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在线阅读 - 第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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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头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兽耳,他能清晰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这是世界法则对外来者的同化。

    一个围着兽皮裙的壮汉走了过来,他嗅了嗅迟阮凡身边的长尾少女,道:“次级羽鸟血脉,流放永寂之渊。”

    长尾少女的尾巴明显抖了两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兽皮壮汉走到迟阮凡面前,嗅了嗅,略带疑惑地看了迟阮凡一眼,又嗅了嗅,才略有些不确定地道:

    “次级食铁兽血统……流放永寂之渊。”

    十二个少年少女,十一人流放永寂之渊,仅一个高级羽鸟血脉的少年被一对兽皮壮汉接走。

    迟阮凡平静接受着这样一切,甚至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世界他曾经历过,现在发生的一切和当初的区别不大,甚至连他的血脉都没变。

    一切没变就好。

    这样就不用等锦竹来找他,他能直接去永寂之渊见锦竹的本体。

    第120章 无限流11

    “所有进入永寂之渊的兽族, 都需要在圣河进行洗礼,那时,兽族战士将没多少精力盯着我们。”

    之前被认定为次级血脉的羽鸟少女走在迟阮凡身侧, 压低了声音对他道。

    迟阮凡正期待着与锦竹在永寂之渊会面,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愣了愣, 确认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后,问: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逃走!”羽鸟少女反问:“难道你愿意被送去永寂之渊当祭品?”

    被这么一提, 迟阮凡也想起来。

    他们这些流放者, 其实都是献祭给深渊之主的祭品。

    当初经历这个副本世界的时候,他当然不想成为祭品, 也不想靠近那诡异恐怖的深渊。

    但如今, 他知道兽族信仰的深渊之主就是锦竹,自然很乐意走一趟永寂之渊。

    迟阮凡刚开始正式锦竹对自己的感情, 不忍锦竹这么被人误会, 难得主动地劝道:

    “兽族战士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永寂之渊也没你以为的那么恐怖,别做傻事。”

    羽鸟少女显然没相信迟阮凡的话, 用不可理喻地表情看着他, 道:

    “难道你真想成为深渊之主的祭品, 被祂吃掉?”

    迟阮凡回想了下锦竹的本体,再想了想自己被世界规则赋予的种族血脉,失笑道:

    “他怕是吃不了我。”

    竹子和食铁兽,应该担心被吃掉的,是锦竹才对。

    羽鸟少女不清楚迟阮凡哪来的自信, 也放弃了继续劝说。

    她抬眸环视四周。押送他们的兽族战士走在队伍前头,对他们的对话似乎毫无所觉。而其余次级血脉的少年少女正低垂着头,一副彻底认命的模样。

    她找上迟阮凡, 是因为他是祭品中唯一眼里带着光彩的兽族,哪知道他居然这么不正常。

    穿过茂密得有些压抑的密林,一条河流出现在众人面前。

    河水并不深,只能没到半腰,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砂石水草。

    “动作快点,都下水把自己洗干净,不可把任何脏污带到主的领域。”

    兽族战士将几名流放者推进水里,回头粗声催促着后边的流放者们。

    迟阮凡跟着众人来到河岸边,犹豫着没有走入水里。

    这河边长着成片的竹子。

    迟阮凡精神力极高,因此能从那些竹子隐隐感知到关注的视线。

    他如果这时候下水,是不是相当于当着锦竹的面洗澡?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下去。”

    一名兽族战士发现迟阮凡站在河边没动,当即大步走上前,抬手欲将他拍进河里。

    然而在他即将碰到迟阮凡的时候,忽地脚下一趔趄,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

    迟阮凡回头,看到了绊倒兽族战士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截竹鞭,似乎刚从地下钻出来,表面还带着湿润的泥土。

    迟阮凡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画面。

    锦竹悄悄探出脚,将人绊倒。

    这可不是锦竹一贯的作风。

    锦竹不会隐藏自己悄悄整人,更不会整得这么轻描淡写。

    由此能推测,绊倒兽族战士是某棵拥有锦竹意识的竹子的自我行为,而非锦竹本源意识的授意。

    想到这,迟阮凡有些担心起来。

    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小时,锦竹却至今没有出现,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眼看着兽族战士骂骂咧咧地撑身站起,迟阮凡主动走进河里。

    这些竹子只是拥有些许锦竹意识的普通灵竹,绝不是兽族战士的对手。

    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让它们因为他跟兽族战士对上。

    那兽族战士瞪了眼水里的迟阮凡,转身走向另一边。

    在这么多竹子的包围下洗澡,迟阮凡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没有脱下进入这个世界后就出现在身上的兽皮衣,只把自己的半身泡在水里。

    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碰了碰他的手。

    是一截竹鞭。

    这些竹子也不知是怎么扎的根,河底遍布它们的根系。

    那截竹鞭轻碰着迟阮凡的手,隐隐带着安抚的意味。

    迟阮凡借着身体的遮挡,弯曲手指,在竹鞭上挠了挠,像是给一只小鸟挠头,带着些逗弄和亲近。

    竹鞭似是被他的动作惊着他,“嗖”地钻回了河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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