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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激动的心情按捺下去,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也是。” 结果,三个时辰后,冥府遍传明日,要兵解赤炎,令他魂唔唔唔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得知此事,裴言刚拿起茶杯,“哐”一声落地,宁晔在旁阅书,淡定道:“应是宣危之计。” 裴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点点头,“可万一……赤浑不信呢?” 宁晔垂眸看不出他所思所想,半响才道:“你刚才不是信了吗?” 裴言暗讶,是啊……初初听到他便是信了。 因为……冥主狠得下那个心,下得去那个手。 裴言不吱声了,他知道接下来冥府暗潮汹涌。反观宁晔依旧那副淡然做派,除了……某位小殿下沉迷于捉幽冥蝶,完全与现在气氛不符。 这一夜,裴言自然没有睡过,一直等到第二天,这还是几百年来头一遭刑台处刑。 裴言和另外三位判官站在宣危身后,看着刑台中央的赤炎,他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受。 这会儿尤感袖子被扯了扯,他看去,是杨子舟。 “若是不忍,便捏一借口回吧。”杨子舟道。 冥府上下皆知,平日里同赤炎关系最好的便是裴言,此刻不禁也有些担忧他了。 裴言忧心忡忡,他明白这只是计谋,果然,全冥府上下都信了。 摇首,“无妨,最后一程我还是送送吧。” 杨子舟叹口气。 宁晔和华颜并没有来,裴言紧了紧手,不觉已有汗意,只盼着赤浑一定要出现啊。 宣危无聊似的把玩桌上的令牌,这玩意儿一甩下去,可就真真定死了。 刑台上方暗压压一片,笼罩风云。乌云围绕辗转,裴言知道,这里可出雷电,三界之中无人可挡,平日里此处可是重兵把守的。 “启禀冥主,时辰到了。”黑无常在旁低声道。 宣危稍一挑眉,二话不言将那令牌扔了出去,清脆声活像一把大砍刀架在脖子上。 裴言沉着气,打量着四周,他在百鬼之中寻找,若是他不出现,冥主也不会收手。 昨夜他没睡便是一直思虑这个,尽管宁晔同他说宣危判断不会错,裴言还是不敢拿赤炎性命冒险。 他承认他心软了,不是不怨,只是没到赤炎拿性命来舍的地步。 况且……害他师父的是赤浑。 “轰隆隆” 天降刑罚,电闪雷鸣,风云变幻,一道雷电击中,赤炎面色痛苦,全身抽搐,眼看着快要显出原形。 裴言咬唇,偷偷变出判官笔。 等到第二道雷电降下时,裴言欲冲上去,身后突然一只手拉住他。 那边,一道身影从百鬼之中窜出来,将赤炎护住身下。 “兄……长?”赤炎眼睛充血,仍不敢相信,赤浑喘着粗气,咬着牙,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黑白无常带领鬼差齐齐围上,将兄弟俩围得水泄不通。 裴言看着宁晔,“你怎么……” 宁晔松开手,“知你脾性。” 裴言神色渐缓,这会儿其他三位判官当是没想到这局面,转首间又见宁晔,纷纷行礼。 宣危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押下去,再当定夺。” 一场风波过后裴言仍未回神,直到他站在天子殿。 赤浑赤炎两兄弟齐齐跪于殿中。 四大判官,黑白无常都在两旁。 “交代吧,你们俩知道我的脾性,撒谎还是隐瞒在我这里都过不了。”宣危凉薄的话在殿中是一道警告。 赤炎赤浑都遭受一道电罚,分外狼狈虚弱。 特别是赤炎本就在无间地狱受罚,身体分外虚弱,此刻跪于殿上,身子摇晃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赤浑深知无退路,啐了口血,道:“冥主想知道什么?” “崔敬。” 两字激起万重波浪,特别是另外三个判官,韩大人粗眉上扬,显然没想到自己那位同僚会和赤浑牵扯一处。 赤浑早有预料,“是我杀的。” 裴言眸色冷下一分。 “为何杀他我不愿说,冥主你就算逼我也无用。不过,他到底与我无冤无仇,我知道……”他说着看向裴言,“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他话没说完,殿前一支羽毛飞出来穿透他的胸膛,血羽毛落地瞬间化作灰烬。 赤浑面色更加难堪,捂着胸口鲜血淋漓你。 赤炎眯着眼,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宣危把玩着手中另外一支羽毛,“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裴言知道赤浑要说什么,无外乎让冥主饶恕赤炎。 “不过,你若是现在不说,我倒是可以立刻让你那弟弟去见你族先辈。”宣危的话无疑是催命的。 赤混狠着眼紧盯跟前的地面,压抑着嗓音道:“崔判官三魂七魄,三魂不知所踪,七魄在……恶狗岭。” 裴言瞠目,恶狗岭乃冥府亡魂所经之地,他没想到师父的魂魄会在那里。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百年了,师父的残魂有没有被那些恶狗吞噬! 韩大人比裴言还沉不住气,上手狠厉的抓住赤浑的脖子,冷厉道:“我看你还是下十八层地狱吧。” 宣危点点桌子,“黑白无常带鬼差前去恶狗岭搜寻。” 黑白无常得令,不敢耽搁,裴言也跟着前往,没想到韩大人也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