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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玄意味不明瞧了他两眼,眼中微妙的情绪让周睿心里直打鼓。别是被发现什么了吧? 周睿敢背后玩手段坑害,却没那胆子直面太华七剑的剑锋。 行吧。沈慕玄神态显而易见懒散起来,大概是瞧着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他纵身跃下石台,漫步远去,此地苦寒,宗门规矩周峰主想必也清楚,沈某被押入涧时,身上良药并其余物什一同被收走了。故而这伤,便请峰主且忍耐着吧。 到最后,尾音已极飘忽曲折,不知又闯过几道阵法,拐去了何处。 周睿精气神一松,这才发觉身上单衣竟全然被汗水浸湿了。 冰凉山壁携裹着涧下冷风穿堂而过,他手指蜷缩支着山壁勉力前行,试图凭着浅薄的阵法所学寻一个相对安全舒适的地方。 平常温度变化再如何也冻不死修真者,天罚涧最凶险的地方也远非此节。至于那最险恶处恐除了道主,无人可从其中全身而退。 周睿倚在山壁凹陷处,闭眼略作歇息。 他本身其实对天玑道君没什么敌意,只是正巧对方在这个关节收了徐容为徒,而为心乔故,他又绝不可能放过徐容不论对方是一个天赋绝佳的普通弟子,还是天玑道君的嫡系亲传。 这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就如同心乔与第七尊之间横亘着的血海深仇。废人根骨,比之杀人父母也不逞多让了。 思及惨死的旧友,周睿神色更坚毅几分。 没了家族父母,他就是心乔唯一的依靠,如果连他都放弃了,还有谁能为惨死的旧友报仇雪恨? 殷琅在崖壁上寻了一株斜伸出来的枯枝坐下。此处离崖底约七十米,放眼可见脚下百丈冰层,更远处绿意葱茏,一壁之隔便是春日盛景。 他盯着那片天地中繁盛花木许久,慢吞吞把目光移到天空云间翻涌的雷龙之上,金白裂纹映在他漆黑瞳孔,光影变幻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加沉凝了。 轰隆一声巨响,殷琅抽回了飘远的神思,琢磨起眼下的事情。 老东西要他去做的事还没个苗头,肯睁一眼闭一只眼任师兄把人丢进来,未尝没有安抚的意思;北魔域有谢庭轩帮忙盯着,短时间内也出不了大问题 他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应该,没有别的事了吧? 又一次被师父遗忘到脑后的大徒弟,正兢兢业业执行着他做惯了的老本行替师父收拾烂摊子。 烂摊子,特指某位主角。 秦珣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招事儿的人。 这个招不是招惹,而是招来。但凡同性,就好像上辈子被徐容掘了祖坟一般,个个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三天一小麻烦五天一大.麻烦,但凡出了天玑峰就没个清闲时候。 今天赵长老的子侄,明天林峰主的徒弟,后天连鹿长老收藏的孔雀尾羽都能莫名其妙跑到徐容手上。偏偏每次调查到最后,徐容都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事情全是对方挑起的,丢东西也是旁人为了诬陷徐容故意藏到他身上的。 若不是收徒是师父主动为之,秦珣简直怀疑这主角是特意来捣乱的! 鹿篱收好自己丢失的尾羽,向秦珣表示感谢时神态平静自如,一点都不像珍贵宝物失而复得该有的样子。 秦珣心中一凛,试探问,鹿师叔祖,我记得您的宝贝不都是集中放在一起的吗?怎么丢了这么久才发现? 鹿篱不以为意,大概是哪天赏玩的时候忘了收拾吧。说罢递过来一件让秦珣转交的谢礼,笑呵呵离去。 一只来人类宗门卧底的吝啬鬼孔雀,居然能忘记收好自己掉落的尾羽? 秦珣深吸一口气,用力抹把脸保持冷静。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一个人乱跑,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秦珣不容拒绝地宣布了这个决定,完全不顾徐容的反对意见,强行在他身上拴了一件灵器。 徐容满脸写满了不情愿和你有病吧,还是抵抗不了来自少尊的魔掌,被灵器牢牢限制在秦珣视线范围内。 师兄要去哪里? 领月例。秦珣头也不回,徐容不乐意和他靠得那么近,不得不僵着脸努力追赶,将二人距离维持在百米之内,否则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疾冲,后颈衣领被揪住的时候,距离对方胸膛不过咫尺之遥。 徐容脸色铁青,秦珣也不如何好看,不耐烦道:你是想再撞上来一次? 来回折腾了几次,在少尊耐性消耗完之前,徐容终于肯老老实实被他带着飞了。 领月例的过程平静的不正常,师兄弟俩顺利出了大门。 就当秦珣以为真的是自己感觉出错时,花琦兰与蔺心乔结伴相携而来,谁都没多分给两人一点目光,这忽视无视轻视的架势却让秦珣在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走吧,回山练剑。他冷冷训斥,下盘不稳,关节僵硬,才三个时辰就脱力,放你出去丢师父的脸吗! 徐容气得直磨牙,却不想在外人尤其是花蔺两女面前被这醋精找借口暴打,咬牙应着,是,我回去便自行加练。 他老实的出乎秦珣的意料,也不好在故意找茬。两人正准备离去时,徐容余光又瞧见一个熟人,直直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