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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顾星斋是剧情关键人物,不可跳过。” 林小冬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淡淡地想,反正这个顾星斋,总不可能比上个世界的顾熙更难搞了。 就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路边的枝叶在雨点的击打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车轮从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碾过,溅起悄无声息的水花。 林小冬出神地望着两侧快速倒退的景物,在看到行人身上穿着的长衫和布鞋时,终于有了点儿回到过去的实感。但没一会儿他就失去了兴趣,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起来。 “小姐,咱们到了。” 前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闻言,穿着暗红云纹绸缎旗袍的“女人”嗯了一声,慵懒地张开双臂,像是刚睡醒的柔软猫儿一样舒展自己的腰肢,露出雪白的胳膊和玲珑有致的身段。 年轻的车夫只看了一眼,便火烧火燎移开视线。 他有些狼狈地垂下头,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偷偷瞄着。 这样的女人,他贪婪地想,一双yin/邪的招子像是黏在了林小冬的胸口,别说是在他们这种小镇上了,就算是在大城市,估计也是极品啊! 似乎是觉得有趣,女人放下手,两手交叠,优雅地放在双膝上,红唇微扬,歪着头冲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顿时让车夫的三魂七魄飞了大半。 见林小冬似乎是要下车,他忙不迭地跑过去,殷勤地把双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才递过去:“太太,我扶您!” 他维持着躬身的姿势,抬头巴巴地盯着那只白皙滑腻的柔荑,想象着将它握在手里的感觉,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下半/身。 车夫控制不住地咽了一下唾沫,原本想接人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林小冬瞥了他一眼,倒也没躲开。 ——他直接把还未熄灭的烟头狠狠按在了那人的手背上,还用力碾了一下。 “啊啊啊啊!!!” 车夫当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被烫伤的手扭曲着脸倒在了地上。 “对付这种下三/滥的登徒子,就该这么让他长长记性。”林小冬勾唇对系统道,“这才是真正有益于社会的做法,你们总部应该没意见吧?” 系统睁眼瞎:“我代表总部,没意见。” 林小冬笑了一声:“那就好。” 他踩着高跟鞋,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绕过了地上的车夫,走到了不远处正打着伞等在府前的管家面前,淡淡道:“下次找车夫,记得找个知道眼睛该放在哪儿的。” 管家似乎是因为林小冬今日难得的强硬而有些晃神,但听到这番话,他还是点头哈腰地应下了:“一定一定!” 直起身后,他狠狠瞪了那车夫一眼:“呸!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说着,就要喊家仆来打断那车夫的腿,丢到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去。 林小冬微微皱眉,打断他:“我已经给了他教训,打断腿就不必了。他是个车夫,腿断了你是想让他活活饿死吗?” 管家一愣,忙拍马屁道:“小姐仁慈!” 但林小冬只是毫无波动地看了他一眼,撩起旗袍,长腿一迈就进了府。 管家被他看得头皮一紧,等回过神来后,慌忙举着伞小跑着跟上。 “小姐,您等等小的啊!” 但因为是第一次穿高跟鞋,林小冬走得着实有些变扭,脊背挺得笔直,小腿肚绷紧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稍一不注意就直接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 但在外人看来,他一举一动间都满是风情,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老爷在卧室等您。”管家低声道。 林小冬“唔”了一声。他现在的声音是偏向于中性的成熟沙哑,听上去很有韵味,再加上魅魔的天赋,光是一个字就能酥掉人半边骨头。 待林小冬离开后,管家打着伞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半晌,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yin雨霏霏,庭院中的莲叶在风中摇曳,林小冬走在阴沉潮湿的走廊内,脚下的陈年的木制地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他在一间半敞着的卧室前停下脚步。 投桃报李,魅魔在顾家养好伤后,便一直留在府上细心照顾身体不好的顾老爷。然而顾老爷年轻时在外闯荡落下了病根,再加上积攒多年的旧伤复发,饶是魅魔医术过人也无力回天,只能开些治标不治本的方子,争取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林小冬走进屋子,房间很大,很宽敞,只放着一张雕花四柱大床,浅色的幔帐被绳子扎起,厚厚的棉被下方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不住地咳嗽着。 他快步走过去,给老人倒了一杯水。 “这都下雨了,怎么还开着窗?” “不,不用,就这样,挺好的。”顾老爷咳嗽着,他近来身体每况愈下,甚至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了。 老人颤颤巍巍地仰起头,借着林小冬的手抿了一口水。 单是这一个起身的动作就花光了他浑身力气,缓了老半天,才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林小冬心领神会,把瓷杯放下,走过去关上了门。 “放心吧,走廊里没人。”他重新回到顾老爷床边坐下,轻声对老爷子道,“您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都听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