子,看重量应该是金的。

    他上辈子年少轻狂跟人茬架的时候都没穿的这么嚣张过。

    他喜欢干净利落的颜色,看着舒服,亲切——孤儿院的阿姨就喜欢干干净净的孩子,吃饭都能多给打一勺。

    当从另一个抽屉里翻出几个手办之后,他算是彻底知道银行卡里的钱都哪去了。

    实习老师一个月两千出头,只能是家里添的。

    晚上还有课,这些东西也不能原地卖了,沈陆扬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余光里办公室门被推开。

    时凡揉着额角走了进来。

    沈陆扬猛地想起自己瞎编乱造的“有学生找你”,迅速转身一手按在了谢危邯桌子上,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抄起手里的物理题说:“谢老师,你怎么看?”

    完全没有对方是一个数学老师的自觉。

    可能因为胸前老虎头的气势,他的办公桌被安排在了正对办公室门的位置。

    此刻躲得及时,时凡看见他们有事在谈,也就没问学生哪去了。

    听见椅子被拉开,又被挪动的声音,沈陆扬松了口气。

    刚松到半口,忽然听见一声压低的疑问句——

    “沈老师,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嗯?”

    沈陆扬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去,是一张剪裁过的杂志页——一个身着暴露黑色皮衣的性感女郎撅着屁股趴在一辆大G上。

    ……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想为什么一位人民教师的教案里会出现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眼睛掉在大胸御姐高跟鞋上,脱口而出:“我可以解释。”

    谢危邯觉得有意思,在班主任宗蔚晴过来接水的时候,还体贴地伸出手帮他遮住了大胸御姐高跟鞋,压低声音:“我洗耳恭听。”

    沈陆扬不知道他现在的手机里有没有关注沙雕博主,但他知道这个事儿发上去一定会收获一堆网友亲自扣出来的芭比梦幻城堡。

    “其实,”他嘴角抽了抽,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是喜欢这款的。”

    【牛哇牛哇!我没想到还有这种回答。】

    宗蔚晴接满水,路过的时候笑着打了声招呼:“聊什么呢?”

    沈陆扬没想到自己这么脸皮厚的人也有这么一天,尴尬到脚趾抓地扣出一本花花公子,但他的嘴和脑子显然没商量好,响亮道:“物理题!”

    宗蔚晴听得一震,感动地看着他:“辛苦了沈老师,自习课答疑还这么认真准备。”

    沈陆扬深沉地点点头:“都是应该的。”

    谢危邯听完两个人的对话,眼神微动,手指轻轻移开一公分,眼看着“物理题”就要变身“大胸御姐高跟鞋”。

    沈陆扬情急之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触感冰冰凉凉的,骨节凸起,有点硌。

    在宗蔚晴疑惑的视线投过来的瞬间,沈陆扬又摸了摸,一张破嘴瞎jb乱秃噜:“谢老师你手真凉,是不是没人疼?”

    宗蔚晴今年快五十了,只觉得这些年轻老师都挺成熟,还知道关心同事,刚任职一个星期就相处得这么好了。

    她夸奖了几句,拿着保温杯施施然离开。

    等人走远,沈陆扬才大大地松了第0.5口气。

    松到一半儿,觉得忘了什么,一抬头对上谢危邯漆黑的瞳孔。

    真漂亮。

    谢危邯手没动,但眼神意味深长:“沈老师,这道题不在我的知识范围。”

    沈陆扬愣了愣,待机到现在的脑子忽然灵光一现:“你不喜欢大胸御姐高跟鞋么?”

    哦cao。

    他决定放学先去买一块胶布,上课之余的时间把这张嘴都粘上。

    和大学室友们放浪惯了,他个刚大学毕业还没工作就车祸穿书的憨批没有和同事相处的经验。

    但他知道,他这样相处是不行的。

    没想到这么孟浪的问题,谢老师居然认真思考了几秒,而后从容道:“我喜欢干干净净的。”

    清纯系啊!

    沈陆扬把这四个字死死咬在牙下。

    “沈老师?”谢危邯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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