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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丢了。” 聂常戎将帖子递回给门房,转身便朝屋内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光脑就收到了信息。 聂常戎边走边打开,发现来信人是他之前交代帮忙查探裴深的人。 ——我查了裴深的背景,他是周勤荣的私生子,十岁以前一直跟着他母亲住,后来他母亲意外去世,人就被接回了周家抚养,我询问过周家早年的家仆,他们只说裴深幼年身体不太好,腺体倒没听说有什么问题。 私生子… 周家… 周勤荣…… 扫见这熟悉的字眼,聂常戎忽地转身,身后的门房已经不见踪影,聂常戎立即原路折返。 他健步如飞,拉开大门,大门外的门房被他吓了个激灵。 “少爷!” 门房背着身正在挑弄什么,听见动静立即转身,声音都吓得劈了叉。 “拜帖呢?” 门房动作缓慢地将手上的拜帖递给聂常戎,聂常戎这才注意到门房的小动作,他没立即丢掉拜帖是因为想挑走拜帖上的金线。 唯恐聂常戎责罚,门房抖成了筛糠,他以为聂常戎真不打算要了才敢拆金线,谁知道聂常戎会再折返回来。 聂常戎动作太快,门房没来得及拆掉什么,只是有一条金线被挑起一截,大致瞧不出什么劣痕来。 聂常戎把拜帖夹在臂弯,解了手表丢给颤巍巍的门房,“拿去,比金线值钱。” 不等看门房的表情聂常戎就转身离开,看着拜帖上硕大的 “周”,聂常戎神色微动。 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倒要去看看这周家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去?” 周尘面色沉郁,他把帖子往文州桌子上一丢,“你敢不去。” 薛珮说要给他大办生日宴,让周尘请点朋友,周尘把帖子给狐朋狗友发了一圈还剩下一张,想了想决定给文州。 虽然文州上次强行标记他,惹得他遮遮掩掩,伤口痛了好几天,但… 但周尘就是想给文州,他也琢磨不清脑子里的想法,索性不琢磨,谁知文州张口就拒绝,周尘一听,脸立马就垮了。 他不计前嫌,文州倒还嫌起他了。 “我那天有事,去不了。” 文州看着帖子解释,虽然意动,但还是没松口。 “什么事儿啊,哪天都没事就那天有事是吧。” 周尘冷着脸站起身,把椅子踹了一脚,“你爱去不去。” 周尘东西简便,基地里几乎没什么要他带走的东西,提了一个包甩到肩上人就走了,裴深也已经收拾好,他正打算离开就看见文州将崭新的帖子放进背包里。 “还是打算去?” 裴深问。 文州摇摇头,“没时间。” 他把背包的拉链拉好,说:“我得去疗养院。” 裴深神情一时难辨,提上东西也离开了。 周尘这生日宴几乎是插着空隙开的,实训结训立马就要开学,中间的假期短到一溜缝儿就没了,裴深没有理由再不回周家,索性周家每一个人,就连阿金那条狗都在忙着试戴宴会的小领结,没人在意裴深,裴深乐得自在。 很快到了宴会当天,一大早周家就开始忙碌,裴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透明人,连周勤荣都没多给一个眼神,从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有客人的到访,礼物摆在大厅高高得垒起,前厅酒水、甜品、欢笑、沸腾的人声,裴深则一直留在后厅的房间里。 周勤荣没对外公布裴深的身份,自然没人在意一个不出现的私生子,毕竟别人家里的纠葛也不是谁都能知晓。开宴前,周勤荣去看了裴深一次,假意说裴深要是想待在房间里就待着,他安排专门的仆人给裴深送饭,做足了好人派头。也不知是不是受宴会的影响,仆人大抵越发觉得这少爷可有可无,态度都轻慢许多。 夜幕降临,宴会正式开始,大厅人来人往。来参加生日宴自然不可能什么也不带,聂常戎让人挑了个东西包好,薛珮正陪同周尘在大门接待来宾,一看见聂常戎,薛珮唇角都上扬了两度。 “是常戎吧?” 薛珮主动与聂常戎攀谈。 周尘站在一旁,有点烦心。 他再迟钝,接待了这么多来宾也能猜出其中的意味来,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除了周勤荣军部里的老熟人,全是适龄的 alpha,周尘心里厌烦,看见聂常戎更是不爽。 薛珮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聂常戎与裴深搭档走那么近,指不定有什么猫腻,薛珮却格外热情,显然是看中了聂常戎。 周尘想寻摸个理由先溜,薛珮简直是他肚里的蛔虫,在他开溜前攥住他的手腕道:“常戎头回来,你带他四处转转。” 薛珮笑脸吟吟,目的昭然若揭,周尘仰头望天,盼着聂常戎拒绝。 聂常戎左右看一眼,没瞧见熟悉的身影,此时听了薛珮的话,面色如常应:“好啊,有劳了。” 第53章 打破了他的幻象 聂常戎不记得周尘这个名字,倒是记得周尘的长相,他认脸的本事比较强。期末考察撞上时,周尘与裴深明显关系不睦,不过后来周尘帮忙挡下一击,聂常戎觉得他应当也算不上太恶劣。 周尘自认与聂常戎无话可说,看着像是听从了薛珮的安排带人观光,实则远远地走在前面,跟聂常戎隔了两大步距离。 因着是今晚的主角,沿路不少人都与周尘打招呼,周尘懒懒地应承,聂常戎却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停向大门游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