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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放了几粒到嘴里,这次炒得还挺好,比上次那种有焦味的那种好吃。 “不对啊!你们相恋的时候没说没事,成婚之前得说啊!”太后一边吃瓜子仁,一边吐槽。 姬渊林的脸变成了苦瓜:“我当初不是因为有洪灾,赶着回来主持大局了吗?偏巧,奚泉也因为威远侯旧病复发赶回皇城了。我们俩派去找对方的人都找了个空。” 太后:= = …… 太后犀利吐槽:“你这就思虑不周了。我当初不是教导过你,想事情要周全的。” 姬渊林诚恳认错:“是儿的错。” “还有呢?肯定还有什么,不然你肯定等到皇城之后就会继续花心思拐奚泉回宫。不会事情没说清楚,弄到现在这样。”太后吃干果吃渴了,拿过身边贴身女官泡好的花茶,抿了一口。 “我……”姬渊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说威远侯看好裘将军的女儿,奚泉又颇为敬重他外祖父,我想等他们长辈真把婚事定下来就完了。一时激动就……” 就算是现在想起来,姬渊林也觉得这个决定很是贸然。但是哪怕再来一次,他怕也会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其他。因为即使是一丝一毫失去奚泉的风险,他也不想冒。光想想爱人和别人成亲的场景,姬渊林就觉得好像不能呼吸了,胸口闷得不行。 不过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那么急着成亲,而是在大婚之前把事情说清楚,省的现在悬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太后叹了口气,茶也不喝,东西也不吃了,十分认真地盯着姬渊林:“还有呢?” “什么还有?”姬渊林有点懵。 “你肯定还有什么没说,不然只是不知道你是皇帝,奚泉不会这么坚定地把你和皇帝分开的。”太后眼神尖锐:“你否认过你是皇帝,对吧?” 面对爹爹的一针见血,姬渊林丧得一批:“当初侍从失言,我为了打消奚泉的怀疑,所以就……” 他扯了扯头发,一脸纠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要掩盖身份和他恋爱。我不知道有一天我还得亲自和他揭开身份。结果当初掩盖工作做得太成功了,他不信我是皇帝了……” 姬渊林想起当初的种种,包括但不限于:侍从叫他皇上被奚泉听到了,他解释那是在说他的一个朋友,姓黄,名尚。他说自己是一个富商的儿子,现在刚刚接手父亲的事业,所以奚泉以前没听过他的名字。 还有为什么有些人看到他就下跪,喊皇上,那是因为他们也认识他朋友,想和他寒暄一下朋友的近况。至于为什么要下跪,噢,那是因为他们身体不太好…… 然后那个小傻瓜全信了!一点也没怀疑。 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太后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姬渊林,似乎在说这瓜娃子是我生的吗?然后说:“那你就不要用之前的那种方法了。这是你的问题,去给我好好老实沟通坦白啊!” 然后姬渊林就被他亲爹一脚踹出了坤宁宫。 …… 姬渊林想了想,觉得他爹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抱着一颗挨揍的心,去了坤宁宫。 结果原戚枫不在坤宁宫。 “皇后去哪了?” “皇后娘娘在尚衣局看新做的冬衣怎么样了。” 姬渊林只好转路去尚衣局。 原戚枫正在那里交代细节:“我的衣服领口不要毛滚边,我不喜欢那个……” “奚泉。”姬渊林探头。 “啊,临渊。”原戚枫看到他来了,赶忙招呼他过去:“看,这是你今年打到送我的皮子。这件鹿皮的靴子已经做好了,是不是很好看。” 姬渊林此时完全没有心思看鞋子,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他开始组织语言:“奚泉,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前在有些事情上对你说谎了?”比如身份…… 原戚枫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拿起旁边鞣制好的兔毛外套比了比:“没有啊,我喜欢你,我就完全相信你啊。” 姬渊林:仿佛胸口中了一箭。 姬渊林坚强捂好自己的良心,强烈暗示:“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皇上是同一个人。” “没有。”回答干脆利索,没有丝毫联想发散。 看着一无所觉的爱人,被噎住的姬渊林突然很想给原戚枫请个大儒,学习主题就是阅读理解言外之意。 还、还是直接点吧。 “我就是皇上。”姬渊林简短道。 “别闹。”原戚枫摸了摸给外祖父和爱人爹爹的披风,习以为常地道:“你皇上,我还你大爷呢。” 姬渊林握住原戚枫的肩膀,一字一顿:“我、是、皇、上。” 原戚枫眨了眨眼,踮起脚,拿手去摸他额头:“是发烧了吗?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姬渊林是决心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我其实就是皇上,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 原戚枫怔怔地看着他:“这样啊……我知道了。” 姬渊林有些不敢置信,这么轻松吗?但他又很是高兴事情被解决了。他再次确认道:“真的吗?你相信我了?” “嗯。你是皇上嘛,我知道了。”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不生气。” 然后晚上姬渊林就看到桌上多了一碗黑色的药汁。 “这是什么?” --