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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自救。 “被皇上吸引,一时看呆。冒犯了皇上,求皇上赎罪。”说着,苏言风又行了个叩拜礼。 萧祈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朕何处吸引你了?” 苏言风:“……” 你爱抠人眼珠子吸引我了,成不? 他要敢这么说,别说眼珠子,命都没了。 清了清嗓子,苏言风一本正经拍马屁:“皇上一表人才、惊才风逸,才貌双全,玉树临风……” 誓要将毕生所学的赞美之词全说出来。 萧祈也不叫停,任他爆豆子。仿若检查功课的夫子,不听完誓不罢休。 “……雅人深致,淑人君子。” 萧祈:“没了?” 语气跟没听够似的。 “……”苏言风缓了口气,“臣学识浅薄,不足以形容皇上之一二。” “确实浅薄了些。” 说完,递给李忠盛一个眼神。 李忠盛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言风勤勉柔顺,聪慧淑睿,品行端正。着即册封为苏贵妃。钦此!” 凡是被纳入后宫的人,都会封妃。没封号,姓什么就是什么妃。随意的很。 大臣们对此见怪不怪。却也明白,此举意味着皇上不准备处置苏言风了。 至少目前不处置。 - 候在殿外的来喜见苏言风出来,急忙凑过去:“公子!” 苏言风知道他想问什么,低声说了句:“无事。” 苏言风并没走远,只在殿外台阶下候着。雪还在下,须臾便落了满身。 下朝的大臣经过时,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都要看上一眼。无他,如此惊人容貌,放眼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虽无觊觎之心,却不由得想欣赏。 只有一位武将,经过苏言风身边时,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苏言风只当没听到。 待所有大臣离开后,李忠盛从殿里出来,给苏言风行了个礼:“奴才这就带贵妃去寝宫。” “来人,备步辇!” 听到“贵妃”这两个字,来喜好悬没把眼睛瞪出来。 贵妃? 公子是贵妃?! 好在来喜自幼在宫里,知道分寸。迅速整理好表情,扶着苏言风上了步辇。 苏言风坐在步辇上,由宫人抬着他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处宫殿前。 苏言风看着门楣上的牌匾:“听风阁,好名字。” 不像妃嫔的寝宫,倒像是文人雅士之所。 李忠盛一笑:“此处偏僻了些,贵妃多担待。” “不会,李公公费心了。” 偏僻更好。他只想明哲保身,时机合适时服下假死丹,逃离这个深宫。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还得劳烦李公公一件事。”苏言风忽然想起来,“我的行礼衣物还在驿馆。我不方便出宫,李公公能不能差人帮我拿过来。” “贵妃客气了,奴才这就差人去办。” 随步辇一同来的两位宫女和太监,留下来成为听风阁的人。 苏言风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各自去忙。 进了室内,来喜关上门:“公子怎么成了贵妃?!” 苏言风摘掉流苏面帘:“我已入后宫,怎么不能是贵妃?” “可公子分明是男子,他们这么做……” 苏言风坐到榻上:“你只需记住,在这宫里,唯一要紧的只有性命。其余之事,不重要。” 来喜一点头:“来喜记住了。” “去看看柜子里有没有别的衣裳。”苏言风脱掉外衫,“这衣裳晃的我眼睛疼。” 不仅颜色艳,上面还用金线绣着复杂的图案,看久了眼晕。 来喜打开柜子:“还真有!” 挑了件最素淡的:“公子要不要沐浴?” “不用。”苏言风接过衣服,走到屏风后面,“传膳,我饿了。” 等了两刻中,苏言风终于吃到了热乎饭。他食量小,这一桌子菜就算是顿顿吃,没有两天也吃不完。 “把这些菜盛出一些,给他们拿过去。” 来喜自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将菜分好,放在托盘里:“公子慢用,我去跟他们吃。” 来喜凭借可爱的长相和亲和的态度,很快就融入其中。 两名侍女叫巧儿跟翠儿,太监是多福、多寿,他俩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 “贵妃真好。”巧儿感动的一塌糊涂,“竟然把菜分给奴才们吃。” 来喜作为过来人,道:“公子一向如此,从不把奴才当奴才,时间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一顿饭的功夫,来喜将他们的底细打听的清清楚楚。 分毫不差讲给苏言风听:“巧儿跟翠儿是被拐卖进宫的,多福多寿则是因为家里穷,甘愿入宫净身。他们四个都是泽兑。” 泽兑数量最多,占九成。而且泽兑没有雨露期和信潮期,对信香也没有感觉。 所有女性,不管是天乾、地坤,还是泽兑,都可以孕育子嗣。男地坤有极少几率怀孕,这个“极少概率”等于百年难遇。 所以宫女太监几乎全是泽兑。一来便宜,二来省事。 - 从一个皇宫到了另一个皇宫,虽然环境不同,但生活方式并没发生多大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