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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饥饿已久的猛虎,终于见到了垂涎无比的猎物一般。 只要对方一声应允,定会粗.暴的扑上去,将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行行行,我马上走。”严雪迟也不傻,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赶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走进卧室一把抓起自己那个还在埋头苦吃的喵子。 然而余光之中,严雪迟瞥见床上有一件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白衬衫,仔细一看,袖子上似乎有联邦警部的标志。 一瞬间严雪迟就反应过来了这件衬衫的来头。 正是那天他落在车上的那一件。 “你……”一时间严雪迟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什么,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一片空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刚抱在怀里的猫也摔在了地上。 自己的贴身衣物出现在别人的床上,这种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严雪迟的理解范围。 “怎么了?”兰瑟见严雪迟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前方,明显有些呆滞。也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他走去。 只是刚一靠近,方才还有些呆滞的严雪迟倏地一个转身,将兰瑟反手钳住,拧着手腕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你做什么?”被如此对待,兰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其实哪怕是易感期,稍稍一个翻身,就能将现在的境地彻底扭转。但兰瑟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只是装作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比自己低大半头的小鹿。 严雪迟见着他看自己还得低头,为了面子也得尽可能的踮起脚尖,逼问道:“我也想问问霍克先生,为什么我的衬衫会在您的床上?” 第10章 “什么衬衫?什么床上?”面对质问,兰瑟一点也不慌乱的反问了一句。甚至开始不动声色的开始攒着力气,随时准备反压禁锢住身后的人。 严雪迟见他这个反应,一时间忽然有些拿捏不准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对方在装傻充愣。 “我刚才告诉过严探长了,如果再不走会发生什么,我可保证不了。”警告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兰瑟笃定他不会就这么离开。 严雪迟当然不会这么乖乖离开,“那你先说清楚,床上的衬衫是怎么回事?”说完之后,严雪迟便松开手,跪在床沿上伸手去勾床里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衫。 然而刚没抓到那件衬衫,背后却是先一步附上来了一具炽热的身躯。虽然对方并没有压上来全部的体重,但依稀能感觉得到快蹦出胸膛的心跳。 还有清冽却又勾人心魂的气味。 哪怕前两天刚刚推过抑制剂,这种时候也并不好受。严雪迟见着兆头不对,卯足力气猛地一个翻身,试图压着肩膀将他控制住。 然而也不知道是这个位置不好发力,还是低估了对方的伸手,这一下不仅没将兰瑟翻动,严雪迟自己倒是先一步从跪伏的姿势,变成了仰面躺在床上,手肘和膝盖都被死死地扣着,没有半分活动的余地。 被迫与身上之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严雪迟选择先一步避开了目光。 “还当是五年前,稍微耍一点小手段就能打断我的肋骨?”“或者觉得,易感期的alpha就好欺负?” “……” 果然是低估了。 进入警部工作之后,虽然体能训练是没落下,但远远不及当年在军校的时候。一个是不再年轻,新伤旧伤加上常年透支睡眠加班工作,再一个就是五年前兰瑟也不过刚刚成年,身体还没完全长开,力气肯定比现在小的多。 想到这儿严雪迟笑的有些勉强,“怎么会呢,先把手松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紧扣在严雪迟关节处的那双手不但没有松开,反倒愈发收紧了几分,“刚才,我有没有给你离开的机会?” “给了。”硬碰硬是没有前途的,严雪迟有意将声音放软了几分,跟哄阿猫阿狗似得,“所以能不能…再给一次?” 话音刚落,严雪迟直觉得颈窝上埋上来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深沉的呼吸声不断地在耳边徘徊。 “松手,我去给你买抑制剂好不好?Alpha常用的抑制剂是哪种?”气息交织在一起,严雪迟也不好受,虽然受过专业训练,这点儿程度不至于失控。 但感觉实在是有点儿微妙,尤其是日后要是再相见,简直无颜相对。 “我对抑制剂有不良反应。”也不知是离得太近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嗓音不禁沙哑,还多了几分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严雪迟心想难不成他每次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那不成佛也成仁了,难怪一天天看着他一副清欲寡欢的样子,估计对这种事情都有阴影了。 “那你以前怎么解决的?找别人还是……需不需要我回避?” “……” “要不我给您出钱,我带你去找‘专业人士’,只当还这几天的猫粮钱——” 没等严雪迟说完,兰瑟先一步冷冷的打断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严雪迟回答的不假思索,“是啊。” 兰瑟抽了抽嘴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做这种随便的事情,没有决定心意之前,不会祸害别的Omega,毕竟一旦永久标记却无法负责,会给对方造成很大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