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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仲赶紧回禀,“早就知道了,大公子召集了全府上下,正在商讨对策。命奴才和阿九先来守着您。” 与此同时,前院的氛围颇为沉重,侍卫们列成两排,沈瑞皱着眉头,在他们之间来回踱步。 “你们几个,五个人一队,分别看护院门口,院围墙,小公子房门。日夜看守,随时都要有人顶上。” “是!” 沈瑞背过手,冲管家道,“桃花枝子留好了,去知府衙门备案。”即便他很不想与知府扯上关系,特别是衙门里有那个翼公子,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一切都要以自家弟弟的安危为重。 管家捧着桃花枝子,颔首道,“奴才这就去。” 沈瑞长叹一声,“也不指望知府衙门能管什么用,他们要是能抓着人早就抓到了,不过多做准备总是好的。” “阿嚏!” 衙门里的徐知府正在后院厢房处理公文,不知怎的就突然打起喷嚏,还连着打了两个。 “大人,您是不是惹上风寒了?”衙役狗腿似的问道。 徐知府揉了揉鼻子,“无碍,去把有关采。花贼一案的证词都拿过来,我再从头到尾过一遍,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衙役得了令,屁颠屁颠奉上一摞册子。每一本册子上是一个受害者的证言,大都是交代了在受害当晚,和前后几天的情况。采。花贼在下手前,通常放三枝桃花在目标门口,三棵枝子用红绳系在一起,打着蝴蝶结,此事还被坊间戏说成登徒子的浪漫。每当此标记一下,最迟三天,那贼人必定得手。 徐知府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在重重把关下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档子事,还能完美脱身,世上真有如此身手? 他这边费心思想着,不料云翼突然进了门,他见到来人什么都忘了,立马起身相迎。 “见过殿下。” 云翼应一声,瞧见公。案上铺开的证词,“还在查采。花贼的事?” 徐知府闻言,心头一跳,心想完了,这祖宗不会是嫌他办事不利,前来责问的? “臣尚在追查,一等有头绪就会禀报殿下。” 云翼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前坐下,旁边的衙役赶紧递上热茶。 “不必时时向我汇报,此案由你全权负责,尽快了结便是,早日把采。花贼捉拿归案。”他此行另有打算,可没功夫为了小小的采。花贼浪费时间。 徐知府一听他并不想插手此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只要这位祖宗不是来责问他的,比什么都强,“殿下放心,下官必定尽快结案。” 云翼手中的茶水才喝了一口,忽然有衙役匆匆来报。 “启禀大人,外面有人来备案,说是采。花贼又有新动作了。” 徐知府偷偷瞧一眼云翼,见其并未理会,才继续问道,“是哪个府上?” “回大人,是沈府。” 云翼闻言,抬了眸子,“哪个沈府?” 衙役对上他的目光,突然结巴了,“就是,就是城南的沈府,当家是扬州城商会会长沈瑞。” 不待徐知府开口,云翼直言道,“把人带进来。” “是!” 不一会儿功夫,沈府的管家就被带到后院厢房,他奉上那三棵桃花枝子,把沈瑞交代的话委婉的转述给徐知府。 徐知府听后,未发一言,时不时瞧向云翼的方向。有这位祖宗在,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云翼轻转着杯子,等管家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才开口,“你回府告诉沈公子,知府衙门已经受理备案,不日便会派人到府上保护,力保沈府周全。” 管家之前与云翼打过几次照面,在自家主子口中也得知眼前这位便是知府公子。对着徐知府,管家尚有些局促,可看见云翼,想起他对府上小公子的关照,便大了几分胆子。 “此案是由翼公子负责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家小公子常常提起您来着。” 云翼转杯的手突然顿住,“他提起我?提起我什么?” 管家赶忙笑了笑,他本是为套近乎才寒暄几句,没想到对方要刨根问底,不得不硬着头皮编下去。好在他这些年的管家不是白当的,左右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小公子说,您有本事,有才干,是个可靠的朋友。还说,与您结交是他近些年最高兴的事。大致就是如此,奴才年纪大了,原话记不大清。” 云翼放下茶杯,嘴角几不可见的微微上扬,“此事由我全权负责,我会亲自登门部署。” 管家连连道谢,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中了对方心坎儿,这屋子里的温度都跟着温暖许多,反正一直说好话就对了。 倒是旁听的徐知府满脸茫然,搞不清楚状况。方才还一副全然不顾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全权负责了? “殿……”后面的话没出来,徐知府便因云翼的一个眼神警告而闭了嘴。 云翼转过来看向管家,“你不必先去通报了,我同你一起回沈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徐知府:采花贼的事…… 云翼:你处理就好。 沈府管家:不好了,那贼人盯上我家小公子了。 云翼:我马上去! 第9章 沈府上下在沈瑞的安排中已经部署妥当,里三层外三层,有站岗有巡逻,还有一部分待命,犹如铜墙铁壁,一直苍蝇都插翅难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