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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这种信任到几近纵容的沉默,反而给沈陆扬好大压力。 连个领带都解不开,哪有这么笨的。 沈陆扬动作间不自觉地越坐越近,鼻尖都快挨上领带了,低头奋斗了半天,终于解开。 他重重地松了口气,感觉比跑了五公里都累。 放松肩膀,抬起头,嘴唇忽地擦过一处柔软。 他瞪大眼睛,身体没反应过来,保持着向后仰的动作,像个亲完就跑的渣男,躲得远远的…… 谢危邯似乎并不介意这次意外的小触碰,拿起沈陆扬后来选的那条领带,搭在衣领下,无声地开始系。 沈陆扬的视线被那双手牢牢地拴住,几乎无法移开。 苍白的指尖穿梭在深色布料间,每一次动作都优雅的恰到好处,微抬的下颌,微微滑动的喉结,和逐渐成型的领带,让禁欲两个字刻进了男人的骨子里。 但沈陆扬见过他最真实的模样,此刻看着他禁欲的样子,只觉得鼻尖发热,越禁越欲…… 系好领带的时间,沈陆扬心跳的越来越快,尴尬地感觉小腹发热,同时敏感地发现了空气中的红酒香。 一时间把责任全都推到了S级Alpha极度放松下不经意地释放信息素的行为上。 “谢老师,”他用手背摸了下鼻子,眼神艰难地从领口离开,心跳砰砰,“你喜欢这个还是那个?” 谢危邯看向他手里那条自己选中的领带,视线上移,落在露着青色血管的手腕上,眼神意味不明:“都很喜欢。” 沈陆扬无知无觉,得到喜欢的答案,放心了,但身体的异样让他不得不快速重新装进去,站起来背对着谢危邯:“我放你行李那边?” 谢危邯收回视线,嗓音温润,眼底却满是暗色:“可以。” 第59章 洗完澡, 沈陆扬被热气蒸的舒舒坦坦地走到卧室,抬眼,看见了靠坐在床头翻着书页的谢危邯。 愣了两秒。 哦! 是你, 是你,就是你,订的一个床! 昨天昏古七了, 完全没有同床共枕的记忆…… 沈陆扬目光在黑色睡衣的身影上移开, 佯装淡定地躺了下去,板板正正眼观鼻鼻观心。 语气也很正经:“谢老师,我先睡了。” 谢危邯不动声色地扫过他泛红的耳根,把他的紧张忐忑尽收眼底,才不明显地弯了弯唇角, 伸长手臂按灭床头灯。 “晚安。” 暖色光晕消失, 卧室陷入一片漆黑, 听觉在失去视觉后被无限放大, 空气里的两股信息素变得格外明显,勾起旖旎的回忆, 心跳声扑通扑通…… 沈陆扬僵硬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危邯,从头开始数羊。 1只, 2只,3只……快快睡着…… 床的另一侧陷进去,沈陆扬的第13只羊夭折, 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调动, 感受着另一边的动静。 短暂的深陷后,后面的床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浅的几乎没法感知。 他脚动了动, 想转头说个晚安,又觉得转过去再转回来不太对劲,不如现在这个姿势说……更不对了。 他深吸口气,满满的红酒香刺激着困倦的神经,过了几秒,他翻了个身。 黑暗中视力被削弱,只能看见男人身体的轮廓起伏,他不自觉凑近,小声说:“谢老师,晚安。” 谢危邯掀起眼皮,淡淡的看着他,黑暗中的神情看不真切,但声音是染着睡意的温柔:“晚安。” 沈陆扬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过来他姿势嚣张地窝在对方怀里,恨不得胳膊腿全都挂在谢危邯身上。 沈陆扬僵硬几秒后,原地想开——以后要天天一起睡的,抱抱多正常! 谢危邯睁开眼睛后,平静地轻吻他额头的动作,更是让他脸红心跳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早晨到一中,四位老师对沈陆扬昨天“感冒发烧到不能来开会”表示了关心。 沈陆扬一一谢过,最后一个到姚诗,对方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事想问,但沈陆扬没给她机会。 没心没肺的他偶尔也会长记性,谢危邯就在身后,他疯了还和姚诗这个“伏允的好朋友”多说话。 谢危邯吃醋他不怕,但是吃醋了会做的事……他还没准备好。 太疼了…… 昨天是参观学习,今天上午校方带他们开会,意在“交流目前的教学形势,讨论最佳的教学方案”。 沈陆扬观察了几个老师的发言,大概就是聚在一起说一些实用意义不大但非常有场面的话,看谁说的好。 一上午,沈陆扬抛去滤镜,得出结论。 谢危邯说的最好。 因为说的不仅有场面,还非常有用。 沈陆扬从一开始的开小差,后来不知不觉地拿起笔开始记重点,写了一上午,会议结束的时候手写的酸疼。 中午和校领导吃饭,谢危邯看他一直在重复“攥拳头、松开”的动作,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沈陆扬挨着他压低声音:“我记了五页笔记,差点跟不上。” 谢危邯挑眉:“你可以回去问我,不用记的这么急。” 沈陆扬怔住:“……是哦!” 今天只有上午需要开会,下午一中校领导简单地送了送他们。 按计划今晚他们回兰江市,明天周一不影响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