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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了半晌,严雪迟决定先躲进酒吧隔间里,给在附近打夜工的哥们发个消息,看他下了班能不能来接应一下自己。 一路跌跌撞撞跑进厕所这段路还算得上顺利,只是刚刚关上隔间的门,严雪迟就听见外面响起来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是方才那位被他拧断手的客人。 果然是祸不单行。 狭小的隔间里,严雪迟能闻见越发浓烈的牛奶味从自己身上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想必外面的人也闻得见。 还没安稳片刻,隔间的门板倏地被一股大力踢了一脚。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在里面。” 严雪迟没出声,只是默默打开通讯手环。 结果好巧不巧,这洗手间似乎受信号屏蔽,输入好的消息根本无法发送。 何止祸不单行。 “滚出来!” 听他吼完之后,严雪迟看着门板又狠狠地震了一下。 再踢几脚的话,脆弱的门板一定会爆裂。 但是这种时候也无路可逃,此处算是最后的庇护所。 特殊时期的Omega没有抑制剂,等于把最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严雪迟定了定神,尽量站稳,摆好准备格斗的姿势,等待着这处庇护所坍塌的时刻。 只是危险并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则是另外一个声音。 “这位先生,请不要破坏公共设施。” 嗓音低沉平缓,似乎带着些不悦。 只是严雪迟听着对方的声音,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只能分辨出来似乎是Alpha的气味。 “你们这儿之前有个服务生,把我的手拧断了,现在正躲在隔间里。” 男子听闻之后轻微的蹙了蹙眉,“这是我们的失职,马上安排人带您去医院。”说完之后男子没给他反驳的余地,直接对着身边的助理吩咐道,“带这位先生离开,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知道。”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严雪迟暗暗舒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刚没舒完,外面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 严雪迟一愣,心想怎么还有一个人没走。 “不出来也行,这半个月来的工资……” “等等。”严雪迟来连忙阻止他说下去。 只是现在出去着实有些不合时宜。没有抑制剂的时候面对成年Alpha,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放心,刚才的事情我看见了。而且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严雪迟想了想,最终还是一咬牙,将门打了开。 看见对方的脸之后,严雪迟愣了三秒,赶忙试图把门关上。 只是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硬是把严雪迟从隔间了拽了出来。 动作虽然算不上暴力,但却是不容置疑。 “果然是你。”兰瑟.霍克见着真的是严雪迟,脸上的不悦更是加深了几分。 严雪迟被迫抬起头与他直视。 难怪方才听着听着声音熟悉。 严雪迟记得他,和自己同校但小两届,霍克家的小公子。 本来两个人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兴许是缘分,今天上午,在全校的近身格斗总决赛之中,两个人还是遇上了。 为了那三千星币的奖学金,严雪迟承认自己稍微耍了点手段。用了一次犯规的机会打断了对方的一条肋骨。 最后虽然是险胜,但严雪迟也知道自己赢得不太干净。 却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你…你怎么也在这儿?”严雪迟倚在墙上,笑的十分勉强。 “这间酒吧是霍克家族名下的产业。”兰瑟解释的十分平淡,“而且,今天上午不是见你挺能打的吗?” 严雪迟没接话,只是本能的往墙壁上贴的更紧了。 腿在发软,无尽的炽热也在不断上涌。 严雪迟能听得见自己的喘息逐渐加重。 但捂着嘴又会显得欲盖弥彰。 兰瑟就这么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拽过严雪迟的手腕,直接将人倒抗在了肩上。 “你干——” 严雪迟还没喊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带你出去。” “放我下——” “你的信息素会引来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严雪迟没再争辩。 的确,现在这幅样子无异于羊入虎口,要是真被放下去,不出这酒吧的门就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被丢上悬浮车后座的时候,严雪迟来不及逃跑,对方就已经先一步关上了车门。 “兰瑟不,霍克先生。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先道个歉……”严雪迟话没说完,先是被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方才在嘈杂的环境里还不明显,现在安静下来,才发现已经沾染了几分甜腻腻的沙哑。 车内的本就算不上宽敞,此时已经充斥着浓烈的牛奶味。 和不受控制愈发粗重的喘息声。 好热。 严雪迟试图将脸贴向车窗,以此缓解。 兰瑟明显也有些不自在,蹙了蹙眉。Omega特殊时期的信息素简直是能扰乱心智的毒.药,明面上能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但实际上受的煎熬不比严雪迟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