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菟丝花娇养手册在线阅读 - 第102页

第102页

    十一锤着车子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也太蠢了点吧。”

    小环咳的脸都红了,也不凸显胎记了,她眼睛亮晶晶的,也跟着笑:“我就说你很厉害吧!”

    车内苏夷安和钟琤也相视一笑,对接下来的旅程期待不少。

    李家庄里,李根在新家门口转来转去,已经到了他和恩公约定好的时间,可恩公还没有出现,有什么变故吗?

    他想去城里打听打听,却被老爹娘拖住,“根子,你可别再去赌了啊,恩公都说了,再赌真剁你手指头,连带着你爹的一起剁啊!”

    “哎呀,知道了娘。我不赌,我是去城里看看,恩公不是让我们做戏吗?怎么人还没来?”

    可他成日撒谎,他爹娘早就不信他的话了,说什么都不让他走,要在家等恩公……

    钟琤此时,已经离汝南城越来越远,也早已把李根做戏的事情扔在了脑后。

    反正都已经把人从王府里骗出来了,还演戏给谁看?

    接下来,他要带着苏夷安前往昭关,去那里接一个人,然后就去扬州。

    苏夷安尚未想好要做些什么,而他也比起上次任务,多了更多的耐心。

    第五十一章 别信他,他很会骗小孩的

    钟琤和十一轮换着驾驶马车, 这车虽也有减震功能,却耐不住路况极差,有时候遇到洼地, 还需要人下去推车。

    大家都下去,只有苏夷安被留在车上, 他有些慌乱地伸手, 也想下去帮忙, 却被小环推回去坐好:“哎呀, 我的世子,你就好好在车上待着吧, 一会儿你身体再出什么岔子, 这可上哪给你找大夫啊。”

    苏夷安一怔,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他道:“也是。”便安静地坐了回去。

    帘子将要落下, 钟琤分明看到他攥着双手, 羽翼轻颤, 有些不安。

    他突然出声道:“等一下。”

    帘子被重新掀开,苏夷安抬起头看他,眼睛有些湿润,他依旧绽放出孱弱的笑容,声音里带这些不易发觉的颤抖:“怎么了?”

    钟琤伸出手,对他道:“下来一起帮忙吧。”

    “我?”苏夷安指了指自己,有些惊讶。

    “对。”钟琤肯定道。

    苏夷安看着面前那只手, 颤抖着露出笑容, 像是是蒙蒙细雨打湿的花儿, 他的表情也轻快许多, 把手放到钟琤手里, 任由他扶自己出去。

    钟琤只觉得他的手又软又冰,虽是男子,可他骨骼纤细,稍微一用力,骨头就像是能被捏碎一般,像个瓷娃娃一般,精致却易碎。

    他的动作十分克制地带了些小心翼翼。

    “你就坐在这里,一会我喊口号,你就挥鞭子让马往前走,我们在后面推。 ”钟琤也不放心他在后面推车。

    苏夷安还是第一次驾驶马车,苍白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薄红,小环也在一旁拍手,“这个主意好,不费力,还轻巧!”

    十一在一旁想说,一会儿马儿受惊,只怕跑起来有这世子爷好受的。

    可再看他大哥脸色,他聪明地学会了闭嘴。

    口号一响起,苏夷安咬牙挥动鞭子,马儿果然嘶鸣一声,车后也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车轮从泥坑里出来了。

    马车极速地跑了起来,苏夷安紧紧握着缰绳,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没注意到,钟琤推完车,又跳上马车顶,随后又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把持了缰绳。

    他只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胸膛,还有手上覆盖的古铜色的另一只手,清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做的非常好。现在该我了。”

    钟琤整个身子向前弯,双手把苏夷安环抱在身下,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挽缰绳。

    马儿很快就控制住了。

    小环他们正往这边赶,苏夷安能够清晰地听到钟琤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仰起头去看钟琤的脸,耳朵轰鸣,天上阳光过于炽热,他只看到钟琤的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刚想问的时候,十一已经走过来了。

    耳朵里的轰鸣攸然逝去,像是渐渐回到了人间。

    苏夷安看到小环和来福笑的眯起眼睛,直夸他能干,十一却朝着钟琤束起大拇指。

    他不知作何反应,身后那人却笑了起来,胸膛也在震动。

    苏夷安这才发觉,自己几乎整个人都快躺他怀里了。连忙想要起身,腿却麻了,刚起来便又坐了回去。

    在坐上去之前,被钟琤扶住腰,他扭头去看,不知所措。

    钟琤戏谑道:“你要是直接坐上来,只怕是我要急着找大夫了。”

    苏夷安向下面看了看,又看了看钟琤的脸,他似笑非笑,黑幽的眼睛瞧着他,像是藏了很多话。

    顿时,苏夷安的脸红的像辣椒一样,话都不会说了:“我我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钟琤把他安稳抱起,送他回到车厢。

    车厢虽然很宽敞,高度却一般,钟琤进去只能弯着腰,站不直身体。他挡着车帘,抱着苏夷安,只觉得他像只胆小的兔子,小小的,缩在他怀里。

    一如往日。

    他双手放在钟琤抱着他的臂膀上,虚虚地扶着,也不敢用力,就那么任由钟琤贴近他颈间,一点一点,从他一丝不苟的鬓角,到他绯红的脸,鼻尖急出来的虚汗,再到如同腻子般皙白的一点侧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